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三十章
“再玩两次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笑意。
五条悟好像真的把这种事当成了游戏,而且玩得超开心。随后,宽大的手掌再次抬起。
夏珍闭上眼睛,等待着惩罚的降临。
但她等了好一阵,男人的手都没有再次落下。等待的感觉就像漫长的折磨。
好奇心驱使着她缓缓睁开眼睛。
视野被泪水浸泡得模糊不清,但身体对疼痛的感知,却变得麻木。“疼吗?”
夏珍听到他这样问自己。
疼……吗?
对朝雾夏珍来说,这种级别的痛感,远比不上年幼时被母亲没由来地抽打,更比不上她曾经在手臂内侧留下的那些伤口。她不应该对这些感到疼痛,甚至不应该在意。但为什么……她现在又会掉眼泪呢?
夏珍的脑子乱乱的。
她说不清到底疼不疼,只能趴在男人的腿上,小声地说:“如果悟想继续′玩',我也可以的。”
虽然话说这样说的,但眼泪又掉了好几滴。就像是无声地控诉着男人的恶劣行径。
这几年来,夏珍一直被保护得很好。
所以,在五条悟面前,她会无意间变得格外娇气,完全失去了对疼痛的忍耐力。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夏珍听见了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松开了手。
他就这样轻易地放开了她。
夏珍试着动了动腿,没有感受到任何束缚。她慢慢地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
好不容易直起身,也没有半点逃走的意思,而是直接坐在了五条悟的腿上。她的双手抓着男人的衬衫,撒娇的动作无比娴熟,好像下一秒就会把自己塞进对方的怀里。
但夏珍并没有这样做。
她突然想到五条悟刚刚的脸色,所以慢慢地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沙发的另一侧。
女孩跪坐在沙发的角落,双手放在膝上,紧张地绞着手指,不敢看他。一时之间,客厅内的氛围变得僵持。
“抱歉。”
五条悟用道歉打破了僵局。
闻言,夏珍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他。
五条悟继续对她说:“在新宿也好,刚刚也好,全部都……抱歉。”苍蓝色的眼眸,倒映出女孩此刻的狼狈模样。那是让他心疼的模样。
被撕开的衬衫露出奶油色的内衬,丝绸质地的柔软布料被压出了很多道褶痕,看起来非常糟糕。
眼泪挂在卷翘的睫毛上,亮晶晶的。
他抬起手,轻轻地抹掉了女孩眼角溢出的泪珠。男人温热的指腹略带粗粝的触感,似乎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夏珍抬起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朝她跪坐的方向俯身探过来。刚刚用来"惩罚"她的大手,现在正温柔地帮她抚平凌乱的鬓发。………悟?”
夏珍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五条悟帮她将乱掉的发丝捋到耳后,才收回了手。“疼吗?”
他又问了她一次。
听到他这样说,夏珍再也忍不住了。
她扑进他的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好疼啊,而且好难堪。”“干嘛要这样对我。”
“我明明说了,可以……用……”
那些话她再也说不出口,于是只能换一种说法。“悟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根本就不会反抗嘛……”她好委屈,而且完全不明白男人刚刚发火的缘由。“你要反抗一下啊,夏珍。”
五条悟有点无奈。
他又说:“就算是我,对你做这种事,也不可以。”“更何况是别人……”
“之前在高专那晚说过的话,你一点都没记住吗?”夏珍在他怀里扭捏了两下,问:“什么?”听到她这样问,五条悟捏着她的衣领,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他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说:“什么′什么'?真的全都忘了?”“稍微珍惜一下自己。”
“为什么夏珍明明用这样的名字,却不会珍惜自己?”“忘记在区役所时,怎么解释自己的名字了吗?”几年前,五条悟刚刚将朝雾夏珍保释出来,带她去区役所修改死亡信息。填写表格时,五条悟将她汉字名写成了“朝雾夏真"。明明这个女孩自见面起,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现在却突然开口解释了好多。
“应该是珍七'的汉字。”
“是′珍(mezura)',不是′真(shin)。”“但在名字里的读音是夏(natsu)珍(shin)'。”珍UU。
珍贵的,稀有的,罕见的。
“哇哦一一是现代日语里没有的读音诶,好有趣的名字。”五条悟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新奇的东西。
他丝毫不觉得麻烦,很快就换了一张新表格,重新将正确的汉字填进去。重新填完表格后,五条悟还将那张纸递到她面前,问:“夏珍看一下这样写对不对?”
她从男人的手里接过表格时,手和心都在颤抖。这是夏珍在表达自己的诉求之后,第一次没有被人冷眼相对、恶语相向、或者是被诉诸无理由的暴力。
年幼时的记忆总是给她无数的迷茫、挫败和伤害。哪怕只是在看电视时发出笑声,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