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恭的面具。
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发白。
选中他?开什么玩笑!
他宁愿去伺候那些有特殊癖好、难缠暴戾的客人,也不想跟这个闻家的大小姐、这个间接毁了他家庭又风流成性的Alpha有半点瓜葛!
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尊重,只有居高临下的挑选和玩弄,这让他感到一阵反胃般的恶心。
“闻小姐。”
他试图开口,想找个理由推脱,哪怕会得罪管事遭到惩罚。
但管事根本没给他机会,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几乎是用抢的把他从卡座里拉起来,低声呵斥:
“闻小姐点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想想你的债!”
最后那句话像冰冷的镣铐,瞬间锁死了他所有的反抗。
苏怜旻身体僵硬,被半推半攘地带离卡座。
他能感受到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怜悯——
谁不知道被这位大小姐看上,不过是又多了一个短期玩物。
他扯了扯身上那件可笑的女仆装,感觉像套着一层屈辱的壳,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开始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应对,是彻底躺平忍受,还是……
狐朋狗友凑过来挂上他的肩,挤眉弄眼:
“行啊旻哥!这就被点中了!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
苏怜旻猛地甩开那人的手,语气暴躁:
“滚开!”他心烦意乱,那股被迫低头、身不由己的怒火和厌恶几乎要冲破胸膛。
等了不知多久,就在他内心的抗拒和现实的压迫感快要把他撕裂时,管事才慢悠悠地过来,递给他一个银质托盘,上面盖着丝绒布:
“送到四楼闻小姐的房间去,机灵点!”
苏怜旻盯着那托盘,心脏沉了下去。果然……还是逃不过。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木着脸接过托盘。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也好,至少她还知道要用套,比那些烂人强点?这个念头让他觉得自己更可悲了。
电梯里,他做着心理建设,最终认命般随手掀开丝绒布看了一眼。
托盘里躺着的赫然是一盒未拆封的避/孕/套。
他愣了一秒,嘴角扯出一个极度自嘲和麻木的弧度。
看,连工具都准备好了。
出了电梯,走到房门前,他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线和一种极淡的、冷冽的昙花信息素的味道——
这似乎不是闻时月的信息素。
他皱眉,心里升起一丝怪异感,但还是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细微的呜咽和电子嗡鸣声。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门。
里面的场景像一盆冰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闻时月高坐在中央的真皮沙发上,高跟鞋尖轻轻点地,一只手慵懒地摇晃着红酒杯,另一只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而她面前,一个几乎赤/裸的Omega少年正跪在地毯上,浑身颤抖啜泣,身下的地毯已经湿了一小片,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甜腻气味和极淡的昙花香。
闻时月听到动静,甚至连头都没完全转过来,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目光冷淡地掠过他手中的托盘,红唇微启,语气如同使唤一个最低等的仆役:
“东西放桌上。”
“然后,”
她用拿着遥控器的手随意地指了指那个狼狈不堪、显然刚被“玩”过一轮的Omega,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把他弄出去,收拾干净。”
“他被我玩的有点脏了。”
苏怜旻瞬间僵在原地。
他不是来被/草/的,而是来送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