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和沈鹤凛来到西餐厅,在服务员引导下来到谢祁订好的位置。餐桌临窗,可以看到外面璀璨的霓虹夜景。一身板正西服的谢祁站起身,率先朝沈鹤凛伸出手:“你好,我是谢祁。”
“沈鹤凛。”沈鹤凛准确地回握住他的手。
落座后,简单聊了一会儿天,服务员依次端着菜品放到他们面前。沈鹤凛点的是一份菲力牛排,担心他不方便切,温染作势要帮他切牛排。
“我自己来。”沈鹤凛握紧刀叉,低声道。
知道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被特殊对待,温染只好作罢。沈鹤凛将叉子叉入牛排的一端,固定住牛排,右手握住餐刀从牛排边缘切下一小块,优雅地放进口中。
见他动作斯文熟练,温染放心吃着自己的意面。
沈鹤凛的情况温染在微信上简单提过,所以谢祁并不意外,只是温染似乎对他太过关切,远超出了某种范畴。
谢祁默默注视着他俩,好奇询问他们的关系。
沈鹤凛闻言动作一顿,竖起耳朵,想听温染怎么答复。
温染浅笑着回答:“只是朋友。”
沈鹤凛微微抿紧唇,朋友就朋友,为何偏偏加个‘只是’?是怕她学长介意,所以才这么划清界限吗。
谢祁则眉眼舒展,开了一瓶红酒,分别给温染和沈鹤凛倒了一杯。
三人碰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气氛似乎比之前活络了一点。谢祁浅酌一口,温润的目光看向温染,和她聊起了大学时光。听着他们的对话,沈鹤凛机械地切着牛排,味同嚼蜡。
跟以前相比,谢祁变得更健谈了,言语间尽显幽默风趣,温染时常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中途温染借口去卫生间,想结账,不成想谢祁竟然付过了,只好琢磨着下次再请回来。
临走时,温染照旧去牵沈鹤凛的衣袖,他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温染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交握的手,甚至都忘了和谢祁道别。
感受着修长有力的指节牢牢霸占自己的指缝,温染脑中炸开了无数朵烟花,浑身飘飘然,走路都像踩着棉花糖。
十指交握的手变得黏潮,不知是谁出了汗。
沈鹤凛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手如此仟软,握起来柔弱无骨,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攥疼她。
温染脸红心跳地观察他的表情,他始终神色淡淡,仿佛只是顺手一牵。回到家的沈鹤凛就放开了她的手。
温染自顾自去洗漱,要洗脸的时候发现洗面奶用完了,她想起还有一支放在主卧卫生间,便过去拿。
沈鹤凛房门半遮着,人却不在里面,温染想着拿完东西就走,所以没有询问他便径直走进卫生间。
打开灯,拿完东西,温染刚要转身离开,却见沈鹤凛面无表情摸墙走进来。
她张嘴想解释,可还没组织好语言,沈鹤凛‘砰一声’关上卫生间门,接着利落地弯腰脱去灰色家居裤,下身只剩一条内|裤。
一切发生得太快,温染目瞪口呆,脚黏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此时发出声音的话,沈鹤凛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她了吧。
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沈鹤凛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家居服的扣子。
温染眼睁睁注视着,大气不敢出。
一粒,两粒,三粒....
硬朗的锁骨,薄薄的胸肌,线条分明的腹肌依次显露在温染眼前。
他甚至还有人鱼线,一路隐没进底裤边缘,令人遐想连篇。
温染不动声色的退到墙角,心跳声震耳欲聋,她缓缓抬手捂住口鼻,生怕紧张急促的呼吸会泄露。
此时的沈鹤凛,几近半裸,温染看得七窍生烟,眼见他就要脱去最后一层布料,惊得心一抖,慌忙闭上眼睛,满面绯红。
片刻后,温染听到花洒打开的声音,水流声沙沙作响,热气扑面而来。
她稍稍定下心神,睁开杏眼,却没有看向沈鹤凛,目光落在被打湿的花砖上,一个劲在心里提醒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温染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耳边水流声不断,淡淡的沐浴清香裹着氤氲水雾袭来,让她口干舌燥,头晕目眩。
保持一个姿势站得太久,温染脚底逐渐僵硬发麻,像有无数蚂蚁啃噬,不由得换了个站姿,但没保持好平衡,加上地面湿滑,她一不小心跌坐到了身后的浴缸里。
虽然没有摔跤,但发出的轻微动静,让沈鹤凛洗澡的动作倏地一顿。
温染瞳孔微震,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只觉得全完了。
沈鹤凛是不是发现她了,会不会用厌恶的眼神看她,骂她不知廉耻,甚至因此离开她,再也不回来了?
温染越想越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应对之法,在热气弥漫的浴室里浑身发凉。
在她呼吸停滞的数秒里,沈鹤凛缓缓偏回侧耳倾听的头颅,神色如常地继续洗澡,似乎没察觉她的存在。
温染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渐渐找回了呼吸。
只是慢慢的,她的脸色由白变红,目光怎么也无法从沈鹤凛的luo体移开。
细密的水珠打在沈鹤凛结实宽阔的胸膛上,一路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