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温染踏进家中,才直起一路瑟缩的身体,她把手里的快递盒搁在鞋柜上,弯腰换上棉拖,目光不自觉看向沈鹤凛,他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三三则躺在他腿上,沈鹤凛修长如玉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它肥糯的身躯,某猫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一见到她,三三就兴奋地奔过来,嘴里一个劲喵喵叫,温染怜爱地抱起它蹂躏,它的身上还带着沈鹤凛的体温,暖呼呼的,让她心跳快了几分。
闲来无事,温染切了水果,和沈鹤凛一起坐在沙发上,问他要不要看电影。
“好,你想放什么都行。”
沈鹤凛意料之中的好说话,不会觉得她的问题冒犯。
身处黑暗,沈鹤凛远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坚强,似乎什么困难都打倒不了他。
“沈鹤凛,你还记得我们高……”温染说到一半就突然顿住,沈鹤凛奇怪的朝她侧头,似乎疑惑她为什么不说下去。
温染换了一个问法:“你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课上有没有给你们放过电影泰坦尼克号?”
“有。”沈鹤凛说,“你也看过是吗?那一起重温吧。”
“好。”温染扬起笑,拿起遥控器,开始播放电影。
温染将三三抱在膝上,饶有兴致地说:“这部电影我看过很多遍,画面我闭着眼睛都能记住,和你一起听声音好了,感觉一定很奇妙。”
沈鹤凛深邃如海的眼睛泛起波澜,心尖最柔软的部分,再一次被她深深触动。
电影开始了,熟悉的音效仿佛将他拽回尘封已久的高中时代。那个蝉鸣不已的午后,他的眼睛虽然看着电影银幕,脑海里却没有留下任何深刻画面,那时的他根本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主角的爱情纠葛在他看来,就是上流社会男女无聊的情感游戏,激不起他半分动容,当看到结尾杰克把唯一生存的机会留给露丝,他只觉得愚蠢至极。
可当他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在危难时刻,他也会心甘情愿为她放弃生命,哪怕他还不知道她的模样,不清楚她的身份背景。
这一次,电影里的声音依旧从他左耳进右耳出,沈鹤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温染身上。
她紧挨着他坐,身上撩人的气息无孔不入,侵袭他的四肢百骸,像毒药般麻痹他的神经和感官。
他有时不得不调整呼吸,以免自己起了不该起的反应。
看着电影,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傍晚时分,天边乌云黑压压的,云层间不时雷鸣作响,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阳台上的衣服被风吹得凌乱飘荡,温染生怕被风刮跑,连忙去收衣服,收完的下一秒,豆大的雨滴瞬间噼里啪啦砸下,温染趿拉着拖鞋,抱着一堆衣服回房间。
身后的沈鹤凛关上阳台推拉门,防止雨飘进来,转身准备走回沙发时棉拖不小心踩到一个东西,他下意识去捡,摸到了一块柔软的布料。
起伏的轮廓与样式,让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
掌中之物变得烫手,他却没有立即放开。
触感软得不可思议,沈鹤凛喉结微动,骨节分明的手寸寸收紧那柔软物件,心中升腾而起的满足比曾经签下千亿订单时,更令人愉悦万倍。
他对自己的行为深恶痛绝,可所作所为还是背离他多年来的准则。
“沈鹤凛,你在做什么?”温染疑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没什么。”
他的声音莫名有些暗哑,像磨砂纸般骚刮过温染耳畔。
沈鹤凛将手中之物塞进裤兜,用睡衣下摆遮盖好,才慢条斯理站起身。
她好心好意,他寡廉鲜耻。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引狼入室。
听到他声音嘶哑,温染有些担心:“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说着,手顺势摸上他额头。
她的靠近并不惹人生厌,相反地,额头温度的撤开令沈鹤凛怅然若失。
“还好没再发热,”温染放下手,“最近天气挺冷的,晚上睡觉时我再给你加条被子吧。”
她真的给自己加了条羽绒被,盖在身上,隐约带着她的气息,是那种属于女孩子特有的清香。
干净,纯粹,馥郁......
这是她曾盖过的被子,这个认知让沈鹤凛身体瞬间滚烫起来。
男人果然有着骨子里的劣根性……
怕又弄脏她的床,沈鹤凛起身,轻车驾熟地往卫生间走。
在遇到温染之前,他从来不知自己如此重|欲。
面对这个处处包容他的女孩,他不知感恩,反而得寸进尺,借以浇|灌自己日益深重的yu望。
纾解过后,是更深层次的空虚。
他已经不满足于此。
渴望与她更亲近,更紧密,直到不分彼此。
他本是一滩死水,她无知地涉足禁地,那就别怪他拖着她沉沦到底.......
第二天,温染照例去喊沈鹤凛起床吃早餐,可是迟迟听不到他的回应,心不由得揪紧,生怕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她加大了敲门的力度,急切道:“沈鹤凛,你还好吗,你再不出声我就进去了。”
她握住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