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多说,纷纷战战兢兢退下。
南枝因为摔断了腿走不动路,连哭带求饶的被两个暗卫拖了出去。
魏鸮被江临夜抱去卧房时还有点懵,大脑满是迷茫。
她真捉摸不透这个男人。
明明刚才还悠闲自得的看着她挨打。
像看戏,等着她手被打烂。
怎么这会儿又满脸恼怒,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江临夜将她抱去卧房,每走一步,英俊硬朗的脸上阴沉越来越浓。
魏鸮搂着他结实的脖颈,只觉得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不敢与他对视。
到最后,魏鸮被放到床上时,甚至被轻轻摔了一下。
她屁股冷不丁砸到床面,身体难以控制晃了晃,纵使床褥柔软,还是条件反射娇呼一声。
“嗯……”
俊朗的男人放下她后,微掀衣袍,依旧阴着脸坐在她旁边。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英俊愤怒,一个无辜迷茫。
好在迷茫了一会儿,魏鸮就清醒了过来。
她很快明白,他这是真说到做到,打算亲自惩罚她。
魏鸮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不过还在为他刚才的行为心有余悸。
她上辈子就见过他动手,不过那时候在牢里,他举着匕首在她脸前晃,扬言割烂她的脸。
这次是她亲眼看他收拾下人。
原来南枝跟他没那种关系。
原来一个人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江临夜面前显摆,最后会受那种教训。
魏鸮早就知道她对自己怀有的敌意,所以落这种下场她也不会同情。
只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凶狠。
所有小动作都躲不过他的法眼。
所有隐秘暗藏的心思,都会迅速被他看穿。
怪不得她玩不过他。
一个游走于官场的、早已千锤百炼的皇帝鹰眼,她玩不过他不是理所应当。
魏鸮很快恢复镇定,瞧着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不大确定道。
“殿下是想怎么惩罚臣妾……”
“臣妾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她一双杏眼透着无辜,刚才惊吓间泌出水润的让眼睛显得更湿漉漉的,看起来又可怜又好欺负。
江临夜看着她平静的样子,想到了她方才眼中的倔强。
要挨打,哪怕难受的要哭,她都没朝他求助。
那双眼睛,似乎总能在他面前表现出倔强。
可上辈子她在哥哥面前不是这样的。
她为何宁愿手烂掉都不求他?
江临夜黑眸中愤怒更浓,不大热情的盯着她。
薄唇轻启。
“自己在书信室不是说过可以随时侍寝么?”
“一个男子带女子去床上,还能做什么?”
魏鸮顿时脸色一绷。
微垂下眼,卷而纤长的睫毛掩盖中眼中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抬起头,不知在想什么。
江临夜却不想拖延,盯着她白皙粉嫩的脸颊,沉声催促。
“不是还想解除禁足么?”
“不好好表现,还像之前那样为逃避侍寝自伤。”
“还如何解除?”
魏鸮心里天人交战,哪怕她不愿意,可终究还是逃不过。
自从她选择嫁给他,她就该想好会有这天。
只是她不明白,明明上辈子江临夜不是这样的,要是按照她规划的剧情,他们两个应该一月都见不了一次面才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现实容不得她多想,江临夜似乎很没耐心,盯了她一会儿,冷哼一声。
“看来你之前说得话又是假的,既然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就好好待着。”
“那两个和你串通的守卫,处以斩首,你爹的仕途也与我无关,以后不要再来求我。”
英俊不凡的男人利落起身,浑身寒气的转身就要离去。
魏鸮吓了一跳,跪在床上连忙抓住他的手。
江临夜手掌比她大很多,两只手挨在一起,颜色也有不小差异,显得魏鸮更加娇小可怜,似乎很好欺负。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嗓音软软的。
“不……不要……”
江临夜定了片刻,没有回头,停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继续说,接着又要甩开她往前走。
魏鸮这下真的急了,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娇憨。
“殿下,不要走。”
她眼睛水汪汪的,抬眼时,水润感又增添了几分无辜。
见挺拔的男人不动,她只好加足马力,软绵绵的叫了声。
“夫君……”
这声带着试探和妥协,听到江临夜耳朵里,却莫名觉得悦耳。
英俊男人转回身,只是盯着她,阴着脸,没有继续往前走。
魏鸮只好下床将他扯回床边重新坐下。
江临夜眯了眯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审视她是不是又在敷衍他。
只见魏鸮将他拉回来后就不知要做什么了,愣愣的看着他。
看到最后,江临夜忍不住都嗤笑一声。
“礼教嬷嬷之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