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他干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要不是刘豹知道,自己并没有干出什么坏事,心理承受能力也比寻常的十一岁小孩高出一大截,他手里的月牙铲可能早就已经甩飞出去了。
“你接着练吧,我不打扰你了。“刘秉拍了拍刘豹的肩膀,丢下了一头雾水的匈奴少年,自己转身出了门。
又为免曹昂问起他说过要给曹操的回信,刘秉又叮嘱了司马懿两句让他招待客人,不可慢待,这才自己带着几名随从,从野王县往白波谷走一趟。这么一来,沿途就算吹着冷风,臭着个脸,也不会有人瞧出他的异样了。也正好再练练骑术,顺便继续考虑这份檄文应该如何来写。此时虽是冬日,白波谷内仍是一片热闹,说是热火朝天也不为过。一批才从白波谷中搬出的“白波贼”,又当上了劳工,重新回到了此地。他们起先还觉一阵摸不着头脑,但在见到了谷中开采石炭,随后变废为宝后,又只剩惊叹了。
而且,因这蜂窝煤不仅能用在民房火炕的取暖上,还能用于开炉治铁、打造兵器,此地又新增了一批人手。
卫觊自己已被其他事情忙得脱不开身,便让那范璋帮忙联络了一批采矿好手,来此地重新划定了秩序,规整了开采和运输的路线,只为尽快凑齐一批煤炭,投入到随后的制作工艺中。
刘秉刚刚抵达,就见范璋端着满脸笑意迎了上来,仿佛是唯恐陛下只记得卫觊,不记得河东还有个范氏。“陛下,您”“我随便看看,你不用跟来。”
刘秉接过了范璋递来的覆面之物,客套了两句,便向着谷中行去。范璋显然也不敢冒犯天子,连连点头,留在了原地。但没过多久,刘秉又听见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就见范璋再度凑了上来。“我不是说……”
“不不不,不是我要打扰您,是有人找您!”刘秉往他身后看去,就见在范璋的后面,还挡着个身形瘦弱的青年,此刻正抹着满头热汗,唯恐显得过于失态。刘秉自认自己认人的记性还是有一些的:“你……你是玄德太守府上的……
那人喘过了气来,赶紧应道:“是!太守府收到了军情急报,原本该当送往河东,听闻您往白波谷来了,连忙让我前来寻人。”一听“军情急报"四个字,刘秉顾不得继续去想那檄文了,连忙示意对方带路,完全忽略了范璋在后面眼巴巴追人的无奈。为防这军情急报与他的小命有关,刘秉甚至觉得,他的骑术都比先前精进了不少,从马背上跳下,向着太守府中走去的动作,更能称得上是一句行云流水一见刘备的身影,他也快步迎了上去:“玄德,出了何事!”“陛下!“刘备瞧见刘秉的神情,顿时意识到,自己在让人传递消息的时候,因一时匆忙,好像传达错了意思,连忙一边扶住了人,一边解释道,“陛下你放心,不是坏消息,甚至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刘秉顿住了脚步:“啊……好消息?”
那他赶得这么着急做什么?
但一想,好像确实是他因檄文想得脑袋打结,才竟未多问一句便下令启程赶路,这也怪不到报信的人身上。
刘备已是目光发亮:“对!是好消息!吕将军和栾提将军在并州干得太出色了,竞这样快就送回了一份如此振奋人心的军报!”刘秉:“他们…战况如何?”
刘备答道:“吕将军在军报中称,他们前去征讨美稷时,少知道了一个消息。羌渠单于被杀之后,在南匈奴贵族扶持下继位的单于在数月前病死了,如今南匈奴各部各自为政,吕将军他们险些诱敌之计不成,反而遭到了围剿,但幸好,他们不仅转危为安,还陆续剿灭了南匈奴各路长于征战的兵马。”“随后,他们一边佯装包围美稷城,意欲攻城,一边在北方吞下了逃难的各部,还与太原郡守军与太原王氏的私兵一并掉头强攻南匈奴王庭。四角诸王尽数伏诛,余党全部投降。如今还有不少后续事项要在并州处理,但南匈奴已重新归顺于陛下的磨下了。”
听听!这若不是好消息,还有什么能算?
刘秉却听得有些发愣:…这是吕布和于夫罗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如果说这战报里讲的是,这两位抵达并州西河后,一鼓作气杀向了美稷城,把什么南匈奴的这个王那个王全给砍了,然后发回大胜的捷报,听起来就很吕布的风格。但这又是声东击西又是拉扯盟军的,不是吕布能干出来的吧?信吕布的风格大变,还不如相信他能下笔如有神呢。果然,他随即就见刘备点头:“确实不止是他们做的。这军中竞还藏着一位出身颍川川荀氏的军师,为吕将军他们出谋划策。按他所说,他是尊奉荀慈明与蔡伯谐的指示,前来保卫陛下安全的,又恰逢因缘际会,来到了吕将军的军中,局势紧急,不得不暴露身份,为他们筹谋。此次能得太原郡的援兵,令南匈奴叛逆尽除的消息宣扬于并州,也是这荀公达荀军师的功劳!”“荀公达……荀攸?"刘秉听得有点犯晕。不是,等一下,吕布军中怎么还能长出一个野生的荀攸呢?还是什么听从荀爽蔡邕的指示来保护他的。现在还成了能说服吕布和于夫罗听他指挥的军师,让南匈奴战事以这样的方式迅速落幕。
这个解释的话中有没有水分不好说,但毫无疑问的是,他这个假装皇帝的日子,过得可是越来越精彩,也越来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