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上的神情没有别的变化,再次说道:“娘子,我看郎君这几日一直在书房忙碌,有时连膳食都没怎么动过,娘子可要去看看?”春兰的话自然是有夸大的成分,再加上,谢玄辞时不时便会出府,自然是没有用过膳食。
但叶稚鱼却不知道,闻言眉间微蹙了几分。不吃饭怎么行?
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
就算手中的案子再紧急也得吃饭才是。
想起方才澜哥儿走得这样匆忙,想必早膳也并未用过。这样下去身子会坏的。
叶稚鱼想到此处,站起身道:“春兰,你去厨房取一些点心,我们去看看……郎君。”
春兰闻言,双眼瞬间弯了起来。
连忙应答了一声,朝着厨房匆匆走去。
谢玄辞在书房坐下后却并未整理信件,反而坐在那位子上出神。听见窗外那叽叽喳喳在树枝上跳跃的鸟雀,心中对那聒噪的声音生出了几分不耐。
起得这般早,也不见出去觅食,倒是在这儿乱叫。枝头的鸟雀是一对夫妻,显然是才在一起不久,那雄鸟还围着雌鸟不住的转圈歌唱。
倒是那雌鸟在枝头上一动不动,高冷极了。只有偶尔的几个瞬间给了身侧的雄鸟一个视线。但仅仅只是一个视线便让那雄鸟高兴的飞跃了起来。从花圃中叼来艳丽的花瓣来装饰枝头的鸟巢。想要将其铸造成一个落脚的地方。
谢玄辞就这样冷冷的看着那鸟雀在枝头飞来飞去,吵得他心烦。微微起身,指尖衔了一片树叶,朝着那造的差不多的巢穴而去。那瞬间鸟巢便被打落在地,精心拼凑叼捡来的花瓣和树枝也散落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
那雄鸟猛地尖利的嘶叫了一声,一双黑豆大的眼睛在空中看来看去。雌鸟此刻也跟着着急起来。
两小只就这样叽叽喳喳的吵闹了起来。
不过听见这股吵闹声,谢玄辞心中倒是疏散了不少。只是下一瞬,门口忽然传来一道轻微的敲门声。“澜哥儿,我能进来吗?”
叶稚鱼的声音细弱得很,若是不留意说不定就会直接听漏了去。“进。”
叶稚鱼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并未让春兰提着,走进门的时候让春兰在门外等着。
毕竞这是澜哥儿的书房,若是被春兰看到什么来就不好了。谢玄辞目光落在那檀木食盒上,只是视线很快便移开了几分。“玉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叶稚鱼拿着食盒,还未开口面色先热了几分。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这才说道:“澜哥儿,我听春兰说,你因为忙着旁的事,连膳食都不怎么用,所以我给你送些糕点过来。”说完像是怕他觉得麻烦而不吃,又贴心的选好位置将糕点放在他手边,却又不会阻挡他书写。
小声道:“澜哥儿,就算案子再紧急,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谢玄辞看着手边那一叠模样精致的糕点,上面还添了些花蜜增香,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香甜。
叶稚鱼拿着糕点往前凑了凑道:“澜哥儿你尝尝,这是小厨房新做的,味道还不错。”
谢玄辞双眸微闪,忽而抬头看向她道:“我手心方才沾了墨渍。”叶稚鱼显然愣了一瞬,舍近求远的开口道:“那我给澜哥儿打点水来净手。”
说着,还真打算出门去取盆水来。
只是她脚步才微动,便被人攥住了手腕。
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腕团团围住,白嫩的软肉从他指缝中溢了出来。叶稚鱼一时不察被他抓住,脚步忍不住后退了一瞬。只是她身后却没有什么能够支撑她站稳的东西,于是她便直愣愣的摔在了谢玄辞的身上。
墨黑的乌发倾斜在他身上,与他的青丝混杂在一处,分不出差别来。微苦的冷檀香蔓延开来,与香甜的橙花香融合。叶稚鱼因为讶意,圆润的杏眸微微瞪大了几分,连带着红润的唇瓣也张开了些许。
露出一小截艳红的舌尖来。
谢玄辞默不作声放平了身子,失去支撑力的她自然便陷得更深。叶稚鱼忍不住想要起身,但那纤细的腰间却齐整的陷落在他身上。扭动了好几瞬却也未能站起身来。
倒是谢玄辞见状将她圈在怀中,嘴上却倒打一耙的开口道:“玉娘这般是做什么?”
叶稚鱼察觉到两人此刻的姿势,猛地一股热气轰隆一声到了天灵盖,又分散到了她面上。
整张脸都泛起红来,觉得有那儿不对劲,但却不知道是那儿。嘴上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你方才拉了我,所以我才……才会这样的。”
谢玄辞闻言沉沉的看向她,幽黑的双眸中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可是,我并未用力,是玉娘自己栽进了我怀中。”叶稚鱼从这句话中挑不出毛病来,方才的事情明明也是这般,但她却总觉得从澜哥儿嘴中说出来却像是变了个样子。不愿在其中多加纠缠的叶稚鱼微抿了抿唇。水盈盈的双眸看向他,像是枝头饱满圆润的青杏,还泛着春露的光泽。让人想要去伸手触碰那细碎的水光。
“澜哥儿,我去给你打水净手。”
说着,手上抓着谢玄辞的衣衫就准备起身,那齐整的雪青色衣衫就这样被她掌心揉拧变得皱巴起来。
但她就要离开的时候,那股冷香又迫不及待的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