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到大白楼的季霄,正望眼欲穿地望着窗外,紧张得就和水烧开后被蒸汽顶起的茶壶盖子咕嘟嘟发出响动。“世子世子,郡主来了。"长吉话音刚落下,一道清冷又不失温柔的女声同时响起。
“泽修,我听说你有事找我,是遇到什么吗?”“没有没有,就是太白楼最近新出了几道菜挺好吃的,想要让你也尝尝。”季霄见到她后,两只手搓着都不知道应该往哪儿放了,一张脸更是通红得堪比风刚出炉的红枣糕。
目露担忧的沈听雪伸手探向他额间,“泽修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然你的脸怎么那么的红。”
“不是,你不要误会,我身体真的没有事。"季霄前段时间让长吉,兰姑都往自个身上抽鞭子后,仍是没有梦里那种怪异感觉后。他就想到了沈听雪,要知道她可是自己心上人。但是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要是真说了,他会不会以为自己中邪了,或者是有病啊。
沈听雪轻咬着唇,悠悠叹道:“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不应该瞒着才行,要不然我只会认为,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看。”“我怎么没有把你当朋友看,我的身体真的没事,我骗你做什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季霄担忧道,“听雪,我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本来我想来看你的,结果那人居然不给我进去看你。”
把他当贼防一样,估计他也就只有这点儿手段了。“好啦,你能有那么份心我就很高兴了。”收回手的沈听雪实在担心他,“你要是信不过别人,不如让我来帮你看吧。”“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女人就信不过我,实不相瞒我出去游历的那段时间有了奇运。"她说这句话时隐约带着丝得意。“没有,我怎么会信不过你,而是我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壮得就差和一头牛一样了。“被她那么一打岔,季霄也不好再让她帮忙了,更不好开口。等吃完饭一顿饭回到马车里,季霄并未急着回去,而是让长吉架马车绕到丞相府邸所在一趟,在门外张望了许久,最后才咬牙切齿地离开。回到安阳王府后,一连刷了好几天恭桶的吉宝堆着笑,小跑着过来,“世子爷,你让奴才找的道士和和尚都找来了,现在他们都在院子等着您过来。”下颌收紧的季霄解下腰间挂着的钱袋子扔给他,“辛苦你们了,这钱你们两个分了吧。”
吉宝笑得见牙不见眼,“为世子爷办事,奴才不辛苦。”“不过世子为什么突然找那么多道士和和尚来啊?"长吉说完就恨不得自打两巴掌,他怎地就忘了前几日世子要他们拿鞭子抽他一事,指定是中邪了,现正请道士和尚来驱邪呢。
季霄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乜他一眼,警告他最好闭上嘴。至于为什么找道士跟和尚,自然是要弄清楚他究竞为什么会在梦里给姜芜当狗。就算要当,也应该是姜芜当他的狗才对。他堂堂安阳王世子,出自将门世家的小将军,哪里有个女人当狗的道理!“啊喷”
正蔫头耷脑的姜芜突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刚想要停下又来了几个,要不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好,只怕真以为感染了风寒。负责授课的崔嬷嬷难掩担心的询问:“夫人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还是先让大夫来给夫人看一下先。”
“不用,我身体没事,就只是鼻子发痒打了两个喷嚏而已。"姜芜跟着崔嬷嬷走到正门,只见台阶下正停着一辆马车。崔嬷嬷解释道:“老奴想着夫人已经学会了最简单的算法,与其一直纸上谈兵不如直接选一间铺子给夫人练手。”
听到要给自己一间铺子后,姜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知道给我的是什么铺子?”
她知道谢家有金铺玉铺裁缝铺和好几个大酒楼,哪怕随意给她一个,她以后都能过上在钱堆里数钱睡觉的日子。
崔嬷嬷对此保持着神秘:“这个嘛,等夫人到了就知道了。”很快,当马车穿过人声鼎沸的闹市,穿过热闹的街道小巷,最后稳稳停在一处周围不太有人往来的巷子里。
直到马车停下,姜芜都还在自欺欺人的说肯定是来错了,直到崔妈妈下了马车,并让她下来的时候,才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这间铺子怎么看起来破破旧旧的。“和姜芜想象的那种日进斗金,金碧辉煌的铺子完全不一样,也让她心里的落差一下子从天上跌落在地下。“这间铺子原先是个药铺,由于许久没有大夫坐堂,位置又较为偏僻,久而久之,这间铺子也就荒废了。“崔嬷嬷掩住尴尬的解释道,“夫人是不是在想,既然是要练手,为什么大人不给您一间生活火红的铺子?”其实不止是夫人好奇,在崔嬷嬷得知大人要给这间铺子给夫人练手时,也有过诧异。
要知道相爷的产业遍布吃穿住行,有生意红火也有不温不火的,但,少见那么破旧的一间铺子。
“嗯。”
崔嬷嬷只得把大人之前和她说的话复述一遍:“能让一个生活红火的铺子延续之前的荣光并不难,难的是能让一间铺子起死回生。”“大人说了,会给夫人一千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铺子盈利后赚的钱全归夫人所有,要是赔的,算大人的。”
这笔买卖姜芜一听就知道稳赚不赔,但…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这破破烂烂的铺子,她真的有本事能让这间铺子起死回生吗?那她又应该卖什么?
谢霁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