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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〇章(5 / 6)

必客套。”

宋持砚看着庭中陶盆中所栽的水宫仙子,它不日将抽出新芽。但田岁禾的称呼点醒了他,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与她擦肩而过,身上的冷香与她发间桂花香相融又分离。李宣没多想就跟上了,拐过一道回廊才想起:“大公子不是打算问一问田娘子祖父的事么?”

宋持砚步调慢了半瞬,旋即决然离去:“改日吧。”李宣记起大公子今夜要忙,虽说不知休沐日有何可忙,但主子的事他不敢多问,更不会多好奇。

落日的余晖遗憾西沉,很快暮色攻下了整座宅邸,无风无月的夜,黑暗侵蚀了一切,唯有檐下的灯笼在坚守,代替晚霞抵御着这漆黑的夜。宋持砚踏着檐下漏进来的烛光步入了田岁禾屋里。进门便见田岁禾老实坐在榻边,掌掴过他的手乖巧叠放膝头,宋持砚在她身边坐下,握住那只手,她的手很小,手心似乎握着一块暖玉。田岁禾愣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宋持砚幡然醒转,他随意在田岁禾手背拍了两下以示安抚和回应:无事。未免身份暴露,他不便出声,这才握住她的手,只为了表示安抚。别无他意。

他澹然疏离地收回手,田岁禾手背僵硬,他这两下拍得很慢很温和,慢得仿佛在暗示什么。

难道他是在警告她?

但警告怎么会这样温和呢,田岁禾回忆着与他共事以来的种种,脑海中的画面似水流逆转,流到最初之时。

她想她懂了。

她内疚地低声道:“原来你那天对我动手,是这个意思…宋持砚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日为何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举止,为何听到她那一声未说完的宋便恶意丛生。

他看向田氏,田岁禾怯生生的口吻异样温柔,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蹩脚地安慰:“你别怕,今晚我不会再打你的,你也不容易,一个良家公子,被请来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你不容易,我和阿郎,还有我们全家,包括宋大人,都会感激你。”

她又开始说乱七八糟的话了,念她年少,宋持砚不欲计较,清冷卓然地坐着。他圈住田岁禾腕子,力道不轻不重地往前一拉。田岁禾说不出话了。

第二日清晨,田岁禾还未起,她近日越发嗜睡了,林嬷嬷不忍搅扰她的好梦,回忆待会怎么去跟陈嬷嬷和夫人复命。昨夜也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但她偶尔断断续续地听到娘子带着哭腔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用帮忙,你快把手拿开吧,算我求你,别再这样…”“嬷嬷?”

百子千孙帐里钻出一颗秀气的脑袋,田岁禾脸上犹残存着浓睡后的慵懒天真,一对圆杏眼还泛着绯红。

想是昨夜哭多了。

林嬷嬷看得心里软塌塌,忙问她可还舒坦。田岁禾红着脸合上青纱帐,她在自己脚踝上模糊的指印。

昨夜她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他了,那人默不作声地抓住她脚踝,挨个把手放了来。她越说不用,他抓着她踝骨的手掌越紧,按住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放了手。1

她耳边嗡鸣,眼冒白光,魂魄快要离体,只知道手死死抓着他的手,好似还把他的手背抓痛了。

田岁禾这会手指都抬不起,问林嬷嬷:“嬷嬷,我这几日好犯困……能不能多睡会啊。”

林嬷嬷摇头:“娘子忘了,小郡主邀您去官驿去玩呢。”林嬷嬷提到小郡主,田岁禾才想起这事。

这几日她夜以继日地雕刻,终于昨日雕了个一样的木雕,打算今日过去的时候给小郡主。

如约到了官驿,小郡主高高兴兴拿了木雕,拉她去了后方厢房,高兴说:“上次我救下的那个姐姐醒了!”

那日少女被买回来之后就因身上的伤太多昏睡了几日,田岁禾来了驿馆两次都没见着人。

少女才醒来,见到她们过来连忙想起身道谢。小郡主按住了她,少女再三感激三人,同几人解释道:“两个月前我跟阿娘上京找爹爹,可半路遇到了贼寇,阿娘为了保护我被山贼害死,我被掳走了卖给了杂耍班子。”

阿霜的阿娘是江湖出身的,她自小耳濡目染,会些功夫,只可惜身上的伤太重逃不走,若不是遇到了田岁禾与小郡主,被带了回来,不然在戏班子里只怕会没命。

她本就要上京,可以随郡主同行,这倒是好事。少女还需静养,小郡主拉着田岁禾去了后方园子里。提到回京,小姑娘皱起眉头:“阿爹说后日就要走,可我还没跟岁禾姐姐玩够呢!”

田岁禾安慰着小孩,远远看到李宣和付叔,她才知道宋持砚也在这里,不知缘何她越发觉得夜里的不声不响的陌生公子给人的感觉怪像他的,也越发不敢见他。

小郡主跟着看了过去,她认得那两人,知道那位生得面若冠玉但冷冰冰的宋家探花郎也在,神秘兮兮问道:“阿姐,府上是不是有狸奴啊?”田岁禾一头雾水:“不曾。"她来别居这么久,就不曾见过宋家有猫,郑氏和宋持砚都死气沉沉的,都不爱养猫。

小郡主诧异,低声与她说:“当真没有么?前两日我还偷听到阿爹与那位大哥哥说起呢。”

田岁禾好奇:“说了什么?”

小郡主两道眉毛跳动,惟妙惟肖地学起了那两人,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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