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便再无其他。
波鲁萨利诺也同样随着银发少女转头目光跟随着,凝望起那片在月光笼罩下雪之夜的显得静谧画面。
谨慎起见,动用见闻色也察觉不到丝毫的诡异的痕迹。乍一感觉是安全,可是在这样诡异的地方,看的见的存在可怕,看不见甚至无法察觉的更可怕。何况前几次的经历,都昭示着岛屿上有存在完全不能被他们所察觉的怪物。
有时候就是如此,产生突如起来的预感,无法述说清晰的感觉……人的直觉某种时刻比的上任何的能力要来的准确。望了好几眼瞧不出什么怪异的地方,银子有些烦躁的揉了把自己凌乱干冷的发,晃着头道,“不管了,还是着手解决眼前这个海楼石手铐吧。”“哪怕是怪物来袭,或者有更可怕的东西,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原计划,也不会陷落到糟糕的地步吧?“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征求唯一同伴的回应,银子喃喃道。
没有错漏过她的话,波鲁萨利诺接道,“耶,当然了,我可是相当相信银子酱的哟~”
“你可拉倒吧,"银子看他,“你每次说′相信′这个词,不是我倒霉,就是我们一起倒霉,最终看来还是阿银倒霉。”
她目光微微压低,在剑与海楼石手环之间来回打量,比量好位置,“别给我戴高帽子,之前的灵感可是被你吓没了,万一你的手真废度…哼哼。“她没再说下去,像是要终止了这话题,再一次缓缓高抬手。“要是真废了也不会怪罪到银子身上呢,我保证哦~”"...哈!"听到这一句的银子,不由嗤笑他,“你的保证和你的“相信'也就是半斤对八两的区别。”
波鲁萨利诺被反讽了也不恼,只是有些拖腔拉调地似嗔怪叫道,“耶~~怎么可以这样,银子酱一一我们不是约定哪怕去往地狱的尽头都要一起吗?”银子闻言震惊一脸,手中剑悬空差点没被掉落地。调整好表情后,她极力想掰正的面部表情却还是扭曲着,“你好好说话行不行?!”一一这种似嗔似怨的语调很不适合你和你的脸吗?一个三米多高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嘴都快要嘟起来了!!!
“还有我原话是说′怕就算是遭遇到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我们一起去到这充满着怪物的地狱尽头',你就光记着这个了?”“后面的原话有没有听?“银子说,“那时候,阿银可是说了′并不想和你一起哦″
望着少女一脸得意的耍赖模样,波鲁萨利诺似真似假的抱怨道,“哎?这样么,好狡猾啊银子酱。”
“那当然。"银子愉快地轻哼一声,“你就一个人去往充满怪物的地狱吧~阿银我可是要朝着明天的太阳前进的。”
“耶~~好可怕。”
波鲁萨利诺以一句快要被打败投降式的话语结束了话题。又像是回归到原点,疏星与新月、雪之夜下,银光微闪。只是不同的是,风停了。
“风停了呢。”
“风停了。”
波鲁萨利诺和银子以微妙的差数一先一后错落,相似的话语异口同声。互相对望一眼,男人平静的黑眸与银子蓄势的红瞳有着同一种干的含义。率先收回视线余光,银子相交缠握的手松巴松巴又按紧了,平复着心里因愈来愈强烈的预感而变得有些激荡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那么,我来了。"银子说。
随着这样一声宣告,银光划破长空,携着威压和风势而去。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那剑落在半空的短促,浑然又起的风再现,带着一种古怪的脉动感。这一现象说明:有物的出现,不再是无声无息。就是突然出现在那里,没有预兆,没有声息的。仿佛那存在本身就置身于此。
一直窥伺着最佳的机会,不是男人和少女第一次斩击,也不是两人说话的间隙,而是在第二次斩击的出现的空档,抓准了机会,致命的利刃从无数个方向围袭击向雪地的两人。
一一就这样,劈下去!
一一会成功的!
一一绝对!
银子不是不知道身后出现的危机,风停住又起的古怪现象,她又不是傻,和波鲁萨利诺异口同声的话语,是互相给对方的讯息:不要去管,只看准一件事银发少女孤注一掷的继续动作,身后漆黑的爪印即将刺入背心。红瞳之中又泠泠焰火灼灼燃烧,黑瞳之间无声骤起波澜。他们无暇分心去顾及周遭的危机。
成败在此一举。
两相之交,秘银剑落在了灰白刑具。利落地直切下去,金石之声进现。海楼石不堪重负,应声爆开。
眼神的交汇之时,无数的爪印将他们包拢,银子不用转头就能至能感触到和周围浑浊飘虚的黑爪一样的并拢的利刃正抵于薄薄的衣料。下一呼吸声落,刺眼的明黄色从眼前炸开了一样,无法直视之下银子不由自主左手挡住双目。同时感觉到有灼热的气息拂过。“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人厌恶的存在啊,就这样消失好了。敢自不量力触及到我的领域.…."”
在她看不见以及被突如而至的爆裂声之外,是化身闪光的男人在低语,杀意溢于言表。
好像展开了那道海楼石锁链,就解除了男人的一直压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一般。
腰际处被一拂,还沉浸在方才被光闪瞎了眼的朦胧之中的银子顿时感到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