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三十四章
吃、吃什么?田岁禾低头看着他落在她衣领上的手,慌忙地握住了,“这个……不能吃。”
宋持砚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着她错愕的眼眸,“…谁告诉你我曾那样想?”其实下意识之时他想过,否则手不会无缘无故落下,但他比田岁禾诧异,他竞会想像一个无知的稚子,俯首于妇人的……简直荒诞。
“我不会那样轻浮。“宋持砚轻舐她抿紧的唇缝,田岁禾睁大的杏眸又逐渐迷离地半阖,握住宋持砚指尖的那只手也软绵绵地落下来,反过来被宋持砚握住了,放到他的肩头。
田岁禾双手都揪住他肩头,承受他深深浅浅的吻。他们没闭眼,田岁禾仿佛花瓣在他的吻中飘游,宋持砚眼中幽暗的情绪似乎要把她吸进去,他像读书般仔细观察田岁禾神色,看着看着慢慢扬了眉。他喜欢在亲昵时观察她的神情变化,但她实在太禁不起欺负,轻一碰就发抖瘫软,眼眸会涌上潮.湿迷蒙。
他很想弄哭她。
宋持砚决定今晚多欺负她一些,有些事动口会荒谬,动手则不会,他修长的手指来到她衣领的附近,双指作剪缓慢地一捏。“阿……”
田岁禾檀口轻启,双唇颤抖着,模样堪称无助可欺。他不忍欺负太过,手往上移至她耳后,粗糙拇指揉搓她耳后的肌肤,没几下那一片就浮现出可怜的绯色,这还是她时常见光的地方,若是不常外露的肌肤,应该会红得更厉害。
譬如才被他捏过之处。
宋持砚指腹再次落向她的衣领,田岁禾受不住地缩起脖,手也羞恼地拍打他肩头。
“阿郎,你不要再……”
“不要谁?"宋持砚轻捏她耳垂。田岁禾少见的领悟了他的意思,连忙颤着哭腔改口,声音柔弱如若春水:“阿…阿砚,不要这样捏我,哪里都不可以,会很痒。”
宋持砚松开她,才吻了不到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她的嘴唇就殷红不堪,人也无力地倚在他怀里。锁骨微耸,胸.口起伏,樱唇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宋持砚突然好奇,低声问:“刚刚那样对你,是会难受,还是会舒适?”“都有。”
田岁禾回忆方才怪怪的感觉,水雾迷离的眸中漾动着新奇的愉悦,直勾勾盯着他看。宋持砚起初不解她想说什么,看到她越发绯红的脸颊,心中这才有了猜测。
“想要再来?”
“恩……但是我只想要亲亲。“别的她有些受不了。宋持砚决定略微满足她,低头继续吻,田岁禾手配合地圈上他后颈,他们像两个少年人,孜孜不倦地摸索。
吻开始不限于厮磨彼此双唇,而是张开口,为彼此打开,容纳彼此探究。才刚开始,就以田岁禾牙齿磕到宋持砚的门牙告终。“痛……“田岁禾捂着自己的门牙,像一只误啃了石头的兔子,“嘶,你撞得好痛。”
宋持砚勉强淡然地抿了抿唇,亦摸了下被磕得发麻的牙齿,无奈道:“是谁先撞上来的?”
刚享受到亲吻的乐趣就被这一次磕碰打断了,田岁禾不甘心,眸子闪了闪:“那你……再来一次,信不信一定是你先磕着我!”宋持砚略歪着头,笑意似有若无,“不信。且我不会上当再吻你了。”田岁禾”
可恶,他之前不是很正经么,怎么现在时不时故意捉弄她?她的羞赧顷刻间被恼怒取代,琉璃眸子盯着他好半响,忽地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说是撞上去也不为过。
两人牙齿再次磕碰,撞得宋持砚门牙发麻,田岁禾也不算舒服,恶狠狠松开了他,红着脸挑衅,“没错,就是我先磕的你,你有本事磕回来!”“我没有。”
宋持砚凭她挑衅,就是不上钩。
田岁禾也不再争取,反正晚上还可以照例亲一次。可是到了夜晚,宋持砚才照例俯下身,在田岁禾期待的目光中,他忽然改为用指腹代替嘴唇,在她柔软莹润的唇上擦拭而过。正色说:“白日已吻过。田岁禾据理力争:“白日……是你自己说要多吃一点,不算。”宋持砚心平气和,不偏不倚的口吻像极了在冷静商议公事:“可你后来也强按着我吻了一次。”
田岁禾说不过他,“还说我是笋,剥一层还有一层,我看你才是呢!吊人胃口起来一套又一套的。”
不亲就不亲,她咕哝道:“我不是非要亲,只是总觉得你在故意保留,很不像从前的你!”
宋持砚游刃有余游曳在她唇角的指尖突然一顿,他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她:“那如今的我,你可喜欢?”
当然是喜欢的,有时候他越是保留,就越让她心痒痒,但田岁禾眼珠子滴溜一转,“不喜欢。”
她无情地转过去,背对着他睡着了。但在她身后,宋持砚方挑.逗过她的那只手逐渐收紧,用力握成拳。
他猛地松开,促使自己冷静地躺下来。
她不喜欢,他为此遗憾,但不代表他就要永远无条件地做三弟的影子。大
田岁禾很有骨气,才不要被他吊着呢。
第二日、第三日……接连五日,每晚睡前宋持砚要例行吻她,她都拒绝了,满不在乎道:“那天一次吻够了。”
她在试图主导他,让他变成她想要的样子,但宋持砚不会给她把控节奏的机会。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