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都露出赞赏的目光,说明他所做文章定能进前三甲,至于外界传他和季霄那蠢货的龙阳之好。他想,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不至于会信,唯独有些人对他露出的垂涎目光,实在是恶心得想要把他们的眼珠子全给抠出来。因着今日是礼部对外公布成绩的日子,宋今也虽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仍是起了个大早遣人去往公告栏那边看名次,他则在家中备好酒席等着前来报喜之人。
可是这一等,等到左邻右舍的书生都接连收到喜报后,他的院子始终孤零零得不见一丝喜气时,仍在说服自己,定是他中了前三甲,所以属于他的报喜人还没来。
宋今也嘴上说着不着急,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拦住刚从另一条巷子报喜过来的官差,态度谦虚地递了银子过去:“请问官爷,现在报到第几名了?”笑眯眯接过银子的报喜人粗着嗓子道:“先前那家是最后一家,此次中榜之人都已经报完了。”
“什么,报完了!“刹那间,宋今也只觉得眼前发黑,头重脚轻得就要往后倒去。
怎么可能就报完了,他都还没有听见自己的高中状元的名字。“官爷,你是在开玩笑的是不是,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报完了。“宋今也宁可承认是对方在开玩笑,也不愿意承认那人真的能一手遮天。报喜人像看傻子一样将人推开,“你要是不信,自个到礼部前张贴的公告栏看下就知道了。”
“对,去公告栏,外面肯定张贴有我的名字。"嘴唇咬得泛起血腥味的宋今也像是溺水之人将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般。时至午后,前来看榜的人虽没有前面多,但依旧是拥挤的。好不容易挤进前面,名次从高看到低,就连边角都不放过的宋今也依旧都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后,彻底慌了,更不愿意相信真的没有他的名字,缠满猩红血丝的双眼,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榜上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名字!"1“我应该是状元,或者探花才对!”
“我是状元,我是探花才对。”
有人瞧见他疯疯癫癫的模样,不以为然地直摇头:“你们瞧瞧,这是又疯了一个。”
“每年都会有几个疯的,算了,别理他。”远处茶肆二楼上的俏枝都不忍心看了,“郡主,宋公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要知道以往宋公子出现在郡主面前,都是幽默风趣的翩翩公子,哪里会是下面那个又哭又笑的疯子。
沈听雪也不知道他为何没中,按照剧情来说,他会是此次科举的探花,以后会一路高坐到户部尚书才对。
难道是因为她强行取代了原身,从而引起的蝴蝶效应吗?在榜单名次出来时,姜芜难免跟着松了一口气。从宋今也落榜开始,说明剧情不在是那么的坚不可摧,她也不会同梦里般落得冻死的下场。
人一旦松懈下来,困意就会如潮水般涌来。好在自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再也没有做那些梦了,要不然她真的得要请个大师来给自己驱邪的程度。
只是待入梦后睁开眼,发现因为开了窗,导致屋内格外的冷,正想要起身下床关窗时,已经有一只手先一步关上了窗,也抵挡住了从窗外涌进来的刺骨寒风。
少年歪了歪头,显然很是关心她的身体:“夫子不是说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应该在床上好好躺着才行。”
姜芜唇瓣轻抿着拉开了彼此距离:“不用,我已经醒了。”少年却不愿意放过他,眉眼噙笑着步步紧逼:“夫子既然醒了,弟子刚好有不懂的问题想要请教夫子,还请夫子不要吝啬才好。”随着他的靠近,心底陡然升起不安的姜芜只能一步步往后退,当她再度后退时,一只冰冷得像毒蛇般的手搂上了她的肩。宋今也那张褪去往日乖巧纯良的脸正笑得阴森可怖,温热的气息同蛇的吐息般落在了她的脖间,惊起一片槲鲸。
“夫子,你这是要去哪啊?”
前面的少年很是苦恼地敲了下脑袋:“夫子,弟子是真的有不懂的问题,所以前来诚心请教的,夫子为何要躲弟子?”一室之内,竟出现了两个宋今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