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接下来几天,魏鸮就按照春梅的步骤一点点绣香包,前面绣得好几个全都在关键步骤作废,后面有一个叶子绣得过细过长,丢了可惜,春梅干脆教她将枝干加宽,拆了部分,改成柳树,又加了些水波纹,在中间绣了一对戏水鸳鸯。魏鸮看着已经成型的图案,在阳光照耀下,水中的鸳鸯好像化为有形,真的在里面交颈甜蜜游动。
春梅夸耀道。
“娘娘真聪明,一点就通,把这个荷包拿去送给殿下,他肯定会高兴的解娘娘的禁足,重新和娘娘住一起的。”
魏鸮尴尬的笑笑,本来她只想给边风绣青竹,居然先绣了一对鸳鸯。方才绣时她就想,反正丢了也可惜,不如送给江临夜。他背上伤那么严重,估计也需要别人祈福吧。想着就将布料从竹棚上拆下,让春梅教自己裁剪、缝合。到了第二天,一个青色底的鸳鸯戏水香包就成了型,魏鸮在里面装上晒干的艾叶、冰片,将挂绳收紧。
嫩白手指在空中晃着自己亲手制作的香包,很有满足感。有一就有二,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接下来不到三天,魏鸮又为边风绣了几个一模一样的青竹香包。
为了贴合意象,还特意在里面加了几片洗干净的竹叶。魏鸮瞧着自己的丰硕成果,高兴的嘴唇弯起,真想立刻送给边风,听他夸自己心灵手巧。
可很快又红唇僵住,她低落的垂眸。
身为弟媳,她好像没有理由光明正大送他这些。它们注定是送不出去的礼物。
当初转嫁江临夜时,她怎么没考虑过这些。还好魏鸮自我调节能力强,第二天,她就自己臭美的挂上了那些香囊。边风戴不了,就让她戴,她做的那么好看,不戴太浪费了。反正是保佑边风平安的,谁戴都一样。
之后每天,她几乎都戴着给边风的香囊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偶尔有来送瓜果蔬菜的下人,瞧见她腰间崭新的配饰,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娘娘最近好像爱上了香包,几乎每天都戴着,那些玉环、金铃什么的,好像再没碰过。
“你说她在绣香囊?”
江临夜一席黑衣,手中捏着刚收到的情报信,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深邃至极,嗓音低沉。
“对。”
钟管家老脸上几尾褶皱在听到男人口气中不满,忍不住颤了颤。“她绣这个做什么?”
钟管家听到这话心里直打鼓,自从前几日他被殿下主动告知世子妃娘娘心仪大世子后,他这提起来的一颗心就再没落下过。老天爷,这弟媳爱伯哥的戏码,他活了这五十多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八王爷家上演。
若是换个人知情,怕是脑袋不保。
晚上回房一个人琢磨,他死活想不明白,和亲过来的世子妃娘娘连大世子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怎么会喜欢他?而且娘娘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性格也好,二世子位高权重,还武艺高强,英俊潇洒自不必说,她怎么会看不上二世子?转而偷偷喜欢大世子?
这不是给二世子戴绿帽吗?
他想的脑袋都快破了也想不通,然后翌日,就被二世子叫来西山别墅委以重任。
令他监视世子妃。
钟管家缓了口气,瞧上塌上黑衣男人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道。“老奴问了问院里的烧火丫鬟,又近距离观察了下洗过的香囊,猜测应该是绣给大世子,保佑他早日康健的。”
江临夜冷笑一声,放下密信。
兄长受了伤,难道他没受?
伺候她吃伺候她穿,这女人怎么不给他祈福?听到那声浓浓的不悦,眼看男人眸色变得越来越沉,钟管家忙不迭要跪到地上。
江临夜扬手止住,在发火之前,让他离开。“回去继续监视,有情况再来汇报。”
“是是………
钟管家离开后,江临夜收了信纸,挥散了身后低着头揉背的下人。竹制的别墅屋门开着,映着四周浓荫如盖的几排老槐,凉风阵阵,令人心旷神怡。
江临夜缓慢闭上眼。
却感觉心里的火热越来越重。
烧得他要神志不清。
自从失控伤害兄长后,他就有意避开魏鸮。他觉得一切都是她害的。
只要远离她,他就能恢复以往的冷静克制。可是在这山间别墅待了十日,他脑子还是不由自主想到她,想得他浑身冒火。
以至于不得不找来钟管家监视她,了解她的一举一动。绣香囊。
江临夜脑海中轻喃这个词。
太正常了。
离开他的视线,她当然会想方设法讨好兄长。他早就向自己重复过无数次。
她是上一世的魏鸮。
喜欢兄长再正常不过。
她不是梦中还喊兄长的名字么?
只是绣个祈福香囊而已。
这一切都很合理。
可是。
他还是不高兴。
他是西郊大营总提督,掌管城郊禁军,又是百官监察,可以任意杀戮。人人畏惧他,又讨好他。
为何他的女人喜欢别人他要忍。
英俊挺拔的男人松开紧握的手,掀目眸色加深,喊门外小厮。“去把世子妃叫来陪我用膳。”
魏鸮猛然被江临夜召唤时还有些无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