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迎风书院>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21章 权衡利弊,定国公夜踏宫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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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权衡利弊,定国公夜踏宫墙路(2 / 3)

这份情面。”

“是看在太宗爷的面子上。”

“你要是非要撕破脸。”

“可别怪太子不念旧情——诏狱的牢饭,不好吃。”

徐光祚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官袍贴在身上,凉得像浸了水。

他扶着博古架的手不住颤抖,指节都在打颤。

他知道张懋说的是实话。

定国公府的根基本就不稳。

祖上徐增寿“叛主”的污点像一根刺,扎在朱家龙椅下。

只要太子愿意。

随时能以此为由掀翻整个家族,连收尸的人都找不到。

“爹!”

偏厅的门被猛地推开。

徐延德闯了进来,头发都跑乱了。

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惊慌,声音都劈了:

“东厂的番役在府门外徘徊!”

“足有十几个,都穿着便服,腰里别着刀!”

“说是……巡查夜禁。”

“可他们盯着咱们府门的眼神。”

“像狼看羊,不对劲!”

徐光祚的脸色彻底垮了。

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

瘫坐在地上,屁股磕在碎瓷片上,疼得他龇牙,却没力气动。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

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把灰。

他像一头困在陷阱里的老狼,再凶,也没了挣扎的劲。

“老夫活了五十八年。”

徐光祚喃喃自语。

声音里带着泪意,浑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见过景泰爷的隐忍。”

“天顺爷的狠辣。”

“成化爷的宽厚。”

“弘治爷的仁柔……”

“却从没见过哪个储君。”

“像现在这位这样。”

“手里握着刀。”

“脸上还带着笑——杀人都杀得这么体面。”

张懋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官袍,把褶皱都捋平了:

“太子年轻。”

“做事难免急了些。”

“可他说的话。”

“向来算数——老夫交了虎符,张仑就真能进京营,没掺半点假。”

“你若是信得过老夫。”

“就听太子的安排。”

“至少能保住定国公府的香火,不至于让徐增寿公的牌位没人供。”

他走到门口。

又停下脚步。

回头道:

“太子在暖阁等着。”

“你若是想通了。”

“现在进宫还来得及。”

“要是等天亮……”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却像一把钝刀。

割得徐光祚心口发疼——天亮,就是登基大典,再不交权,就是不给新皇面子,是谋反。

徐延德扑到父亲身边。

膝盖跪在碎瓷片上,也不嫌疼,声音带着哭腔:

“爹!交吧!”

“咱们不能拿全府上下三百口人的性命赌气啊!”

“锦衣卫指挥佥事怎么了?”

“能在太子跟前当差,总比被东厂抓去强!”

“儿子去!儿子明天就去锦衣卫报到!”

徐光祚看着儿子哭红的眼睛。

又看了看案上那枚朱砂竹牌。

竹牌上的虎符纹样在烛火下晃,像在催他做决定。

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话,气若游丝:

“定国公府的存续。

比一时的兵权重要。”

“咱们徐家欠朱家的。

迟早要还。

只是别用满门的性命还。”

“罢了。”

“罢了……”

徐光祚长叹一声。

从地上爬起来,膝盖麻得站不稳,徐延德连忙扶他。

踉跄着走向内室:“延德。”

“取我的朝服来。”

“要簇新的那件,系玉带。”

“老夫……要进宫。”

徐延德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眼里迸出光,连忙点头:

“儿子这就去!”

转身跑得飞快,鞋底子蹭在地上,“噔噔”响。

张懋看着徐光祚佝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有松快,也有唏嘘。

他知道。

从今晚起。

京营的兵权彻底落入太子手中。

勋贵分掌京营的时代。

终于来了。

定国公府的大门在三更梆子响时缓缓打开。

“咚——咚——咚——”梆子声敲得人心慌。

徐光祚穿着一身簇新的朝服。

石青的底色,绣着仙鹤纹,腰间系着玉带,衬得他脸色更白。

手里捧着那枚象征兵权的竹牌。

在两个随从的护送下。

登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外的马车。

车帘落下的瞬间。

他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府邸。

眼眶忽然湿了——这是他住了五十八年的地方,一草一木都熟。

这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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