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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颤嗡鸣(2 / 3)

,你便能放下过往,真正为自己活一回。你文韬武略,样样不输他,日后无论选择何种道路,定能安好。“她顿了顿,声音压低提醒,…只是,切记,万不可再沾染兵权。”他此次助凌墨琅,算是立下从龙之功。以她对凌墨琅的了解,日后必定会重用裴逐珑。

然而,飞鸟尽,良弓藏,若裴逐珑展现出任何可能威胁皇权的潜力或迹象,他恐怕也会悄无声息的消失。

毕竞那位未来的帝王,连弑兄之事都能做得出来,如今恐怕……已快要弑父。

“逐瑞谢过嫂嫂提点。”

锦照不再多言,目光漫不经心心地扫过这处雅致却难掩空寂的庭院,像是随口问道:“既然取名′和鸣居',想来你早已打算好,待孝期一过,便娶妻成家,也好洗脱只恋慕′天残之人'的污名。“她忽然仰起脸,月光照亮她姣好的面容,眼中是纯粹的好奇,“心中可有了合适的人选?”裴逐瑞胸口一滞,苦涩瞬间蔓延开来。多想告诉她,为这院落题名时,心中所想所盼的“和鸣”之人,唯她一人。

可耳边却回荡起裴执雪冰冷而残忍的话语,字字诛心,却又无比真实一一即便裴执雪死了,他裴逐珑,也永远无法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将她迎入府中,更给不了她挣脱裴家阴影、活在阳光下的自由。锦照察觉到他的沉默,轻声对他道:“为了自保,我最多留在这里一年便会离开,你……要为自己做打算。”

裴逐瑞的声音极低,仿佛只要说得轻一些,那些无奈和痛楚就能随风消散:“我明白的,嫂嫂。裴家…不能,也不配,拘着您一生一世。”锦照不再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之间弥漫开莫名带着离愁别绪的氛围,默默地用了宵夜。随后,密室的门再次被开启。

这一次,机关转动的声音轻缓了许多,不再有刺耳的巨响。裴逐珑解释:“听,已经不吵了。嫂嫂睡着时,我改进了。”锦照闻言,眼波瞬间变得妩媚流转,声音也娇柔慵懒:“你这般事事顺着我,会将我惯得无法无天,日后离了你,可该如何是好?”说罢,她快走几步,追上在前引路的裴逐瑞,自然而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温热隔着衣料传过去,裴逐瑞呼吸乱了一瞬。裴执雪已被重新锁回那张特制的太师椅上。经过昨夜的折磨,他愈发狼狈不堪。

满头墨发凌乱披散,昔日清俊的面容布满油光与干涸的血迹,胡茬丛生,双眼赤红突出,苍白的嘴唇干裂起皮,被一团脏污的布巾塞得扭曲变形。原本素雅的白衣已是血迹斑斑,上面还斜斜插着几支发簪。乍看之下,根本无法将他与过往清润谪仙般运筹帷幄的权臣联系起来,倒更像被罗汉踩在脚下的恶鬼。

然而,尽管形容狼狈,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扫过携手而来的二人时,那目光深处蕴藏着令人胆寒的压力与毫不掩饰的轻蔑,尤其是在掠过裴逐瑞时,那份轻蔑几乎化为实质,带着刺骨的嘲讽,着实令人恼火。

锦照在下密室前,曾无数次想象过他因自己与裴逐珑的“通.奸"而崩溃疯狂的模样,该是何等大快人心的场面。

可眼下,他竞似乎……并未如她预期那般在意?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悄然爬上心头。

现下看,他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在意她。她迅速敛起这不该有的情绪,语气冷然道:“把他放下来罢。我已没什么耐心再与他周旋了。今日再寻十处不要紧之处,尽早帮他们报完生仇,让他早去黄泉路。”

“还有,将他堵嘴的帕子摘下来。”

裴逐瑞依言上前,在解开铁链时,刻意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企图激怒他:“嫂嫂的滋味……果真销魂蚀骨,令人沉醉。尤其是戴上那金铃之后,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嫂嫂还抱怨兄长太过无趣,想尝试些新奇的玩意儿,我便为她寻来了缅铃……“他顿了顿,“兄长博览群书,可知此物?一旦入体,便会自行嗡鸣震颤。您说,嫂嫂体验之时,该是何等媚态横生、春潮涌动的模样?您若在此处听到铃响变得沉……那只会是因为……他趁着将裴执雪重重摔在地上的巨响掩护,越发肆无忌惮地吐出最后几个字:………缅铃入体。”

锦照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却强自镇定地看向裴执雪。然而,对方眼中虽有怒意翻涌,但那未受辱的高傲与对裴逐珑的蔑视却难以掩饰。锦照按着裴逐瑞的指点又戳下一钗,语气带着刻意的失落:“原来大人真的不在乎锦照与谁欢好……若是锦照换作与裴老爷……不知大人是否还能如此平静?”

裴执雪闷哼一声,额际冷汗涔涔,却依旧紧咬牙关,不发一言。当第十一支簪子落下时,他才终于哑声开口,声音异乎寻常的冷静:“夫人……说好,是十支。”

锦照闻言,脸上绽开一个甜美却冰冷的笑容,手中的第十二支簪子轻轻划过他染血的脸颊:“锦照只是想知道,大人为何能如此不在乎锦照?你若不说。今日这些簪子,恐怕就要悉数请大人纳于体内了。”裴执雪竞强撑着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目光如炬,先锁定裴逐珑,再缓缓移回锦照颈间那些伪造的暖昧红痕上,语气笃定,一字一句道:“昨夜……与他颠鸾倒凤的女子,根本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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