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30章 府内暗流,缇骑窃听文臣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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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府内暗流,缇骑窃听文臣谋(2 / 3)

是连草芥都不如!”

“噤声!”

刘健的声音陡然拔高。

指节因攥紧镇纸而发白。

镇纸是和田玉的,温润的玉色被捏出了几道浅痕。

像要碎了:

“外戚谋逆。

私藏兵器,意图不轨。

本就该株连九族。

陛下法办他们。

合情合理!”

“合理?”

王逊冷笑一声。

抓起案上的《大明律》翻得哗哗响。

书页边角都被他扯卷了,像狗啃过:

“那请首辅给咱说说。

哪条律例写着“亲舅舅要凌迟’?

《大明律·刑律》里明明写着“皇亲国戚犯罪,减一等论处’!

依我看。

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借着整外戚的由头。

要把咱们这些弘治朝的老人一网打尽!

下一步。

指不定就轮到内阁了!您老这个首辅,怕是也坐不稳!”

赵忠的笔尖在竹纸上顿了顿。

特意在“一网打尽”“轮到内阁”八个字下划了道粗线。

炭笔太用力。

竹纸都被戳出了毛边,像刺猬的刺。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刘健的脸色沉得像锅底。

嘴唇抿成条直线,腮帮子鼓着。

却没再喝止。

这就有意思了。

首辅看似斥责。

实则在纵容他们说下去。

是想借这些人的嘴。

说他自己不敢说的话?

还是想看看谁的胆子大,能当“出头鸟”?

“辞官都不让走。

这才叫绝!”

张锐想起早朝时陛下那句“查不清账目不准致仕”。

气得直打哆嗦。

手往桌上一拍。

差点把茶盘掀了,茶杯“眶当”晃了晃:

“这不是明摆着刁难吗?

他当谁都跟他一样。

十五六岁精力旺盛,能熬半宿不睡觉?

咱们这些人。

哪个不是熬白了头才混到现在的位子?

我从秀才考到郎中,用了二十年!

他倒好。

一句话就想把咱们的体面踩在脚下!

昨天我家小子还问我。

“爹,是不是要被抄家了?’

你说我这当爹的,心里多难受!”

“体面?”

李宾嗤笑一声。

往炭盆里啐了囗唾沫。

“滋”的一声。

唾沫星子被烫得冒烟,散发出一股焦味:

“在他眼里。

咱们的体面还不如刘瑾那阉竖的指甲盖金贵!

你没瞧见吗?

昨天刘瑾传旨。

敢对盐税改革说半个不字的。

直接交东厂问话!

那阉竖站在午门城楼上。

腰杆挺得比谁都直,像个二皇帝!

这哪是传旨。

这是拿着刀子架在咱们脖子上!

我听说。

城西盐商王大户。

就因为多问了句“税银收多少’。

当晚就被东厂的人拖走了。

到现在还没出来!

王大户可是给李东阳大人送过砚台的!”

赵忠的手微微发颤。

竹纸都被炭笔戳出了洞,墨汁渗到了手背上。

这些人是真疯了。

连“阉竖”都敢骂一一刘瑾再怎么说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骂他等于骂陛下用人不明。

还敢影射陛下宠信宦官。

更敢拿盐商的事撒气

王大户是因为私藏五千引盐被抓的,那些盐引连假印都没刻,直接用红漆画了个圈就敢用。跟问不问税银半毛钱关系没有。

这要是把竹纸递到御前。

足够他们挨个去诏狱里扒层皮。

扒完皮还能挂在午门示众三个月,让百姓扔烂菜叶子!

“还有那几个太妃宫里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

王逊忽然压低声音。

往门口挪了挪。

脚都快踩到门槛了。

眼睛往门外瞟了瞟,像做贼:

“康太妃身边的刘伴伴。

就因为给内阁递了张条子。

说“天冷了该给禁军加冬衣’。

就被陛下以“私通外臣’的罪名杖毙了!

三十大板,打得血肉模糊,连收尸的人都不敢靠近!

康太妃可是宪宗爷的老人。

伺候过先帝的亲娘!

他连祖宗的妃嫔都敢冒犯。

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下次指不定就轮到咱们头上了!”

这话像块冰扔进滚油里。

书房顿时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刘伴伴我认识,最老实的人,连蚂蚁都不敢踩!”

“连太妃的人都敢动?这是不把祖宗放眼里啊!先帝要是泉下有知,得气活过来!”

“完了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如辞官回家种地!”

康太妃虽无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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