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馆。”
帝都黑市最声名狼藉的销金窟之一,外表是极尽奢华的娱乐性星舰,内里却流淌着欲望与堕落的暗河。
这里是alpha们的狩猎场,也是omega们精美的囚笼。
闻时月的悬浮跑车以一个极其嚣张的姿态甩尾停在了红馆入口,刺耳的摩擦声瞬间撕裂了喧嚣,吸引了所有或明或暗的目光。
她推开车门,高跟鞋清脆地踩在铺着暗红色天鹅绒的迎宾道上,一身烈焰般的吊带长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墨色长卷发慵懒披散,红唇如血,衬得肤色冷白,美得极具攻击性,混合着那股若有似无的顶级玫瑰信息素,既让人心惊胆战,又忍不住飞蛾扑火般被吸引。
“闻小姐!”
红馆的管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迎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与畏惧交织的笑容: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最好的包厢一直给您留着呢!”
闻时月拿起前台的信息素祛除剂随意喷了几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流光溢彩的耳坠,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听说,你们这儿新来了批‘好货’?”
“是是是!都是顶级的Omega,保证干净,信息素也都是稀有款!有几个性子特别烈的,还没完全驯服,就等着您这样的贵客来调教呢!”
管事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地引着她向内走去。
红馆内部光线暧昧昏沉,空气中混杂着各种甜腻诱惑的信息素,昂贵酒精,浓烈香氛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纯粹堕落的气息。
舞池中,衣着暴露的Omega们如同精致却麻木的蝴蝶,在寻欢作乐的Alpha间强颜欢笑,穿梭周旋。
如果不是郁亭风那条路被自己亲手堵死,她也不会来这里找第二个目标。闻时月面无表情地想。
【你拿他家里人逼他,他又不敢不去。】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
【逼他?然后好感度直接跌穿地心让我重开三周目?你可真是个好系统。】
闻时月在内心冷笑,宁愿来会会这个一周目里捂不热的石头。
她走向吧台,敏锐的Alpha感官让她立刻察觉到一道毫不掩饰的,带着审视与玩味的目光从角落传来。她不动声色地望过去——
那个在角落卡座里,穿着一身与他健硕体格极不相称的黑白女仆装,却坐得大刀金马、姿态嚣张的Alpha。
苏怜旻。
他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随意晃着一杯烈酒,眼神像打量货物一样扫过场内的Omega,最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落在她身上。
闻时月脑子里快速复盘着一周目信息:
苏怜旻,家破人亡,背负巨债,被迫辍学在此打工还债。
毁掉他家庭的保险公司和银行,恰好与闻郁两家千丝万缕。
一周目里他就像块又冷又硬的石头,看似顺从,实则心深似海,最后……
她压下思绪,在一周目记忆中这段剧情里她会被人下药,于是故意拿起一旁侍应生托盘里一杯色泽诱人的鸡尾酒,作势要轻抿一口。
她的唇还未碰到杯壁,手腕并未被握住,反而听到一声毫不掩饰的、带着痞气的轻笑从旁边卡座传来。
“啧。”
苏怜旻咂了下嘴,歪着头,眼神里满是看戏的兴味,甚至有点遗憾:
“闻家大小姐的警惕性就这么点?还是说……”
他拖长了调子,语气恶劣:
“你就好这一口?”
闻时月侧身,对上他那双带着野性和嘲弄的眼睛。
他完全没有要起身阻止的意思,反而像是巴不得她喝下去看好戏。
他们曾经因为债务,对簿公堂,当然最后是苏怜旻惨败。
“哦?”
闻时月放下酒杯,红唇勾起一抹更艳也更冷的笑,一步步走向他,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在倒计时:
“看来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或者说……是你哪位‘同事’的杰作?”
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身旁几个眼神闪烁的Omega侍应生。
苏怜旻挑眉,似乎有点意外她的直接和敏锐。
他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痞样:
“谁知道呢?红馆里这种戏码哪天不上演个十回八回。”
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语气轻佻:
“可惜了,没看成闻大小姐的特别表演。”
他内心嗤笑,这种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私生活混乱的Alpha,他见得多了,也最是厌恶。
【他好像很失望你没出丑呢。】
系统凉凉地点评。
果然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比一周目更恶劣。
闻时月心底冷笑,面上却笑得愈发风情万种:
“看来是打扰了你的雅兴?”
她没兴趣再跟他周旋,目光像评估货物一样上下扫了他一眼,随即对身旁毕恭毕敬的管事随意地扬了扬下巴:
“就他吧。带他到我包房来。”
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话如同一个巴掌,瞬间扇掉了苏怜旻脸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