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写出来哄她。坏东西。
他就是仗着她也喜欢他。
大皇子去年被封了信王,出宫别居,郭玉照也得封王妃,他们的女儿作为如今唯一一个皇孙,也得了景顺帝的额外恩宠,小小年纪就有了郡主的封诰。但郭玉照过得并不开心。
她们说话间,来了许多仆妇,隋蓬仙忍着不耐听了几耳朵,越发愤怒:“宇文寰要纳妾?还要你上上下下替他操持?”仆妇复杂地看了隋蓬仙一眼,心中暗道定国公夫人果然如传闻中所说,十分善妒。自个儿生不出孩子也不许定国公纳妾,这会儿听到别家夫婿要纳妾,反应还这般大。
郭玉照睨了仆妇一眼,让她们都先下去。
她递了一个拨浪鼓过去,坐在隋蓬仙怀里的小女娃紧紧握住,自顾自地晃,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清脆的鼓声响起。郭玉照沉默了一会儿,秀美婉约的脸庞上露出几分苦涩:“……他志在大业,我帮不了他什么。随他去吧。”
那两个侧妃是王淑妃一手安排的,个个出身高贵,所能带给宇文寰的助力比她大得多。王淑妃对这个儿媳早有不满,觉得她父兄自诩清贵之家,不肯襄助女婿/妹婿,宇文寰少了妻族助力,举步更加艰难。她又只生了个女儿,眼看着二皇子妃即将临盆,若她抢先一步生下皇长子,宇文寰在景顺帝面前又少了一个优势。
再者,她与宇文寰之间的关系总是很奇怪,没好上几日就要吵上一阵子,郭玉照很累,她现在只想好好照顾女儿。
宇文寰再娶十个八个,都碍不了她的眼。
见郭玉照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隋蓬仙皱了皱眉,很快又被怀里的小女娃逗笑了。
白白嫩嫩,像一只粉团儿。
郭玉照见她低头逗弄女儿,眉眼柔和,那份咄咄逼人的艳色都随之收敛了些,想起坊间那些流言,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她这儿有许多调理身体的方子,她若要的话待会儿给她带回去。隋蓬仙漫不经心心地摇头,紧接着又抬起眼:“我记得你身体一直不差,那么多方子哪儿来的?”
她眼神太锐利,郭玉照吓得心跳了跳,到底没敢说谎,低声把王淑妃让人送了许多有助得孕的药方子给她,让女官盯着她喝下才罢休的事说了。隋蓬仙听完下意识就要发火,但看着郭玉照怯怯的神色,她生生忍下,把她与赵庚之间一直用的避孕法子告诉她,又低声告诫道:“你都是当娘的人了,我本不该这么疾言厉色地和你说话,但有些事你自己不立起来,连带着团姐儿也要跟着你受苦!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要脸,你摆出不好惹不配合的架势,她院了呵斥你几句还敢做什么?让你跪下捡佛米抄经书你就装晕,最好次次都叫来太医,留个档才好。出去做客时装得柔弱些,有人问起就说是有心侍奉婆母,无奈身子不争气,让淑妃娘娘跟着担忧,你又愧又叹,夜里都睡不着觉。”她说得认真,郭玉照连忙点头,又挽上她手臂,软声让她不要再生气,她之后一定改。
隋蓬仙想叹气。这么好的表妹,怎么就嫁给了那条风流的白斩鸡。两姊妹许久未见,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暮色西垂,两人约好了几日后带着团姐儿去淮山小住几日,郭玉照这才依依不舍地把人送走。宇文寰回来时,看见妻子倚在门边,似乎是在等他,沉闷了许久的心霎时明亮起来,快步上前,握住她柔软的手:“在等我?”郭玉照使劲儿抽回自己的手:“没有。”
被妻子不咸不淡地顶了一下,宇文寰面色一僵,冷笑道:“你还在生气?”郭玉照转身朝屋里走去:“王爷多心了。”他多心?
宇文寰大步上前,紧紧攫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痛得郭玉照眼中下意识聚起泪花。
“你的好表哥都死了三年了,你还不肯收心心和我好好过日子,现在却说是我在多心?"宇文寰质问的语气又沉又高,吓得在罗汉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女娃醒了过来,哭声震天。
郭玉照让他放开自己,宇文寰却执拗地不肯放手,任由女儿哭得声嘶力竭,那双眼紧紧落在泪流满面的女人身上:“你说,要我怎么做,你心里才能有我?”
郭玉照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啪'的一声落下。
半响,宇文寰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怒气冲冲地出了院子。郭玉照抱着哭泣不休的女儿低声哄着,秀美脸庞上一片荒芜。一转眼,隋蓬仙回到汴京已有三月,赵庚信中所说的不日见面,却迟迟未来。
她改了主意,让红椿把她那柄金丝软鞭翻出来,等见到赵庚,她一定要先抽他一鞭出气。
近来不知怎地,他已有半月余没有送信给她了。隋蓬仙想起等待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滋味,情绪更加烦躁。
廊下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珠帘缝隙里露出茜草因为跑得太急而发红的脸。
茜草喘了会儿,急忙把把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她。“先兆惠太子的儿子没死,手上还有先帝册他为皇太孙的圣旨?”茜草点头,忧愁道:“河东离咱们这儿并不远,他们怎么就挑了那地儿起事呢?″
隋蓬仙没说话,她的心怦怦直跳。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其实不太关心顶上的龙椅由谁来坐。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