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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〇章(4 / 4)

衫,只能忍着她。

她凑近他,附耳但:“宋持砚,你说错了一件事,几个月前你待在歙县不是为了公事,是为了跟我睡觉,生、小、孩。”宋持砚耳际轰鸣。

喧嚣良久散去,宋持砚迟缓醒转,衣襟上的禁锢已消失,他定定盯着田岁禾,凤眸中层云攒动。

胆怯、拘谨、善良。

是他关于这个女子的全部印象,但如今彻底推翻了。她简直大胆又露骨。

宋持砚蹙眉按住她的额头,避免她再靠近,极力疏远地道:“光天化日之下,慎言。”

田岁禾抚着肚子:“你意思是说孩子不是你的喽?”宋持砚喉间一噎:”

是,或者不是?他该如何回应?又能如何回应。但深觉荒唐之外,宋持砚习惯地往深了思考,田岁禾会这样说只是因为想捉弄他?还是说,她记起了一些回忆,在试探他态度?“为何突然提起那件事。”

他紧盯着田岁禾,不放过她眼里任何神色。田岁禾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眨了眨眼,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她甚至有些怕他。田岁禾回避与这样的他对视,闪躲道:”因…因我信了你的解释,决定继续跟你过下去。才要提起这事,别忘了你有媳妇有孩子。”其实纯粹是因为想捉弄他,可他方才有些可怕,她不敢承认捉弄他的事,只好说谎。

宋持砚信她才怪,但他仍配合道:“放心,我不会忘。”他转身大步地往巷口走。田岁禾小心翼翼又得逞地跟上,窥见他的耳垂似乎比平日要红。

方才的陌生顿时消失,阿郎还是从前的阿郎,她一逗就会耳根红,还得装淡然。这样的他让她感到久违的亲切,柔声哄:“又害羞啦?”宋持砚步子停住,忽而转身,眸子微暗,眉也扬了扬,田岁禾竞从他清冷眸中看到一点恶意。

他压低身子,摄住田岁禾眼眸,很慢地问:“那你说一说,在歙县我们是如何生孩子。”

田岁禾起初老实顺着他的思路回忆着。不多时,耳根咻一下烧红,直蔓延到双颊。

“你……你耍无赖!”

田岁禾羞臊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甘心被他反过来捉弄,她强按下羞意,“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是不是……又想要了?”宋持砚神色越发晦暗。

完了,她不会点火烧身了吧,田岁禾慌忙逃走。宋持砚还留在暗巷中,他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直过许久忽然后背倚向身后墙面,仰面闭上眼。<1

出了窄巷,田岁禾发觉宋持砚又变回那清冷贵公子。与她走路时,他会刻意拉开距离,目光也不会再落到她身上。走了一段,他忽然领她拐入了附近有名的医馆,让郎中帮她号脉,郎中道:“都并无大碍。”

让郎中给她开了些安胎药,两个人回了住处。田岁禾神色凝重地把宋持砚拉到一边:“你方才在医馆问大夫我能不能出行,是还想把我送走?”

宋持砚冷淡点头:“你留在这不稳妥,更不合适。”田岁禾不舍得走,只要一远离阿郎,她就会心里揪痛,仿佛他随时会消失。“你是怕我暴露了你的身份么?还是怕他们为难我?可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不在我会难受。”

都不是。

宋持砚心里有个声音试图说话,被他冷漠忽视,但他的确不希望有任何变数,只敷衍道:“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你。”不放心她这个人。

他态度坚决,“离开东阳吧,不必回宋家。我会送你到一个更隐蔽更自在的地方。”

田岁禾总觉得他好像在躲着她,但她也知道这是想多了,更又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留下。她试图最后挣扎:“我怀疑你心里有鬼,今天关于余姑娘的话是骗我的。”

宋持砚无奈看着屋顶房梁,“没有鬼。你走之后,我自会洁身自好。如违誓言,与任何女子走得近,便让我五雷轰顶。”他还郑重地发了誓,山里人最信鬼神,田岁禾都不忍心再让他为难,只能打消赖在他身边的念头。

到底不大甘心心,她咬着唇,“那你亲我一口?”宋持砚皱眉:“不可。”

田岁禾两道柔软雾眉委屈蹙起,“为什么不行?”下一刻她又眉眼弯弯:“阿郎,你又口是心非了,今天在巷子里我说睡觉生孩子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我嘴唇看,你一定又想吃我了!”措辞孟浪且还粗俗。宋持砚耳根又响起闷长雷鸣。他目光沉沉盯着她唇瓣。

有一瞬他很想堵住她的唇,让她再也无法说话。“田岁禾,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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