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其他类型>朱门掠娇>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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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2 / 3)

辞蔫蔫地站在那儿,整个人如同被霜打过的花儿似的,没精打采。

他眸光微动,侧首吩咐下人取来一件披风。孟清辞正心头憋闷,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将他递来的披风拂开:“少要假惺惺!这般闷热的天,谁要穿这个?”傅珩心知,她仍在为昨夜之事枢气,当着一众被下了脸面,向来冷峻的肃容略错愕一瞬,便恢复如常,依旧仔细地将披风为她系好,无奈纵容:“码头风大,你如今身子骨经不得风吹,听话些,莫要拿自己身子置气。”一旁,墨简、墨白等,平日近身伺候傅珩的侍从、仆婢,见这姑娘如此驳斥三爷,早已看得骇然不已。

再瞧他们那位素来不近女色、寡情冷性,威严冷峻的三爷,非但毫不介怀,反而耐着性子,细致妥帖的温存低语,透出几分绝无可能的小心与迁就。更是叫他们差异的要惊掉下巴,一个个慌忙转身去,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孟清辞微愠地横了他一眼,不好叫他在一众亲信面前太过没脸,徒惹他性起,只负气别过脸。

傅珩亲自搀扶着她出了门,二人共乘一辆马车,径直往京畿码头行去。孟清辞每每见到傅珩,他似乎总与成堆的公文为伴,不是伏案疾书,便是凝神批阅。想来身居要职,自是案牍劳形,公务繁杂。此刻见他刚踏上马车,便又执起卷蛛,沉浸于政务之中,并未得暇前来与她纠缠。她倒也乐得自在,一路倚着车窗,闲看市井繁华、街景熙攘,不觉间马车已缓缓停靠在码头之上。

傅珩正要扶她登船,忽闻一声凄切呼唤,自身后传来,霞光反应极快,当即上前将来人死死拦住。

“晴儿,求你,求你救我!”

孟清辞闻声一怔,下意识推开挡在身前的傅珩,循声望去,见竞是二太太江氏,却惊讶,她一身素袍冠服,脂粉不施,满面的憔悴灰败之色。孟清辞抿唇,不由含怒瞥一眼身旁的傅珩,旋即快步上前,伸手将几欲瘫软的二太太江氏稳稳扶住:“这是怎么了,你且慢慢说。”二太太江氏满面泪痕,手指紧紧攥着孟清辞的衣袖,颤声道:“原不想来叨扰你,平白给你添了烦难,只他们要送我去静心观。"说着她目光斜向傅珩,忙畏惧的收回来:“只我是个没骨气的,狠不下心自我了断,若叫我去女观里遭那个罪,不如现在给我一刀的痛快。”

孟清辞闻言不禁凝眉。京畿城的静心观,那是专用来囚禁权贵罪妇的牢笼,举凡关进去的,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她蓦然转身,气愤的质问傅珩:“你既有决断,当初又何必应承我,既然应承了我,又何必如此敷衍我,莫不是就喜欢戏耍于我?”

傅珩眸色淡淡,冷眼扫过江氏:“她秽乱内宅,乃是大罪,看在你求情才没有施以家法。”

孟清辞站在码头上,江风猎猎,吹拂她的鬓发,她唇边逸出一缕讥诮的冷笑:“这种哄傻子的话,便莫要拿来于我说笑了。我是你从亲侄子榻上亲手夺过来的,你明知道我与你两个侄子不清不楚,另有牵扯不清的外男,你如此嫉恶如仇,怎还没脸皮的要上我的榻来?现在倒是和我论起纲常伦理来。”饶是傅珩纵横官场十数载,见见惯风浪,也架不住她这般当众口无遮拦。他脸色倏然一沉,猛地上前一步攥住她手腕,阴翳森然的警告:“休要胡言乱语!平白玷污了自己的名节。”

孟清辞心里憋着的一股火似是熊熊烈焰蹿起,丝毫不惧他:“她当年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入安义侯府,何错之有?世人皆道′出嫁从夫,夫家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她顺从了,这又何错之有?她不过一个不能掌握自身的可怜人,叫你们傅氏磋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何苦苛责于她?”傅珩锐利的目光瞥一眼江氏,仿佛瞥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秽物。心底那股无名火愈烧愈旺,恼恨她因一个外人,同自己争执计较,全然不顾他待她的真心他唇角紧抿,下颌绷成一条冷硬的线,任她如何质问也绝不肯松口分毫,冷笑一声:“便是我不计较,放她出去,依照律法,她也要归还娘家,她一个丧夫被发还娘家的女子,日子未必就比女观里自在。”孟清辞叫江风一吹,一腔烈焰浇熄下来,暗啐自己叫那'离不了情乱了心绪,叫情绪一激,便上头起来。

她反手握住傅珩温热的手掌语气软下来:“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以你的权势,便给她立了女户,又有何难?"她的指尖甚至还摩挲了下他的掌心:“刚才是我不好,一时语出伤人,只这几日,我又哪一样没有依你,你便发发慈悲。傅珩知她骨子里倨傲的很,这两句软话已是不易,却仍旧冷着脸不言语,她翻脸的本事他亦是领教过。

若是轻易遂了她的意,她日后在他面前,岂不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孟清辞观他态度似有松动,握着他的手不放,旋即转头吩咐侍立一旁的墨松:“你即刻带二太太去衙门立下女户,务必办得干净利落,莫要堕了三爷的体面。”

墨松知她在主子心中的分量,恐得罪于她,不敢开口推拒,却又不敢擅自做主,只得悄悄抬眼去觑傅珩的神色。见主子虽面沉如水,却并未出言阻拦,心下顿时了然,这才躬身叉手,恭敬应道:“是,属下明白。”江氏早已泪眼滂沱,闻言便要屈膝下跪,向孟清辞行大礼,叫孟清辞避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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