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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酒(2 / 3)

的太医,发髯皆白,看着很有资历,出于尊敬,沈宓朝太医颔首。

太医放下茶盏,起身同沈宓行礼,“臣见过沈良娣,臣姓刘,良娣不必拘束。”

沈宓在主座坐下,主动伸出手腕,“劳烦刘太医,既然是母后请来的,坐下诊脉便是。”

刘太医提过药箱,从中取出丝绢,搭在沈宓手腕上,屏息静气,为沈宓换了左右手诊脉,末了收回丝绢才问:“良娣幼时可是受过凉?”

沈宓点头,如实相告:“小时候贪玩,的确从水池子里摔下去过,不过当时是夏天,也没多在意,这些年身体也鲜有不适,可是有影响么?”

刘太医道:“虽是夏天,但也容易寒气入体,虽说平时生活没什么问题,但的确不易受孕。”

沈宓凝眉。这并不算什么好事,本来顾湛同她就没什么夫妻之实,而且她瞧着顾湛对此事也没什么兴致,若是再有此症,那她确实是极难有孕了。

刘太医瞧着她面色不郁,又道:“不过良娣宽心,臣在太医署多年,最擅长此道。当年皇后娘娘便难以有孕,经臣用药调理一番后,终于在二十七岁那年,有了柔福公主,是以皇后娘娘也对臣信任看重,才遣臣来为良娣调养身子。”

沈宓听出了刘太医的言外之意,也是皇后的意思,皇后看重她,也迫切地希望她能给顾湛生个孩子,帮顾湛固储,才派自己最信任的刘太医来诊脉,于是朝刘太医弯唇一笑,“那就劳烦刘太医了。”

刘太医又嘱咐了她一些养生之道,留了方子,说每过五日,他会来东宫为沈宓诊一次脉,随时调整药方。沈宓谢过,又让翠微给刘太医拿了赏钱,送刘太医离开东宫。

不过多时,药煎好后呈上来。

沈宓畏苦,用勺子搅着汤药,突然想起刘太医无意间提起,说皇后曾经难以有孕,二十七岁才有了顾持盈,但顾持盈不是顾湛的胞妹么?

她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顾湛比顾持盈年长七岁,说不好是生顾湛的时候伤了身子此后难以有孕,经过刘太医调养,才有了顾持盈?

罢了,左右也与她无关,她趁着药热着时还不算烫,吹了吹,一饮而尽。

此后一个月,刘太医果真每隔五日来东宫为沈宓请一次脉,坤宁殿也源源不断地送些补品过来,沈宓悉数收下,去坤宁殿的次数也多了些,皇后待她还算和颜悦色,只是顾持盈仍旧不太待见她,她也不怎么在意。

顾湛与苏行简带着赈灾的队伍翻山越岭走了半个多月才到定州境内,路上又遇到余震,差点被雪埋了。经历一劫后,顾湛找了个安全点的地方,让随行的下属坐下烤火休息。

苏行简仍旧与顾湛待在一处,他一边用寻来的棍子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火,一边道:“你这太子当的也是辛苦,一边要防着官家,不能太得人心,免得功高震主,一边还要防着魏王,不能太平庸,这不,这巡抚定州的苦差事就落在了你身上。”

顾湛烤着火,“你知道的,孤是一定要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不然,怎么把阿娘从皇陵接回来。”

苏行简知晓他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又说:“前阵子臣找心腹去看过杨娘娘,娘娘得知殿下新纳了沈良娣,很是欣喜,托人嘱咐说,殿下孤身了这么些年,若是能遇上个知冷知热的知心人,她也算放心了。”

“阿娘总是挂心着孤。”

苏行简低声应和:“也因此事,殿下这些年对皇后娘娘心中总有介怀。”

顾湛略迟疑,说:“子由,孤与你从小交好,其实你也懂,此事上,孤也怨父皇,所以曾经才说,此生绝不纳妾,决不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苏行简轻叹,又想到沈宓,问:“那沈良娣……”

那么爱笑有气性的一个女子,就这么因为一纸圣旨沦入深宫。

大朝会那夜之后,他也想过,若是自己能早两年认识沈宓,或许事情会不一样,但她如今毕竟嫁给了顾湛,自己的主君,他也只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怀有敬慕之心便可。

顾湛只应了句:“身不由己罢了。”

他撩开衣袍,也想靠近火堆靠靠沾了雪的双腿。

苏行简视线一偏,看见他膝盖上的护膝,随口道:“殿下这护膝看着很暖和。”

顾湛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有些无所谓,“哦,临行前沈良娣给孤的。”

苏行简心头泛上一阵酸涩,却笑道:“殿下与沈良娣之间,真是令人羡煞。”

顾湛掸了掸护膝,“要么让你早些娶妻呢。”

苏行简撇过眼去,没应这句。

顾湛在定州赈灾花了二十余天,一来一回,回到汴京时,已经三月初。

入京之时,有百姓夹道相应,争相窥见太子天颜。

听闻顾湛今日回京,沈宓一早便起身梳妆在城门处等他,她看着顾湛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穿行而过,有那么一瞬,目光似乎是在她身上扫过,但并未停留。

因为她在人群对面听到了另一阵声音:“哥哥,殿下!”

她目光中追随的人,就这么偏头朝那边看过去。

沈宓心头添上落寞,很快低下头去,拉过翠微,“走吧,一会儿还要入宫。”

苏玉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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