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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6 / 7)

头。

他们都不说话,田岁禾低头看着他落在她小腹上的手,宋持砚亦望向他手掌所在之处,此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她和……掐断那些不必要的、不合伦理的话,他继续思考她的意图。田氏保守且重情,不可能一夕之间移情别恋,如今她一反常态接近他只有一个可能。

深宅吃人,母亲出身大户见过许多的勾心斗角尚且满腹怨怼。田氏自幼生活在质朴的山野之中,就更如山雀入了樊笼无所适从。多次被人算计,让她即便深爱三弟,也不得不寻求夫兄的庇护,因此她才会在醒来后撕破他们之间那见不得光的关系。她只不过是想利用他。

宋持砚目光平静,尽量心平气和道:“田氏,你不必违背本心和礼法刻意讨好我,你我本就是一家人,即便你不刻意拉拢我,但你有麻烦,我亦不会袖手旁观。”

田岁禾目光虽更黯淡了,但也主动松开了宋持砚的手。果然如此。

宋持砚冷淡嘴角浮现一抹讥诮,但他也不打算怪她。他打算离去,可田岁禾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有许多疑问,但欲言又止,宋持砚只好再等一等。

“你好奇怪。”

田岁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俊逸清贵的贵公子虽在眼前,却像是在云端,离她好遥远。

但她不喜欢闹误会,鼓起勇气剖白,“可……我不是故意讨好你,我是喜欢你,这才想跟你亲近。”

宋持砚愕然。

刚理顺的思路又乱了,心中微微一动,嗓音喑哑:“田氏,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田岁禾笃定点头:“我知道,我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比喜欢世界上所有人都喜欢!”

喜欢?

今日的一切都无比荒谬。

宋持砚心中的眩晕之感越发强烈,薄唇轻启,竞顺着话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的?"<1

话问出口,他自嘲地揉了揉太阳穴,简直离谱。他说的是他自己。

田岁禾因他的话陷入了回想,她沉默的期间,宋持砚快速理清了思绪,再一次问她:“我是谁?”

田岁禾茫然道:“宋持砚啊。”

宋持砚换了一个问法:“你平日都怎么唤我的?”田岁禾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极尽亲昵地撒娇:“阿郎,阿郎…我说你方才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原来是觉得我的称呼太疏远,你这人,也真是的!”

宋持砚抿唇"……”

他缓了缓,进一步问:“阿郎和宋持砚是何关系?”田岁禾停下来认真忖度,真邪门,两个名字同时被提及的时候,她心里竟有让人窒息的羞耻。

她不确定地道:“阿郎,阿郎……就是宋持砚啊?”对,阿郎就是宋持砚。

这个答案说出,缠得她透不过气的羞耻被赶跑了。田岁禾更紧地搂住他的胳膊,将脸贴在他袖摆上轻蹭。宋持砚沉默了很久很久。

始料未及也最为棘手的意外出现了,他捂着额头,一时竞不知该如何言说,生生地笑了。

气笑的,以及无奈。

他耐下性子,试图帮她理顺:“你觉得我可像阿郎?”田岁禾望着他,被他问住了,“好像是有点不像宋持砚的眉头因为这细微的希冀舒展了些微,“何止,是极其不像。既然不像,我是宋持砚,阿郎也是宋持砚,你认为可能么?”“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田岁禾捧着晕乎乎的脑袋,“可我记得阿郎也叫宋什么啊?宋持砚不是阿郎,阿郎不是宋持砚,宋持砚在在这里,阿郎又去了哪……”她越是想越茫然,心中生出逐渐绵延的哀伤。比方才没头没尾的羞耻还折磨人,让她的心口阵阵揪痛,田岁禾捂着胸口喃喃道:“那阿郎呢?”

杏眸一片茫然无措,似无家可归的幼雏丢了巢六。郎中正好进来,见到她激动的模样连连劝道:“这位娘子!不可动气,不可动气啊!”

田岁禾根本听不进去,仰面一遍遍询问宋持砚:“阿郎呢?”宋持砚没说话。

郎中细心,很快明白是他搞错了二人的关系。而那位娘子真正的夫君应当早已不在了。

他再次提醒:“娘子,您身怀六甲,胎像不稳,不可动气啊!”宋持砚想起郎中嘱咐,暂弃礼节,俯身轻拍她肩头,极尽温柔地安抚她:“别想了,他如今很好,你胎像不稳,需静心休息。”田岁禾的哀伤和无助被他按回了身体里,她回味着这熟悉的安心感觉,得了结论:“阿郎就是宋持砚,宋持砚就是阿郎,就是你!”这样想阿郎跟宋持砚都有了身份,前后在她心里冒出来的羞耻和不安也都被遏制了。

田岁禾如释重负,仰着脸问:“我说得对么,阿郎?”宋持砚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回应,田岁禾心中的不安又开始扩大,露出一个空洞,底下是残酷的血色,她捂着脑袋喃喃道:“难道阿郎,阿郎他…郎中心急如焚,求助地看向宋持砚:“这位公子?”宋持砚深深闭上眼。

在她跟孩子的安危面前,他暂时放下理智和分寸。“下不为例。"他兀自说了这一句,在万分无奈的心情中,他的手掌落回田岁禾脑袋上,生涩又温柔地揉了揉,语气因无力而温柔。“你没记错。宋持砚就是阿郎,阿郎就是宋持砚。"2“现在可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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