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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3 / 4)

持砚先后把几个人单独叫去了,还让田岁禾和林氏在侧旁听。他用的办法很简单,先对这个婆子说那个丫鬟招供了,称看到她盗窃了东西,对下一个丫鬟也用类似的办法,很快问出了有嫌疑的丫鬟,是清荷院新来的春雪。春雪被他审问的架势击溃了,瑟缩着招认了:“我阿娘生病没钱看大夫,前日有个面生的丫鬟来找我,给我二两银子让我这么做,我为了银子只好照她的话做了。”

更多的就问不出来了,但今日三房设宴,三房脱不开干系。在场的宾客目光都转了个风向,崔九娘道:“那可得好好查查,王妃赠我的宝珠竟用于冤枉人!说出去我们崔家颜面何在?”崔九的姐姐是王妃,此番有意与宋家交好,这才让崔九带来南海宝珠做彩头助兴。没想到闹出了这样的意外,林氏听出她的不悦,急忙澄清:“九姑娘及诸位放心,家有内贼,不仅冤枉三少夫人,还要给我们三房寻不是,我定查个清楚!”

好生安抚一番,赔礼道歉,总算让众人和缓。唯独岑六郎不愿接受这个真相,说笑道:“莫不是宋大公子为偏袒弟妹找来的替罪羊吧!”

这人实在是太可恶,田岁禾总算知道阿郎幼时为何会揍他!她现在也很想揍他一顿,但她不敢…

她要是她有宋持砚这样的身份就好了,可惜宋持砚这样文绉绉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揍人。

好可惜。

她遗憾地偷窥宋持砚,宋持砚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她想让他帮她出头?

但他并不为岑六郎这样的宵小之徒浪费半分精力。田氏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她眼里的遗憾更明显了,宋持砚清了清嗓子,冷澈的视线落在犹不甘心的岑六郎面上。

“岑六郎与其在此无理纠缠,不如多去西巷走一走。”岑六眼皮突地一跳。

他在西巷瞒着人偷偷养了个贪官之妾,正是宋持砚之前查处的那位,要是被查出来,他少说得吃官司,还要被父亲毒打。宋持砚这明着威胁的冷淡目光看得岑六郎心虚。他忙改口:“说笑,说笑的,既是误会一场,在下也给三少夫人道个歉。实在对不住!今日这颗宝珠虽是在下的彩头,但三少夫人被恶人陷害属实委屈,就给少夫人压压惊!在下还有事,告辞!”

他记着回去转移罪证,跑得比风还快,田岁禾拿起宝珠追上去:“多谢,但我不稀罕!”

这出闹剧就此结束,田岁禾的清白洗清了,但林氏沾上的是非可就大了,为了表明态度,她即刻赶回三房,兴师动众地揪内鬼去。火

人群散去,田岁禾补上她见到宋持砚必备的鞠躬大礼。“多谢您。”

宋持砚神色淡淡,“分内之事,深宅是非多,母亲多病,下次遇到此类事,径直派人寻我即可,若我不在,就去寻付叔或李宣。”田岁禾又要鞠一躬,宋持砚伸手把住她胳膊拦下。“你有身孕,不必如此。”

这句话一说,心知肚明的两个人都难堪地沉默了。田岁禾纤长睫羽压得极低,庆幸宋持砚不知道她已知晓真相,她还能装一装傻。

宋持砚亦如此觉得。

他庆幸不曾让她知道他早已察觉她发现了这一秘密。他淡然地转身告辞,迈出几步倏而折过身:“方才我并未不信你,是思及避嫌才刻意疏远冷淡。”

田岁禾一双杏任眼惊讶地睁大,“没关系的,我本来就很有嫌隙啊,您就算怀疑也没有关系的。能帮我揪出坏人就已经好了,真的,我不会在意这些的。她望着那颗树释然一笑,笑容温柔,和他方才立在高楼上,看到她对着小腹露出的笑容一样。

宋持砚被日光照暖的丹凤眼又冷淡如含冰的溪水。他明白她为何讶异。

她是在意外,他怎么会觉得她在意他是否信任?毕竞她只在意三弟的信任。

宋持砚面无表情,仙台玉树似的清冷身影消失树后。大

田岁禾被冤枉的事虽然已经被澄清,惊起的波澜却久久不散。几个时辰后,林氏押了一个婆子来到大房:“是这个婆子不知受了谁人指使冤枉岁禾!”

郑氏不置可否,但也没给林氏难堪。后半日她派陈嬷嬷去给田岁禾送安胎的汤药,并安抚了她。

入了夜,在外会友归来的宋玉凝也来探望,愤然道:“岂有此理?竟要冤枉一个身怀六喜的人!还一口一个山里人,那些权贵往上数十代,哪一个不是寻常百姓?”

她担心田岁禾动胎气,不停地安慰她,田岁禾已很平静:“大姐姐,我会照顾自己的。”

她认为十有八九是柳姨娘利用林氏来栽赃。不仅是她,宋玉凝也笃信,三房虽说查出了作乱的婆子,给出的理由却是婆子的儿子当年因为随着家丁寻找三公子出意外,因而记恨三公子,这才要冤枉田氏。风波虽然被粉饰太平了,可三房经此一事成了笑柄。虽不是林氏诬陷人,但三房让整个宋家因内讧成为开封府的笑柄,林氏自也首当其冲。

林氏气得掀了桌。

“我派人查过,这婆子似乎跟柳家有些来往。除了柳氏也没人想去害田氏!好哇,我站在她这边,她却反过来利用我的名声来下黑手!”那柳氏可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火

田岁禾被冤枉的事虽过了,但几日后郑氏把宋持砚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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