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贱人!”
谢渊,婚约,谢玖,雪马……
凭什么自己身为公主都得不到的,全被她姜宁安莫名其妙地全得到了?!她现在背后一定很得意吧?过去一口一个堂姐全是装的吧?对她的好也全是假的吧?
“就今夜,派人去她住处放火!”
“夜半走水,一把大火将什么都烧个干.净…”“或者明日,明日最后一日,惯常女子娱乐赛,她不是得了雪马吗,指不定有多得意,想办法让她赛马,我要那雪马中途发狂冲出围栏,冲去猎场外的断崖,连人带马一起冲进泷江里粉身碎骨!”“怎么,连马儿发狂也做不到吗?”
顾不得碧苏有多惶急地驱散其他宫婢,姜姝已然气得失智口无遮拦,“用毒针,让人用沾药的毒针,在她跑马时寻机会射出,届时马毁人亡,全被滚滚江水冲个干净!”
“或者让我哥想办法,我就不信……”
话未完。
“谁?!”
倏忽之间,碧苏只看到殿外有黑影闪过,又鬼魅飘忽得像是错觉,像是眼睛花了。
姜姝并不知道,早在派侍卫去华恩寺跟踪姜娆时,自己的人已经被麒麟暗影反盯上了。
尤其天授节之后。
姜姝身边潜伏的"眼睛”已经不止一双。
猎场北面,天池附近的临水阁楼。
窗外起风了。
赫光在三楼的楼道口上传话:“主子,樊公公派御医和宫人过来了,问询主子伤势,还带了不少药物。”
室内灯影黯淡,血腥气充斥其间。
是非常匆忙的一瞥,但见主子一身染血的中衣,躬身坐在榻边,低垂着头,深挺的眉宇被阴影覆盖,吞没,自己给自己的左手手腕缠覆纱、一圈圈包扎,莫名地让人觉得悲伤,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北魏。鼻梁、嘴角、颈脖处尽皆伤痕,别哲在一旁安静地调制药水。“不必了,让他们去看谢渊。”
低沉沉的,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
赫光离开后,房中再次沉寂下来。
这晚的空气格外潮热,即便有风,也似棉花浸水般令人窒闷。先前原野那场撕打,别哲心有余悸。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就是自从主子松手、起身、退开,那个小小的荷包无意从贴身的中衣里掉落下来,被姜姑娘捡起、且没有归还之后,主子整个人消停、沉寂下来。像骤停的风雨,熄灭的焰火,进入了一种外表顽强挺立,内里谁也无法无法触及的状态,让人联想到审判台上,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的囚徒。但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魏旭说有急事相告。魏旭原乃承宣四年考进武选司的寒门,被同僚排挤得厉害,后来阴差阳错进了麒麟卫,好不容易做到从六品试百户,却陷入审查风波,谢玖清洗旧部时将他捞了出来。
看中他某些特长,谢玖让他领携了看似依旧录属于麒麟卫、实则渐渐脱离出去的麒麟暗影。
他来报之事说来也简单,但句句下来,听得别哲都恶寒心惊。一一有人想要姜姑娘去死,且法子不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