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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聘请夫子(1 / 2)

第28章028聘请夫子

燕濯提了提唇角,只瞟一眼庞勇乱飞的五官,就知这事在他脑子已被添油加醋至面目全非。

正端起孝敬来的豆泡儿水要喝时,那人终于缓过神来,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陶碗,一仰头,一气儿往下灌。腮帮子一鼓一鼓,喉头一滚一滚,活像只从塘里蹦出来的癞口口,饶是如此,也有吞咽不及的甜水从唇角外溢,漉湿领囗。

好半响,陶碗“砰"的一声被拍在桌案,庞勇侧着脸粗鲁地在袖上抹了把嘴,再转头回来,已是横眉竖目的模样。

“你、你就算……也不能…”

一张脸涨至通红,仍对那档子事羞于启齿。偏偏做下这勾当的当事人恍若置身事外,见豆泡儿水没了,便兀自取下腰间水囊,喝了两口,又慢吞吞地塞上塞子,挂回腰间。真真是没脸没皮,无耻之尤!

庞勇两手背在身后,闷头踏着步,在小摊前头来回兜圈,险些将鞋底子磨平,临了,长叹一口气,下定决心:云家的富贵攀不上就攀不上吧,当下最最要紧的,还是将这关系断个干净。

扭过头,正要向燕濯吐几句肺腑之言,却见他扶着刀鞘起身,目光忙顺着他的视线瞧去,云宅的大门洞开,云财主正携冯媪与青苗登上马车,显然是要夕出。

可不待细想她们外出何事,燕濯已越过身侧,不远不近地缀在马车后头。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竞也不知道遮掩些,给人当奸夫,莫非还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不成?

庞勇咬紧了后槽牙,硬着头皮杵到燕濯身侧,帮他伪装作因公巡街的模样。马车里。

擒锦早在迈出门槛时,便望见了混在人堆里的燕濯。她也不是刻意要瞧他,只是那人实在扎眼。分明穿的是质地下乘的粗布,浑身上下连件上得台面的金银玉饰都无,仅是坐在寒酸简陋的摊上,偏举手投足间,都是独一份的潇洒落拓。

定不是她对他另眼相看的缘故,思来想去,只可能是沾了那具好皮囊的光。于是目光便忍不住将那皮囊再瞧清楚些,从疏朗眉目到修长脖颈,而后是因吞咽凉水而滚动的喉结……

正失神间,那人的目光却横了过来。

摘锦眼睫颤了下,摁住心头的一点慌乱,抿着唇,只当作是目光不慎经过,冷脸钻进马车。

可在帘幕落下前,她分明瞧见,他站起身,朝这处来。燕贼生了一张好脸,不就是用来让人看的么?怎的偏他这般小气,被她看去几眼,还要过来兴师问罪。

她才不认这桩罪。

催道:“驾车。”

车夫才将马凳收好,身子尚没坐稳,便被催着提起缰绳。马迈蹄,车滚动,摘锦闭着眼在心中默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状若不经意间挑起侧边帘幕,漫不经心似的往外瞧。前头没有,侧边没有,后边,也没有。

一颗心当即落在了实处,松懈地放下帘子。殊不知,后头人将这些看得分明。

庞勇两片嘴皮子抿得发白,约莫是心怀鬼胎,故催生出风声鹤唳之感,街面上每多出一个行人,心心绪便紧绷一分,若是不巧对方目光扫来,更是惊疑不定,生怕是被瞧出身旁人与前方马车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右手在刀柄上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反反复复间,额上已沁出了一层薄汗。惶恐与焦灼按捺不下,忍不住想叫边上人收敛些,可一转头,却见燕濯唇边翘得能挂水桶,也不知道在瞎乐个什么劲儿。“你、你好歹捱到夜里啊!"庞勇压着声音提醒道。燕濯稍稍侧眸,边上人眼角眉梢都挤满了恨铁不成钢,于是配合地将唇角往下压了压,奈何治标不治本,不肖多久,又重新翘了回去。马车穿街行巷,停在了一间书院前。

不多时,搞锦便领着青苗和冯媪下了车。

她微微仰头,目光透过珠帘的间隙,落在匾额间苍劲有力的大字上一一崇明书院。

经梅子瑜一事,她深切意识到,那些个声名赫赫的才子多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左不过是教青苗识两个字,也用不着太过高深的学识,她从书院中聘一位夫子回去,总不能再出差错。

乘香车、着华服,左右还跟着侍从,看门的老头就是睡糊涂了也要被这派头惊醒,门方叩了两下,门房就毕恭毕敬地将人请进。“你们这儿最好的夫子是谁?引我去见。”“那自然得属糜夫子,她手底下每年少说得出一位秀才公,”门房琢磨着她们是想进学,又絮絮叨叨添补了一番书院的束格几何、食宿标准,而后试探地提及,“眼下不是招生的时间,若要进学,恐还得在束修的基础上,再添补一二。“摘锦只入耳了“糜夫子"三字,剩下那些零零碎碎的、用钱解决的杂事,便连敷衍地应两声都不曾,径直入了后堂。

门房率先上前两步,叩了叩门,“糜夫子,有客到。”“进。”

是个温和的女声。

恰逢门开,擒锦抬眸,便望见一个消瘦的身影。她坐在桌后,一头乌黑的长发利落地盘着,不饰金玉,仅簪了一根素色木钗,身上穿着件有些发白的澜衫,竟比清修的女冠还要素净些。此刻正提了一支竹笔,蘸了朱砂,在白纸黑字中圈画,约是学子的课业。直到笔尖行至卷末,这篇赋作彻底批完,才急匆匆搁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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