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正是他最看不起的那些细节,一条条编成了经纬,织成让他丧命的网。”
他微微偏头,用寻常音量嘲讽地问:“裴执雪,你可后悔了?”他又凝望着咫尺天涯的锦照,烛火在他漆黑的眼中跳跃:“嫂嫂,逐珑最怕的是,成为他的替身,您明白吗?"他的声音亦染上几不可查的颤抖:“尤其是您………
锦照用力抱着他,低声:“不是的,不是的。世人皆眼拙,只看得到皮相,我知道,你的魂魄与他无一丝相似。“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紧绷的背脊,“你永远不会像他,用谎言与杀戮当做自己向上的踏脚石,拿自己的外表与才能蛊惑人心。狂妄自大到蔑视万物,不以自己的谎言与不择手段为耻;你的血是热的,能分善恶,感他人之所感。”
她向上蹭了蹭,撑起身子,亲吻裴逐珑干涩的唇:“我从未将你当做替代品。你也不要在意任何外界将你们比较的声音,好吗?”裴逐珑感到自己干裂的唇濡上湿意,唇齿间的苦涩被她香甜的茉莉花香气重新覆盖。
锦照的指尖按在他的胸膛上,清晰感受到他胸膛下狂乱的心心跳,如同被困的雀鸟撞击着牢笼。
这份为她而起的悸动,让她心生怜惜。她也清楚,那颗心同她一般,在复仇与微妙情愫间摇摆不定。
“逐瑞明白了,日后我眼中心中,只有嫂嫂,您是我永远追随的星辰……“他的回吻虔诚如朝圣,泪水被不由自主地随着他复杂的情绪,不可抑制地落下。那吻起初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在珍惜唇间一块即将抿化的薄冰。然而,这份克制很快被汹涌的情感冲垮,积蓄已久的情潮奔涌而出。他的吻渐渐加深,从轻柔的触碰转为炽热的索取。锦照能感受到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一一他逐渐不再是那只泪水涟涟的小兽,极速蜕变为虎视眈眈的凶猛野兽。
裴逐咣作为曾经的旁观者,见过她太多次双瞳失焦时的忘情模样。比她更清楚她的敏感。
锦照被搅得心神俱乱,原本游刃有余的引导变成了被动的承受,每一个细微的挣扎都只会引来更强烈的回应。
裴逐珑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面颊,贪婪而急切地要将压抑的所有渴望都释放。
她逐渐化为一滩春水,融化在裴逐瑞怀抱里,被反复探索唇齿间那一方小小的甜蜜天地。
裴逐瑞离开那被吮得嫣红微肿的唇瓣,转而用舌尖细细描摹她柔嫩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最敏感的耳后,配合着呼吸带来的冷暖气息,激起锦照细密的战栗。酥麻的感觉如涟漪般扩散,从耳际蔓延至头皮,又顺着颈项滑下,这向拂起她每一根汗毛,爬过全身。
身体由外到内,每一寸都被唤起了空虚感。锦照下意识地想躲开这令人心慌的痒意,却被他牢牢固定住,无处可逃。直到这时她才惊觉,不知何时已被裴逐珑完全笼罩在身下。而更令她心惊的是,自己竟沉醉在他的亲吻中,连主动权何时易了主,都未曾察觉。
锦照心中对失控涌起不安,轻微地挣扎起来,努力地从情欲中抽离,小声拒绝着:“逐光…不、不要。”
然而她的抗拒反而激起了裴逐珑更强烈的占有欲。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耳际,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渐渐地,推拒化作了轻吟,理智被感官的愉悦淹没当他的唇游移到颈间时,锦照指尖不可控地深陷他昂贵的衣料,而他也顺势放松了力道,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怕留下痕迹,只能强忍着吮吸她的欲望,如保护一颗甜美荔枝般,温柔向下。
齿尖若有似无地轻啮着细嫩的肌肤,舌尖细致地描摹每一寸雪颈的弧度。冷热交替的呼吸被无限放大,加剧着每一分感官的刺激。裴逐珑的身子压着锦照轻轻扭动的身子,使拥抱严丝合缝。唇欲碰不碰,他声音染了惑人的哑意,喘息间,他沙哑的嗓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嫂嫂,您喜欢吗…”
他这一声,又唤醒了沉沦其中的锦照。
她心心中一哂,自己竟又被裴逐瑞又勾得全然忘了目的一-从心理上狠狠击溃一墙之隔的裴执雪。
可见,她真的对裴逐瑞起了爱怜之心,并非要为他牺牲自己。思及此,她涌出痛快的心情,放肆地将青年拥抱得更紧,断断续续的声音娇媚且前所未有地放肆,透露出她心底满溢的欢愉:“我喜欢的。你让我方才领略了人间风景绝佳之处,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嗯,我也喜欢你吻我…你已经将我的心,吻化了。”
裴逐瑞呼吸愈发紧,抬起头:“嫂嫂,您只喜欢我这样轻轻地吻吗?等兄长下葬后,逐珑可以更用力些吻您吗?”
他眼中写满“渴望"二字:“我可以做的比兄长好,嫂嫂……“他埋首向下,像只小狗般乱拱,“可要试试?”
锦照看他可爱,忍不住打趣:“你的"试试',我已体验过了。”裴逐珑一僵,随即不服气地嘟囔:“那只是意外…嫂嫂的杀意太过让人把持不住……今日我偏要洗刷掉上次之耻,让您……”“嗯一一嗯。"锦照摇着头打断,皙白的指尖轻轻一戳,便将身怀绝世武功的青年从身上推开,“你知道的,今日不可。我要等他真正′下葬',并且《放妻书》公之于众后,自有你雪耻的机会。放心,今日欠下的,日后自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