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猛地上挑,冷笑一声道:“你要赶我走,那我今日还偏偏就要住下了。”
叶稚鱼向来是说不过他的,只好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脸不去看他。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澜哥儿。
澜哥儿才不会让他住下来。
只是下一秒,她的期望便被打碎了来。
“可。”
叶稚鱼瞬间蹙起眉来,就连唇瓣都微微嘟起,显然是不满意澜哥儿做的这个决定了。
姜智见状却好似觉得气不够一般,指着眼前的房舍道:“哎呀,我看这处就很好,还有这儿,这儿…你说我住那儿好?”叶稚鱼不想见这个糟蹋过她头发的人,轻哼了一声扭头便离开了。人走后,谢玄辞才看向他道:“你这是做什么?”姜智微微收了收心神,却转过头道:“没有呀,我这不是叙叙旧吗?”谢玄辞不开口,冷寒的双眸定定的看向他。姜智最怕的便是好友这般,只是这次他实在说不出口。猛地转移了话题道:“还说我,你这又是做什么,方才在书房问你如何处理许娘子,你说的跟做的可不是一回事!”谢玄辞转过头,微咳了一声道:“时候到了而已。”另一边,叶稚鱼匆匆跑走之后。
脑海里还不免想起方才那女子说的话来。
她真的是澜哥儿的堂嫂吗?
不会吧,而且她与澜哥儿家中的人都不熟识,又怎可能跟澜哥儿的堂兄成婚?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只是那女子说的这般信誓旦旦,却又不像是假的。纠结了一路。
叶稚鱼实在是忍不下心中的好奇,停下脚步看向春红道:“春红,我跟郎君是什么关系?”
春红听见娘子这般发问,觉得娘子怕是将方才许娘子的话听了进去。只是这许娘子说的话,却也做不得假。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稚鱼见她这般,浮在心头的猜想忽而变得更加难受起来。难道比这还遭些不成?
又或者她现如今跟澜哥儿,早就没有可能了。不然的话,澜哥儿如今对她的态度又怎会这般捉摸不透?“春红,澜哥儿是不是真的要将我赶出府?”春红没想到娘子都想到这般了,连忙开口否认道:“自然不是,郎君是最心疼娘子的,又怎会赶娘子出府?”
但春红说的这话,叶稚鱼却只信了两三分,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春红见此便只好将她知道的都和盘托出。
不过她也是来了此地后才接触的娘子和郎君。知道的身份自然也是被谢玄辞编造过的一番的身份了。待听见自己竞真的是澜哥儿的堂嫂后,叶稚鱼感觉眼前一黑。竞然真的是她背叛了澜哥儿。
澜哥儿如今还这般不计前嫌,想到这,叶稚鱼心中又再次生出几分羞愤来。等到谢玄辞安排好姜智回房。
才一进门,就被叶稚鱼簇拥而上。
温声软语倒是比平时还要软上几分。
用膳的时候,叶稚鱼更是细致体贴到了极致,恨不得将鱼肉上的小刺都尽数挑了去。
一团雪白的放在他碗中。
“澜哥儿,这汤是我特意嘱咐的,你尝尝如何?”说着,便舀了一碗放在他手边。
双眸期许的看着他。
谢玄辞倒是抬手将那汤尽数饮了下去。
只是唇角还带着点点笑意,不知道她要如此到什么时候。不过应该也装不了多久才是。
果然,才用过晚膳躺上床榻后。
叶稚鱼便忍不住了,看了看躺在外侧的澜哥儿。悄悄的靠近了些许,又假意掩饰的清咳了两声,将她前移的声响盖了下来。只是方才靠近,澜哥儿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便扑落在她身上。澜哥儿的肩真是宽阔了许多。
叶稚鱼想到要问什么,忍不住抿了抿唇。
想着究竟是要开门见山的问,还是婉转迂回一些呢?想来想去,叶稚鱼还是觉得委婉一些比较好,这样若是回答的不满意的话,好歹还有后退的余地才是。
想通了这一点,叶稚鱼戳了戳澜哥儿的手臂,小声问道:“澜哥儿,你睡了吗?”
“玉娘可是有事问我?”
叶稚鱼点了点头,但又觉得有些刻意,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就是,我想知道我与澜哥儿是如何…再次相遇的?”她前思后想了许久,她觉得也就只有跟澜哥儿分散了,她才可能如此。不然的话绝无可能才是。
倒是谢玄辞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当初玉娘离开后,我四处寻找无果,本想着当了官名气大了起来,说不定玉娘会来寻我,只是几年过去了,玉娘都未曾来寻我。”她与澜哥儿中间果然分离了!
只是为什么会分离?
叶稚鱼开口想问,但是想了想,若是澜哥儿真想说的话,方才便一起说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除非这原因并不光彩,又或者,这个原因便是从她身上出的。那她要是问了岂不更是错上加错,不成不成。也就按下了这茬。
“那,那后来呢?”
“后来也是巧,我碰巧去寺中烧香,便碰见了在寺中守节的玉娘,于是我们便再次相遇了。”
叶稚鱼听见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她嫁去的郎君去世的早。不过这和离和休书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