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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2 / 6)

王府立足,至于顶着她的名头待多久,将来之事谁也说不清,也许一年两年,情势会有所转变,也许遥遥无期,过好眼下,方是紧要。

晏雪摧却忽然问:“你母亲也是此意?”

池萤怔了怔,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殷氏,难道她与殷氏的交谈被他派去的心腹听到了?

她颅内嗡嗡,心下不由得忐忑起来。

两人仍是环抱的姿势,她失控的心跳自然也被男人轻易察觉。池萤手心发汗,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装出一副迷茫模样:“母亲自然希望我与殿下举案齐眉。”

晏雪摧"嗯"了声,道:“殷夫人用心良苦,王妃昨夜未归,想来亦是侍母极孝。”

池萤心虚地点点头。

有发丝落在晏雪摧颈侧,他垂敛眼眸,喉结滚了滚,“殷夫人可知你我还未圆房?”

池萤愣了下,“知、知道。”

晏雪摧:“可有催促你?”

池萤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依照常理回道:“也有的。”晏雪摧:“那你自己如何作想?”

池萤…”

她才从池府回来睡了小半日,两眼一睁又要面临这个问题。不过这次回来,境况与从前不同了,从前想着抽身,总是尽可能与他保持距离,不让自己深陷其中,可如今她要用池颖月的身份扮演下去,圆房在所难免,一味拖延,反倒惹人怀疑。

池萤抿了抿唇,低声道:“只要殿下愿意,妾身自当配合。”晏雪摧低笑一声,指尖缓缓抚上她面颊,“外人都道王妃瑰姿艳逸,芳华无双,嫁给我一个瞎子,你不觉得委屈?”池萤忙道:"殿下天潢贵胄,风姿卓绝,是我高攀才是。”他手掌温热,指腹有薄茧,落在面颊有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忽而又问:“那方才在梦中,为何会哭?”

池萤怔然望着他,他以为自己梦中哭泣,是不愿嫁他?所以,她在梦中脸颊濡湿,隐有被人舔舐的感觉也是真的……他……舔净了她的泪珠?

想到这点,池萤满脸迅速升温,浑身血液都似加快了流速。“我……”她飞快思索着如何回应,最后实在想不到怎么说,小心翼翼地道:“我哭了吗?”

晏雪摧又笑了,这回笑得浑身都在发抖,两人本就紧紧相拥,池萤被他抱着晃了好久,有种被戳破心思的羞窘,又有些无奈。他笑得额头抵到她唇角,池萤惊得立时抿紧唇瓣,屏住了呼吸。可也不知怎的,仿佛神经反射性地回应,又或许憋气憋太久,下意识地换气,唇瓣微张的瞬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贴在了他额头。两人几乎同时僵住了身体。

池萤瞬间心乱如麻,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与此同时,隐约察觉身下有什么正在缓缓起势,其实一开始便有存在感,只是她一直以为是他腰间佩玉或者其他饰物,可此刻那陌生的轮廓愈发分明地报着,她浑身绷紧,又不敢轻易动弹。

晏雪摧喉结暗滚,唇角却弯了弯,似好奇地问:“你亲了我?”池萤没想到他竞就这么说出来了,她脸颊烧得厉害,心跳咚咚地撞在他胸囗。

“我…她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喉咙都干得冒烟。就在这时,一声从肚里传来的“咕咕"声响起,打破了彼此间诡异的沉默。池萤满脸羞红,狼狈地埋低了头。

晏雪摧沉沉压着眼皮,良久才问:“饿了?”池萤咬咬唇:“有点,今日回府有些疲乏,没有用午膳。”晏雪摧低叹一声,终于从她怀中起身,“命人传膳吧。”他还不至于急不可耐到欺负一个饿着肚子的王妃。池萤如蒙大赦,暗暗松口气。

起身更衣时,视线悄然瞥过去,见他颇有几分慵懒地坐在床边,可衣袍之下仍旧紧绷,甚至有几分猖狂。

她看过画册,自然知晓那意味着什么。1

内心几分慌乱,几分羞怯,她好像做错了事,但又不厚道地逃避责任,没打算善后。

可心里又冒出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他是个瞎子,或许……或许并不知道自己这样了?<1

毕竞他看不到,又不可能当着她的面……抚摸确认。怀揣着一丝侥幸,池萤飞快地换好衣裳,到次间用膳。程淮本在廊下候命,朝王妃行过礼,见人踏入次间,才携连云、奉月两名武婢入内禀报。

程淮垂头见礼,尽量忽视自家殿下衣袍的褶皱,正色道:“属下跟随王妃回府,只到底不便靠近内院女眷居所,只能由她二人留在王妃与殷夫人近前听命,两日下来,也算有些发现。"<1

晏雪摧饮了口茶,问:“发现什么了?”

连云如实道:“王妃命我等在屋外候命,与殷夫人在屋内低声说话,只是两人入内便有争执,不似在外相处融治。”晏雪摧记得上回香琴回府,殷氏也是一番训斥。奉月道:“奴婢耳力不济,只隐约听到王妃说想要′换回来',殷夫人不准,又恐殿下您发现什么,王妃说′大不了鱼死网破',要回来向您坦白云云。”元德满脸怔愕,看向自家殿下:“王妃还藏了什么秘密,准备向您坦白?”晏雪摧的思绪却停留在那句没头没尾的一-“换回来”。<1换、回、来。

一瞬间,脑海中无数疑点似画卷般徐徐展开。据他所知,池家嫡女为殷氏独女,自幼娇宠跋扈,盛气凌人,可府中这个,性情温顺拘谨,连与他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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