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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怜(1 / 2)

门口,萧云谏披着一件素色外袍,静默而立,神情淡漠地看着她。身旁,福德低着头,嘴角却紧抿着一丝冷笑,侍卫陈锋则手按刀柄,眼神锐利。

刺目的光芒让赵嬷嬷一阵眩晕,片刻之后才堪堪回神。

她惊恐未定地抬眼再看那房梁,只见姜荔身姿轻盈地从房梁上翻跃而下。她手里随意把玩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脸上带着几分顽皮又戏谑的笑意,正歪着头看她。

“嬷嬷,”姜荔晃了晃手中的油灯,语气轻松,“你不懂规矩呀。”

赵嬷嬷瘫坐在地上,怀里的“密信”滚落出来,姜荔上前捡起,扯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白纸。

“大晚上的,就为了偷这个?”

赵嬷嬷盯着那张白纸,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引她入彀的陷阱,她嘴唇哆嗦着,试图辩解:“殿、殿下……老奴、老奴只是……只是夜间迷路,误入书房……绝非有意……”

陈锋冷哼一声:“迷路到殿下书房,还偏巧打开了暗格机关?”

萧云谏看着她,语气平淡却透着威压:“嬷嬷是贵妃娘娘身边经年的老人,深谙宫规。当知私闯皇子书房,窃取物件,该当何罪?”

赵嬷嬷吓得浑身冷汗,伏地不住叩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老奴鬼迷心窍……老奴再也不敢了!求殿下看在贵妃娘娘的面上……”

“正因看在贵妃娘娘的面上,才更不能轻纵。”萧云谏打断她的话,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若纵容嬷嬷此行,他日传扬出去,旁人岂非要说贵妃娘娘御下不严,纵容身边人行此鸡鸣狗盗之事,损了娘娘清誉?”

赵嬷嬷顿时哑口无言,瘫软在地,眼中只剩绝望。她明白,自己彻底栽了。不仅任务失败,留下了天大的把柄,连贵妃娘娘的名头都被对方拿来堵了自己的嘴。

萧云谏侧首,对陈锋吩咐道:

“陈锋,赵嬷嬷年事已高,夜半‘迷路’受惊,神思恍惚,不宜再劳顿。你亲自‘护送’嬷嬷回颐华宫,将今夜之事,原原本本禀明贵妃娘娘。”

他放缓语调,清晰说道:“代我告诉贵妃,承蒙贵妃娘娘厚爱,派嬷嬷前来指点,然漱玉宫中简陋,恐慢待了嬷嬷,致使嬷嬷心神不宁,竟行差踏错,实感愧疚。为免嬷嬷再出意外,只得将其送回,还请贵妃娘娘勿怪。”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事情经过,又将“窃密”定性为“行差踏错”,表面上给了万贵妃台阶,实则将这颗烫手山芋连同铁证一并毫不客气扔回去。此举无疑是当众扇了万贵妃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锋眼中闪过快意,抱拳沉声道:“卑职领命!”说罢,毫不客气地上前,将软瘫如泥的赵嬷嬷一把提了起来。

“不……殿下……不能……”赵嬷嬷挣扎着被强行拖离了漱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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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陈锋押着赵嬷嬷离开后,萧云谏才微微松懈了挺直的脊背,掩唇咳嗽了两声。他转向身旁的姜荔,眼底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问道:“好玩吗?”

原本设局是不需要姜荔扮鬼吓人的,但她非要这般提议,他便也由着她去了。

姜荔耸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未尽兴:“还行吧,就是她太不经吓了,还没怎么着呢,就魂飞魄散了。”

萧云谏闻言不由失笑,却又引动了一阵低咳,这一次咳得更深了些,苍白的脸颊因而泛起些许潮红。

一旁的福德见状赶忙上前,忧心忡忡地劝道:“殿下,夜深露重,凉气都透进来了,您快回内室歇息吧。陈锋已经去了颐华宫,后头的事自有老奴盯着。”

萧云谏点点头,对姜荔道:“姜姑娘也辛苦了,早些安歇吧。”

说完,他才被福德小心搀扶着,慢慢踱回内室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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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陈锋已自颐华宫复命而归。据他禀报,赵嬷嬷被押送回宫不久,颐华宫内便隐隐传出器物碎裂的尖锐声响,想是万贵妃勃然大怒。

萧云谏闻言,只轻轻摇头道:“随她去吧,至少经此一遭,这位娘娘不会明面上再往漱玉宫塞人了。”

众人心中稍安。

然而没过多久,漱玉宫门便被再度叩响。

这次进来的是六皇子萧云澜。他穿着一身华贵的宝蓝锦袍,披着银狐裘,两名侍女垂首敛目,紧随其后。

“早啊,七弟。”萧云澜唇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祈天大典上七弟耗神不少,昨日听闻又闹了不小的动静,连颐华宫那边都惊动了。为兄放心不下,特来看看。”

萧云谏轻咳两声:“有劳六皇兄挂怀。不过是些宫人疏失、行事莽撞的小事,扰了皇兄清静,是臣弟的不是。”

萧云澜仿佛没听见萧云谏的客套,目光在院内逡巡,很快便锁定了正抱臂倚在廊柱旁,一脸“怎么又有人来了”表情的姜荔。

“姜姑娘,”他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将意味悠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近日宫中时不时会听闻你的传言,都颇为精彩啊。”

姜荔“哦”了一声,她当年一剑光寒十九洲的时候,名号能止小儿夜啼,这算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七弟身子骨弱,恐怕难以时时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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