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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2 / 3)

吉他弹唱。”老许眼睛一亮:“你们看看人家班长,多有有觉悟。”坐在身后的江蝉拍宋恪的后背,语气惊喜:“班长,你还会吉他弹唱呐?”宋恪回头:“私下自学的,弹得不是很好。”江蝉啧啧道:“班长就是爱谦虚,肯定弹得很好,要不然你哪会主动报名。”

汤慈从愣神中醒过来,打起精神跟着夸赞道:“能私下自学就很厉害了。”宋恪看了一眼汤慈,笑道:“那我上台的时候,你俩可以给我加油吗?”“当然啦。"江蝉拉住汤慈的胳膊:“你跟小慈这关系,那肯定得去加油。”班里同学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由于是课间,声音都不小。老许突然想到什么,扬声对着最后一排问:“盛毓,我记得你会弹钢琴是吧?要不要报个节目?”

盛毓从前排收回视线,手中的中性笔一下下点在桌面。他还没说话,周弋阳抢答:“他会,钢琴八级,大众曲目他都能来。”同桌讶然戳他,低声问:“盛毓不是从来不参加学校活动吗?”周弋阳一脸讳莫如深:“人都是会变的。”同桌不信,正要回头问盛毓,就听身后传来他不耐烦似的声音:“行吧。”同桌瞪大眼看向周弋阳:“?!”

周弋阳耸耸肩,笑得老神在在。

妈妈忌日这天是周五,汤慈请了下午的假去扫墓。墓园在南岭市的郊区,汤慈倒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沿着一排排的墓碑,汤慈找到蒋静的石碑,碑上的黑白照片有些旧了,蒋静温柔沉静的面容也黯淡了些。

汤慈伸手将照片上的灰尘抹去,把怀里的鲜花放了下来,然后从书包里拿出蒋静爱吃的点心一一摆好。

每年这一天,汤慈都和蒋静讲这一年里学校里发生的事,但大多乏善可陈,甚至除了成绩她不知道还能和蒋静说些什么。今年有些不一样,她重新认识了盛毓,身体却逐渐走向衰亡。“妈妈,“汤慈抱着酸痛的膝盖蹲下,和照片中的蒋静对视:“你走前那一年是怎么过的呢?”

蒋静眼睛弯着,和回忆里一样柔和宽慰地看着她。小时候汤慈一直觉得妈妈是突然去世的,现在想来完全不是,去世那一年蒋静笑容下潜藏着无数次的绝望和痛苦。

但因为怕刚上小学的汤慈害怕,蒋静从来没说过。现在汤慈知道了,疾病就像是深夜沿着悬崖走路,稍有不慎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肾移植手术是高空坠下来的一条绳索,蒋静没能抓住,她也不一定能。汤慈努力忽略因并发症导致的头痛,很轻地问:“妈妈,如果我完成了所有的愿望,能提前去找你吗?”

回到学校时,正赶上下午放学,江蝉在微信里约她去校外吃面,汤慈进校门后停在教学楼下等她。

教学楼大门一口气熙熙攘攘涌出好些人,和对面礼堂零星出来的学生交汇,认识的互相打个招呼。

“毓哥,你们排练完了?”

金铭洪亮的声音吸引了汤慈的注意,她抬起头,稍一张望就看到对面礼堂门外的盛毓。

他穿着靛蓝色冲锋衣,在礼堂红色的外墙下异常醒目。大概是刚从空调房里出来的原因,他冷色的皮肤上带着一点血色,漆黑的瞳孔亮如星辰。

站在一旁的郑姝瑶羽绒服敞着,露出勾勒出玲珑身段的芭蕾服,她将手中的乐谱抬到盛毓眼前,说着什么。

金铭和周弋阳也凑了过去,动作幅度过大,将盛毓推到了郑姝瑶身旁。盛毓懒倦掀眸,朝一旁移动脚步,神色桀骜的作势要瑞两位冒失的友人。金铭拉着周弋阳躲,几人嘻嘻哈哈笑开,郑姝瑶捂着嘴唇笑得腼腆,眼睛始终黏在盛毓身上。

这幅充满朝气蓬勃的画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多数人都是在看盛毓。毕竟很少有人见到他如此鲜活的一面。

汤慈站在隐蔽的楼梯转角,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可一时间也找不到别的事做,只好垂头盯着鞋尖发呆。

江蝉走出教学楼时也被对面的场景所吸引,拉上汤慈的手臂时还一直扭头去看:“你还不知道吧,为了节省时间,老许把盛毓和郑姝瑶的节目合成一个了,刚才自习课音乐老师叫他俩去礼堂排练呢。”汤慈"嗯"了一声,又追随江蝉的目光朝礼堂方向望了望。却直直对上盛毓的视线。

察觉到他的嘴唇动了动,汤慈别过脸,拉了一下江蝉的手腕:“我们走吧。”

一直等汤慈的身影被人群遮盖,盛毓才蹙眉收回视线。意识到盛毓脸色不对,郑姝瑶柔声问:“盛毓,你怎么了?”盛毓双手插着兜,不咸不淡地问她:“你如果被人回避,会怎么做?”郑姝瑶脸倏地红了,以为盛毓在暗示自己不知好歹一次次接近,但想到马上就要毕业,她还是大胆地说:“如果是重要的人,我会追上去问。”盛毓扯起唇角:“我也是。”

说罢,他挥了一下手就利落地离开。

郑姝瑶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鼻尖蓦然酸了一下,她明白盛毓对她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感情。

面还没上,汤慈就收到了盛毓的短信。

【聊聊?】

汤慈拆筷子的动作停下,斟酌了一番才回:【你有什么事吗?】【没事不能聊?】

汤慈看出他语气不善,只好回:【可以的。】【吃完饭来操场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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