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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您可还敢保证宋玉洛一点小心思都未曾有过?”二夫人闻言也沉默下来,少女离去时那句′我来京州是为寻亲的'又反复回荡在耳边,悔疚之意翻涌而来。
“那……那就听你的罢。”
宋玉昀淡淡嗯了一声,当下就唤人前来,“现在将岁安院一众下人包括小膳房打杂全都押起来,每人单独隔开,不允任何人靠近。”他冷峻如玉的眉眼显出几分寒意,“每日只给一顿水粮,先关三天。”二夫人见这架势,隐隐有些担忧,“玉洛腿折还不能动弹,总得给她留个人侍奉罢?”
宋玉昀知道母亲心软,若下手太狠反倒不好,语调微缓,“娘亲可将她带回景和院照料,儿子并无异议。”
沉默几许的宋二爷终于出声,冷着脸,“你若想搬出去,便亲自与你祖母去说。”
宋玉昀一回京,手段雷厉风行,惹得整座宋府都热闹起来。次日正逢例行请安之日,冷淡如玉的郎君一袭青雀长袍站在堂中,当着一众堂兄弟姊妹的面,直言开口,“孙儿代父请命,还请祖母成全。”宋老太太昨夜听闻宋玉昀动岁安院的事还有些不高兴,眼下看着堂下的玉面青年,心中之气稍稍退散,语气和蔼,“玉昀要替你爹请求何事,怎还需要我来允肯?”
如此郑重,莫不是为了姻缘?
宋家三房的郎君中,唯有二房家的玉昀造化最大,十六岁点为探花郎,入朝不过三载已成功在大理寺任职。
宋老太太心想着,若玉昀娶妻,必定要娶个高门贵女,日后仕途便可走得顺利平坦些。
心中之念还未尽,便听令她骄傲的孙儿淡声道,“二房欲搬府自居,眼下正寻人算吉日,孙儿特来告知祖母。”
此言一出,众小辈齐刷刷看向前方那身长鹤立的青年。宋老太太一时震惊,险以为自己年迈耳聋听错了,“你说什么?”宋玉昀抬眸,看着宋老太太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字一顿的重复,“二房携阿姣一同离府自居,特来告知祖母。”
“不准!"老太太重重一拍桌子,胸口急促起伏着,“你们翅膀硬了,胆子大了,想要活活气死我不成?!”
宋玉昀如青松一般身形挺拔,淡然自若拱手一礼,说话却半点不留情,“阿姣命格带煞,祖母一直担忧她煞重克亲,欲将其驱赶出府,可二房不舍亲女,更有多年亏欠,此番乃唯一两全之策。”“驱赶?"宋老太太被这两字气得眼前发黑,“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整个宋家!”
“你可知她有多厉害?"宋老太太一腔怒火,一桩桩数着,“她一出生你祖父就被下狱,没多久又突然偏瘫,里里外外数不清的倒霉之事找上来,最后你三叔一家险遭流放,咱们宋家差点没了,此事你难道不知晓?!”“你瞧她现在一回来,你妹妹受了多少罪,先气你娘,又让你爹左右为难,连我成日头晕难受的紧。”
“如今…“她颤着手恨恨指向宋玉昀,满目失望,“如今你竟还不识好歹,指责我这个老人家欺负她!”
宋玉昀薄唇紧抿,眸光幽幽,“阿姣当年只是个口不能言的小女婴,祖母将一切罪责全都推到她身上,她什么都不懂,又如何能为自己辩解?”他望着怒极的宋老太太,“祖母无法容下阿姣,想必当年阿姣走丢之时,该高兴极了。”
青年此番行径算得上是大逆不道,惊得众小辈一时惊骇不已,还没回神,就听正座之上传来一声惊呼,“老太太!”“快,快来人!”
大
“衔哥,宋玉昀手段是真狠,居然撺掇他爹娘分家,听说宋家老太太直接给气晕过去了。”
沈樾吊儿郎当倚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转着手里的一根杂草边说边咂舌,“幸好他正巧奉命出京,不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哄三姑娘,只怕你我都要掉一层皮。”
紫袍少年漫不经心坐于马背上,闻言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远眺望着前方的官道,不甚耐烦,“一个多时辰了,燕云峥不就是接个人,怎磨磨蹭蹭的。”
沈樾从石头上起身,“别急啊,又晚不了。”说着,又好奇道,“衔哥,宋玉昀一回来,三姑娘会不会一时口快将你说出去?”
裴衔闻言居高临下瞥他一眼,轻嗤,“她那么好骗,找个由头哄哄她就是。”
况且时机一到,他自会将此事揭露于人前,不过到时可不是她以为的什么两情相悦。<1
眼下,就只等她将那所谓的定情信物做好了。正想着,裴衔目光不经意一扫,而后懒懒扯了下缰绳,“上马,燕云峥叵来了。”
沈樾闻言看了一眼,还真是,于是利落翻身上马。等燕云峥的马车走近,裴衔一个眼神递过去,燕云峥轻笑颔首,“都叮嘱过了,不会让宋玉昀起疑的。”
三人不急不慢朝着城门走去,沈樾看到城门外有几位等着入城的尼法师,忽而想起道,“衔哥,下月便是你生辰,你可还要去景清寺见姑母?”裴衔眸光微顿,漫不经心掩住眼底的幽色,“去。”“那我随你一起,我爹还想让我探探姑母的口风,继续劝她还俗回京呢。”紫袍少年并未接话,沈樾便也没再多言。
到百安楼时,便有伙计上前提醒,“裴小公子,那位三姑娘已经在三楼月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