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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4)

在没工夫跟他磨,抬手便要劈他的后颈。

刚挥起的手却又被他攥住,他这会儿跟她犟起来,盯着她低声喃喃:“你要打我,我晕了后,你要去找燕如珩吗?”

燕什么珩,她现在想揍人了。

慕夕阙拧着眉头,刚想用灵力挣开,眼前青影一闪而过,他半覆过来,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双臂穿过她的脊背按在她的脊骨上,小心又紧密地往怀里按。

“你别去找他好不好,夕阙,就只有今晚,我只糊涂这一个晚上,你别生我的气,也别瞒着我什么。”

慕夕阙恍然间明白了。

闻惊遥并未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他是醉了,但他自小耐霜熬寒,意志坚韧,怎会轻易被酒意驱使?

真正令他不清醒的,是他压抑到反弹的情绪。

他身上担着整个闻家,爹娘对他求全责备,东浔百姓对他信任有加,森严的家规迫使他必须时刻压制自己,修身慎行,严于律己。

旁人在这个年纪可以放肆玩闹,跟心上人表白心意,和伙伴四处游历,可他不行,他必须当好这个闻家少主,修为学识,乃至于姿态礼仪都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唯有醉酒后,方能借着这由头露出些少年心性,固执又幼稚。

可也更加难缠。

慕夕阙觉得浑身都热,两个人抱在一起,在三月的天也不会觉得凉快,而他像只小狗一样,在她的脖颈上蹭来蹭去,嘴里还说着让她不要生气。

她忽然别过头咬住他的耳根。

少年身子一僵,仿佛被点了穴般愣住,慕夕阙松口,见那冷白的耳垂在眼前迅速红透,绯意一路蔓延至脖颈和他的侧脸。

慕夕阙阴阳怪气问:“清醒了?”

闻惊遥撑起身子,看着平躺的她,那头长发铺在他的锦枕上,她的脸上有些汗,似乎是热的。

她在瞪他。

闻惊遥喉结滚了滚,眼睫颤抖。

慕夕阙以为他终于清醒了,双臂抵着他的心口:“起开。”

少年却逆着她的力道压了下来,他捧住她的脸,低声说:“你在凶我。”

慕夕阙:“?”

“夕阙,再凶一点……”闻惊遥贴着她的耳根,若即若离地厮磨,“你以前从不凶我,你对我太过冷漠。”

她好像从来看不到他,对旁人如何,对他便如何。

慕夕阙被他缠得恼火,在他偏头想蹭她的额头之时,她猛地一口咬了上去,咬在他的唇上,少年的薄唇登时便破了个口子。

“这下醒了吗?”

她的唇上还沾了些血,只不过是他的。

闻惊遥愣着,目光怔怔瞧着她的红唇,今日她上了口脂,也是莲衣阁送来的,价值千金,甚至可以吞吃,是莲花味的。

“闻惊遥,你——”

话没说完,一股雪竹香扑鼻而来,少年低下头,衔住她的下唇,轻轻舔去了她唇上的血珠。

“抱歉,弄脏了,我帮你弄干净。”

慕夕阙能感知到他轻且若即若离的啄吻,就像她中午亲他那般,闻惊遥还真是聪明,这么快就能出师了,只不过她怎么教的,他就怎么亲,只会轻轻啄吻。

他的唇上也染上了些口脂,这会儿专注又认真地啄她,怕不是上辈子是只鸟。

慕夕阙压住他的肩膀,这次用了些灵力,他并不设防,猛地被她翻身压下。

“想亲是吧,那就亲个够,今日这闻家家规,犯个一干二净。”

她坐在他身上,对上少年怔愣的眸子,忽然俯身覆上他的唇。

他的唇齿间有非常淡的香,闻惊遥并不知晓这事还有这一出,愣神间觉察出有柔软的东西强横地撬开他的唇齿。

他的清规戒律,尽数被击碎。

做什么高高在上的闻家少主,慕夕阙偏要将他扯下来,当个饱尝七情六欲的俗人。

她也并没什么实战经验,为数不多的理论知识也是跟师盈虚看话本的时候瞧来的,这个吻起初磕绊且凶,她没耐心,但闻惊遥是个极有耐性的人,他在这个略像啃咬的吻中品出了规律。

他坐起身,抬手覆在她的脑后,起初小心的回应逐渐大张大合,浓密纤长的睫毛扑闪。

闻惊遥这辈子也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在闻家主宅,和尚未真正结亲的女子亲得这般如胶似漆,罔顾清规,不敬祖训。

他用残破渗血的唇去亲她,蹭掉她唇上的口脂,那似乎是蜜蜡做的,甜甜的,当真如莲衣阁的人说的那般,是可以入嘴的。

他的血流出,他不知她会不会觉得脏,可他还是想亲她。

慕夕阙的手按在他的肩头,被亲得急了后无意识收紧,他的肩头的伤似乎也裂了,但他不在乎。

好一会儿,慕夕阙亲恼火了,别过头杂乱无章地说:“够了,别蹬鼻子上脸。”

这就是慕夕阙和他说话的态度,她一直都是这样,闻惊遥笑了笑,亲昵地蹭她的脖颈,声音略哑地说:“若父亲知晓,应当会打我一百棍。”

慕夕阙嗤了声:“你们闻家这门规还真是迂腐,既定了亲,只是亲吻也要打?”

“要打的。”闻惊遥闭上眼,靠在她肩头,“闻家不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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