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不知是被酒气熏的还是气的:“我没有!你放开!
“没有什么?”他垂眸,晦暗不明的光线下,目光沉沉地慑住她。
江时愿甩了几次都没能挣扎出来,委屈道:“那你呢,你不也是在摸我大腿吗?”
本以为程晏黎会立刻松开,甚至露出一丝窘迫。
可男人只是微微一顿,反而顺着她的动作看向两人交叠的手——正好按在她大腿上。
火光跳跃,映着她纤长交叠的双腿,裙摆滑开,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气息一瞬间暧昧到极致。
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顺着肌肤传来,江时愿心跳乱了,又羞又恼,低声骂:“程晏黎,你混蛋!”
可她越挣扎,裙摆叉开得更厉害。
程晏黎的肤色带着健康的小麦色,本不显黑,却将她的腿衬得白得发光。那双腿修长笔直,如凝脂绯玉。
程晏黎喉结轻轻滚动,神情凝重。
终于,他松开了手,嗓音低沉:“抱歉。”
“抱歉要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江时愿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颇有几分虚张声势,先发制人的意思:“你一声不吭就抓我手,还用那么大的劲儿,臭流氓,我又没惹你,你干嘛要这样对我。”
听着她嘴里不断冒出来的骂人词语,程晏黎揉了下眉心,好像嫌她吵,出声打断:“我是你未婚夫。”
不是她嘴里的地痞流氓。
江时愿被他堵得一时语塞:“那咋了?就算是未婚夫,你也不能这样对我!我的手都被你捏红了!”
她多少有点无理取闹,但她的手也的确是被攥红了。
白皙的手腕上,到现在还有一圈淡淡的红痕,是他刚刚用力时箍出来的,像极了雪中梅痕,映着淡淡的羞红。
程晏黎沉默。
不懂她为何这么脆弱。
就碰一下,就留痕。
也许是心软,程晏黎破天荒地主动退让一步:“回头,我让助理给你拿一份拍卖手册,你看中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
江时愿自动翻译了下:我没心思哄你,喜欢什么自己说,我买单。
他这副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自始至终从容、理智且冷漠的样子让江时愿莫名不爽。
从小到大她都是花团锦簇、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很少有这样被人这样漠视的时候。
这还没结婚呢,就对她没耐心了。要是真结了,那她不得每天都面对一块木头过日子?
江时愿整个人都不好了,嘲弄道:“程先生可真体贴,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见我。”
她这副样子像极了炸毛的猫,气鼓鼓的随时给他一爪子。
程晏黎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所剩无几了,他揉了下眉心,嗓音低沉:“江小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谈谈。”
江时愿被他这句打断,心情不好了。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她在无理取闹,他在施舍?
她冷哼一声,别开脸:“我哪敢呐…”
程晏黎看着她,有些无奈,他们性格差距太大:她跳脱任性,自有一套逻辑;他理性克制,不喜欢在琐事上浪费过多情绪。
从投资角度出发,长期来看,他们这种性格巨大差异的婚姻关系能耗过高,并非可持续的稳定结构。
想到这,程晏黎语气难得松动,“如果江小姐不愿意,我可以退婚。”
江时愿心口猛地一震,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不愿意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