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二十〇章(3 / 6)

,宋持砚看着荷塘中浑浊的水,熟练地选择了避重就轻。他们者都无过错。

错的是炉中的香。

撞见过宋持砚,田岁禾就像撞见猫的耗子,一整日不敢出洞。可是不出洞又怎样呢,她躲在洞里,日头却不会躲在天上不下去,天黑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前几次田岁禾的心是在陌生公子立在榻边才开始乱的,今夜好了,脚步声才出现在耳边,她就乱了!

怎么这个脚步声这样平稳?平稳得让她又想起宋持砚。那也是个平稳的人。

这绸带真没用!只缚住了她的视线,怎么不把她忐忑的心也束一束呢,还有她这一双耳朵。

阿翁常说,脸皮要厚,脸皮厚一点才能吃上肉。对,脸皮要厚点,脸皮要厚,脸皮厚……田岁禾默念这一真言,他走一步,她念一句,人来到榻边,开始解束腰革带,田岁禾为自己鼓气。

“脸皮厚!”

宋持砚指间动作慢下。

外人都赞许他清贵、沉稳,亦有甚至斥责他冷血,他从未被人谴责厚颜无耻。

书香门第的教养又促使他认真反思。

是上次他太过分了。

宋持砚遮好双眼,没有立即伸手触碰她,分寸得当地坐在榻边。俨然把她的话听进心里。

田岁禾懊恼地咬着嘴唇。

糟糕,她怎么一紧张把劝自己的话说了出来,怪像骂人的。她双手支在榻沿,腾挪身子往他这边靠近了半尺,“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自己,你脸皮一点也不厚,真的!”那位公子没说话,田岁禾想起昨夜她似乎喊了好些胡话,他不会误会她对夫兄有那种心思吧?她忙道:"昨晚的熏香有些古怪,我竟然出现了幻觉,看到许多平日很敬重的人,所以才会胡乱说话……总之你可别放进心里。”宋持砚回味着她的话。

敬重?

也合乎她每日一见到他就极尽恭谨的鞠躬,但她对他,当真就只有敬重?只有敬重为何会在欢.好之际想起他。

他久不说话,田岁禾更忐忑了,搬出宋持砚来吓人:“你可千万别到外边胡说,我们府上那位宋大人可狠着呢,惹急了他一剑削了你的脑袋,比我杀鸡还利索……

凉风吹入,回想在镇上那一个惊魂夜,她鼻尖似乎能嗅到那一夜的血腥气,打了个哆嗦。

宋持砚再一次无言以对。

他就这么可怕?

可怕到她想拿他来吓唬旁人,反倒把自己唬住了。他轻声笑了。

田岁禾抱着双臂,没有香炉,又经历昨夜的荒唐幻想,她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会想到宋持砚那张脸。

全身上下都很僵硬,被推倒时她就像被翻过壳的龟。陌生公子熟稔地寻到他要去的地方,田岁禾被凉得一激灵,冰玉般的长指让她脑子一乱,眼前又浮现那张冷淡的脸,比昨夜的幻觉还荒唐,她的舌尖卷起模糊的气音:“宋……

她惊醒地抿住口,庆幸只是气声,他应当是听不出。可宋持砚听清了。

在黑暗中沉凝的目光和指间都随着这声重了一分。躁动又生,长指一落到底。

今夜林嬷嬷难得没在窗下,而是窝在耳房,白日田娘子虽扔了香炉,但两人也都熟悉了,怎么也不会不成事,顶多是比平日少一些,还有好几晚呢,不差这一晚。

正寻思着偷个懒吧,就听到正屋里田娘子乍然惊呼。“你!”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林嬷嬷大呼震惊,今夜没香,但大公子也没心慈手软。正纳罕,就听田娘子又恼又委屈地道:“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把手,我……“话音软了些,“我不舒服,你回去吧!”林嬷嬷慌乱地奔出,大公子正好推门而出,但和上一次突然出来时候带着怒气时不一样。

大公子背影没那么冷淡,只是停下来不解地看了眼自己的手,那指腹在月光下闪烁着莹润光泽。

林嬷嬷进了屋还没问呢,田岁禾就先委屈告状:“嬷嬷…他好过分。”她蜷缩在榻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脸都要埋到胸.口了,林嬷嬷心一咯噔:“莫非大……他打娘子了?!”

“没有没有!"田岁禾连连摆手,声音颤颤,“是我打的他。”田岁禾手还在发麻,她身子虽柔弱但力气很大,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她忍着难堪把方才的事说出来,“怎么能放手,还一下放仨,还…又揉又搓,我被他气坏了,不然也不会打人…”

林嬷嬷听完也讶异了好一阵,总算是明白大公子为何临走前会看对着自己的手,她也笑了:“娘子是误会了,那是在对您好呢!”她仔细跟田岁禾解释,田岁禾听了大为震撼:“还能这样?!”“远不止呢。"林嬷嬷顾念她面皮太薄,把到嘴边的“唇舌"憋回去。今夜大公子取悦娘子,许是为了便于行事,但大公子那样冷淡的性子,又怎么会动唇舌呢?

林嬷嬷解释过后,田岁禾知晓自个误会了人家,把个好心凿井浇田的善人当成要打动的耗子。

她很懊恼,也疑窦丛生。

昨夜她看不见陌生公子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突然那样,是在她嘴瓢说出宋字时。

长大后她接触的男子只有阿郎和宋持砚,阿郎性子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