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125章 帝携罪臣入内阁,直臣将言惊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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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帝携罪臣入内阁,直臣将言惊众老(1 / 3)

内阁值房的门被锦衣卫推开时,李东阳正拿着马文升送来的“给事中改制方案”。

指尖按在“给事中需每月核查地方粮仓、漕运账目”那行字上,他与几位阁老争论得面红耳赤。“此事绝不可行!”

前户部尚书、如今入阁的韩文拍着桌子,官帽上的珠串“哗啦”晃荡,茶水都溅出了杯沿。“给事中掌监察、谏议,而非钱粮稽核!若让他们查粮仓,便是越俎代庖,户部的权责何在?”李东阳刚要反驳,说“陛下之意是让言官多办实务”。

就听见门外传来锦衣卫特有的沉喝,声音震得窗纸都颤了颤。

“陛下驾到”

“眶当!”

韩文手里的白瓷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茶水顺着桌腿往下流,溅湿了他宝蓝色官袍的下摆,留下深色的水渍。

李东阳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拽了拽袍角。

他早上刚换的新袍,可此刻没心思管这些。

他和其他三位阁老快步迎了出去,脚步都有些发慌。

刚到门口,就见朱厚照站在廊下。

少年天子没穿龙袍,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袍子,领口还松着半寸,四方巾束着头发,看着像个寻常的富家书生。

可那双眼睛里的锐气,却比龙袍加身时更慑人,扫过谁,谁就觉得后背发寒。

他身后跟着个穿青布长衫的年轻人,眉目清朗,手里攥着本卷边的《大明律》,指节发白,显然有些紧张。

正是陈璋。

再往后,两个锦衣卫像拖死狗似的,架着两个狼狈不堪的官员。

顺天府尹周奎的绯色官袍撕了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打补丁的里衣,袍角还沾着暗红的血迹。顺天府御史张谦的官帽掉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沾着尘土,嘴角还有道未干的血痕,是刚才被赵虎按头时磕的。

李东阳的心脏猛地一沉,脚步顿了顿,指尖的方案纸页都攥皱了。

这两人怎么会被陛下亲自押来?

看陛下这脸色,怕是出了天大的事,比上个月刘健、谢迁贪腐案还严重!

他连忙带头躬身,腰弯得像张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臣李东阳、韩文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阁老也跟着跪下,额头几乎贴到廊下的青石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朱厚照没说话,只是目光扫过众人。

那目光像带着冰碴子,落在韩文溅湿的袍角上,又落在李东阳攥皱的方案上,最后停在地上跪着的周奎、张谦身上。

廊下的风卷着秋老虎的热气,却吹不散这突如其来的寒意。

连院角的梧桐叶都没敢晃一下。

“起来吧。”

朱厚照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块石头砸在平静的水面上。众人谢恩起身,依旧低着头,没人敢看他身上那件与帝王身份格格不入的青布袍子。

陛下微服私访,还带着两个被绑的五品官,这事本身就透着诡异,谁也不想先开口触霉头。朱厚照侧身,对身后的陈璋抬了抬下巴。

“陈璋。”

陈璋往前一步,双手捧着《大明律》,躬身道。

“学生在。”

“把今天在集市上的事,给诸位阁老讲讲。”

朱厚照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从你在茶馆听见的,到你看见的,一句都别漏。”

“是,陛下。”

陈璋应道,定了定神,声音渐渐稳了下来。

“学生今日在“清风茶馆’歇脚,邻桌有脚夫议论,说北直隶赈灾粮被漕运司克扣,每船扣三成,河间府流民饿死了人,却没拿到半粒粮。”

“学生刚要细听,就听见茶馆外有孩童哭喊声,出去一看,是四个顺天府衙役,正用水火棍殴打流民。”

“有个老婆婆怀里揣着半块发霉的窝头,被衙役一脚踹飞,窝头滚进泥水里,老人家趴在地上哭,说那是她孙儿三天来唯一的口粮。”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几分不忍。

“还有个妇人,为了护孩子,硬生生挨了衙役一脚,嘴角都流血了,却还把孩子往怀里揽,不敢反抗。”

阁老们的脸色越来越白。

韩文的手指紧紧攥着袍角。

他是前户部尚书,赈灾粮的事归他管,现在听陈璋说“扣粮”“饿死流民”,心里直发慌。陈璋继续说。

“学生看不过去,上前劝阻,衙役却说“这是张御史的地界,闲杂人等滚开’,还举着水火棍要打学生,多亏陛下身边的护卫(赵虎)出手,才拦下来。”

“后来学生才知道,那位一直站在人群外的“朱少爷’,便是陛下。”

“陛下现身之后,问张御史为何驱赶流民,张御史却推诿说是顺天府尹周奎管束不力,还指责陛下“微服私访不顾龙体安全’“当场斩杀衙役形同暴君’,说陛下“不遵祖制,难成明君…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向被押着的张谦,眼神里带着几分不齿。

“张御史还说,言官有“监察君王’之权,陛下杀恶役、护流民,都是“过错’,该“自省’。”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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