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宓扶起:“同孤便不必多礼。”
沈宓战战兢兢地立在顾湛身边,不知要如何解释。仿佛此刻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因为她和陈均之间的事情的确属实,即使当年并没有交换信物或是立婚书,告上官府要呈堂证供,但人言又不需要,只要有心在汴京打听两句,也能知晓她当年和陈均之间的旧事。
顾湛轻嗤一声,“陈均,你胆子很大。”
“殿,殿下,臣知罪。”陈均全然没了方才在沈宓跟前的气势。
“孤今日陪她来开宝寺祈福,本是想与民同乐,不想才分开一刻,你竟敢觊觎君妻。”顾湛尾音落得很平,却充满压迫。
“臣方才是玩笑话,无心之举,请殿下恕罪。”陈均跪着朝前膝行,他本没想到今日会在开宝寺遇见沈宓,那会儿看见她,还以为她是孤身前来,怎么也想到,是太子陪她来。
“玩笑话?这般轻浮,还是不必在翰林院待了,去底下历练几年再说。”
陈均更为惊恐,他本是既不敢拒绝李相给出的青云路,也受不了李相幺女的娇蛮霸道性子,是以才想用昔日情分哄骗沈宓,却不想此刻要搭上自己的前途。李相是位高权重,但若是太子发话,他反倒两边都讨不着好。
他顾不得读书人的颜面,想上前去求沈宓:“你帮我求求殿下……”却被顾湛一脚踹开。
顾湛没理陈均,偏头对沈宓说:“回宫。”
进入不长的竹林后,沈宓才试探着看向顾湛:“今日多谢殿下替妾解围。”
不论顾湛方才看到了多少,但他在外人面前,终究还是保住了自己的一丝尊严,他们如今这般不和谐,或许也是因为成婚不久,假以时日,会好起来的吧?
她才这样想,顾湛下一句却打碎了她的幻想。
“孤护的是东宫的面子。”顾湛一捉她的小臂,将她拉得离自己近了些。
那是陈均方才用力攥过的地方,沈宓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脚边方才有一块石头,若不是顾湛这一拉,她或许就要摔倒了。
顾湛察觉到了她的动作,问:“除了这儿,他还碰了你哪里?”
他的语气辨不出喜怒,沈宓顿时无措起来,“殿下,妾没有同他纠缠不清。”
“孤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