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复询问了钟管家好几遍。
“确定要我过去么?”
“没找错人?”
钟管家笑着肯定道。
“没找错,娘娘过去前先好好装扮一番吧。”“许久未见,娘娘装扮的好看,世子心里也舒坦。”梳妆时春梅明显是最高兴的。
给她嘴唇上胭脂时,嘴角的笑都压不下去。不像之前的南枝对江临夜图谋不轨、企图有朝一日上位。春梅始终觉得自家娘娘受宠,自己也能与有荣焉,跟着过好日子。所以特别希望魏鸮能被世子宠幸。
“娘娘,听钟管家说殿下是住在那呢,咱们多带两身衣裳、两套首饰吧,免得到时候来回跑。”
魏鸮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可闷闷不乐还是表现在脸上。“没准吃完饭就回来,带那么多万一路上颠坏了。”今日她穿了件鹅黄色纱裙,配以樱粉色首饰,春梅还特意在她头上簪了朵盛放的凌霄花,人与花儿相映红,一颦一笑都美艳动人。上了出府的马车,一路从城中行至郊外,沿途的风景由古朴的街道转换为秀丽的山水,抬眼望去,让人心旷神怡,滞涩的情绪也舒缓了不少。魏鸮感觉郁郁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马车最后停在西郊山顶的一栋竹院外。
竹制大门古朴秀丽,雕刻精美,匾额上一个字都没有。透过斗拱门廊隐约可看到里面绿意森森,神秘肃穆。魏鸮被钟管家请下车,提裙缓步行进去,一进门,魏鸮就察觉不对,这里面几乎没有守卫。
两边是潺潺的溪水,撞击卵石发出清脆的声响,活泼灵动,迎面是一大片凤尾竹林,沿着小路往里走,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种着一片郁郁葱葱的老槐,华盖遮住半边天,让人感觉清爽幽静,心旷神怡。可就是太舒服了,让人感觉不对劲。
江临夜那种谨慎提防的性格,走到哪身后都遍布暗卫,怎么会有这么不设防的幽僻所在。
“娘娘,这是殿下当上监察的第一年,购置的一座私家园林。”“平时用来修养身体。”
“因为只有家里几个信任的下人知道,且为了放松身心,也就没在里面布防守卫。”
似乎看出她心中疑惑,钟管家在一旁善意的解释。魏鸮瞧着成荫的绿树,只觉得这里比她那干巴巴的小院子舒坦多了。只是……他只让信任的下人知道,现在喊她,难道她也算在信任的人里面?两人一边说一边转了个弯,迎面入目一座精致宏伟的竹屋,有几个身穿浅色衣服的下人端着盘子来回出入。
钟管家直接将她带到膳房,邀她在摆满膳食的方桌前坐下。“殿下还在静室内休憩,老奴这就喊殿下过来。”魏鸮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桌的食物,心里有些忐忑。之前江临夜将她圈进宅院,根本不愿同她见面。前几日边风受伤,他忽然对自己态度冷漠,连话都不愿多说。她都清清楚楚。
平心而论,她还是很享受两人互不来往的日子。只想老老实实呆在后宅,完成自己的和亲任务,换取爹爹恕罪,让边风的死不再重蹈覆辙。
可随着时间推移,江临夜总会做出奇怪的行为。她发觉越来越看不清那个人。
不明白他究竞想干什么。
只能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唉,事情为何总不能顺她的心意发展。
要是江临夜还是上一世那个讨厌她的小叔子就好了。心里正思索着,膳房门忽然打开。
魏鸮还以为是送菜的下人,想说已经很多,别再送了,一回头却发现是一袭黑衣的男人。
江临夜身姿挺拔,五官深邃如刀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看到她,没什么情绪。
魏鸮顿了顿,站起身,乖乖行礼。
“臣妾见过世子殿下。”
她今天穿一身鹅黄衣裙,化了精致的妆,皮肤白皙,嘴唇嫣红似火。整个人看起来充满活力。
江临夜薄唇轻动,淡声。
“坐吧。”
这语气,好像还跟以前一样。
魏鸮稍稍放下心,坐下,想着等吃完饭就走。谁知臀部刚挨到座椅,男主骨节分明的指节在旁边的位置轻敲。“坐这。”
那座位就跟男人挨着,平时一起吃饭也没离那么近过。魏鸮犹豫一瞬,怕得罪这男人,只好硬着头皮坐过去。哪知刚坐下,她的凳子就被男人轻拖,拽到离对方不到半寸的距离。她被纱裙覆盖的腿同男人紧贴,热度源源不断的渡过来,空气中似乎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和她的牡丹香露混合的味道。魏鸮后背直冒冷汗,紧张的握了握拳,假装没触碰到对方。弯唇甜甜一笑。
“殿下怎么忽然想叫臣妾过来陪您用膳?”她拾起象牙筷箸,回看男人一眼,声音柔和。“殿下想吃什么,臣妾帮您夹。”
江临夜眸色闪动。
有什么想吃的呢。
他根本没胃口。
叫魏鸮过来,只不过因为心里不舒服。
他必须解决这种不舒服。
不然后面什么都做不下去。
很影响公务。
只是该怎么解决呢。
叫她来之前,他还没想好。
照理来说她又不是神医,能解决什么东西。但很神奇,她一坐自己身边,他就感觉好多了,呼吸都顺畅不少。江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