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倒是不像府中的下人。
既如此,便不好将事情闹大了。
这般想着,姜智便将折扇从她脖颈间移开了些许。“原来如此,方才唐突还请娘子见谅。”
叶稚鱼后退了几步,揉了揉自己的脖颈,那句没关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
“不知娘子要去何处,我好给娘子指路。”叶稚鱼小声开口道:“我想去前院寻人。”姜智心中的疑虑虽然去了七八分,但终究还是未完全根除。没有开口指路,而是再次追问道:“不知娘子要寻的是何人,说不定我方才见过,娘子也就不用去前院寻他了。”
叶稚鱼在心中思索了一瞬,这人既然对澜哥儿不利。若是她直接说她要寻的人是澜哥儿,想必不妥。此处又地处偏僻,万一杀害心起说不定她也没了活路。想到这,叶稚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细小的声音响起道:“我想寻刺史姜大人,听说今日他也来了,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官,所以想去前院看看。”
江南刺史姜智站在原地,潋滟的桃花眸在她身上快速的略过了一瞬。心中剩下了一两分疑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惯性的笑容在他面上绽放道:“原来是想去看姜大人,只是不巧的是他此刻并不在前厅,娘子还是请回吧。”
这本就是一个借口,听见刺史大人不在,连道谢都来不及说,便匆匆离开了。
倒是姜智站在身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竟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那儿见过。
但还没等他想想,许倩月从身后走上前道:“姜大人,父亲大人请姜大人去前厅一叙。”
姜智低眸看着她身上熟悉的衣衫和发饰,冷声道:“下次若在如此,你便留在许府不用回去了。”
叶稚鱼匆匆跑出来之后,心还有些止不住的狂跳。指尖微颤的摸了摸脖颈,那带着冷意的折扇好似还落在上面,咄咄逼人的感觉还未曾散去。
但她来不及冷静,心中还惦念着被人下套的澜哥儿。脚步匆忙的朝着前厅走去。
路上遇见在前厅添茶送水的侍女,连忙拦下问道:“谢郎君可在里面?'“回娘子,方才谢郎君说是出去透气,并未在此处。”叶稚鱼听见他不在里面,心中更是慌乱了几分。难道她来晚了,澜哥儿已经中了他们的套?“那你可知道谢郎君去何处透气了?”
侍女对厅中郎君们的行踪知道的并不详细,只是见眼前娘子面上有些焦灼。忍不住开口道:“前方有一处水榭,清凉透气,谢郎君许是在那儿也说不定。”
叶稚鱼来不及思考,道过谢后便匆匆朝着水榭的地方走去。只是还不等她走进,她便听见从水榭中传来的笑声,三两个人在其中吟诗作对。
看见帷幔上的身影,这里面没有一个是澜哥儿。可是,澜哥儿不在此处又会在哪儿呢?
许四娘子穿上爹爹送来的衣裙,涂抹了胭脂上妆,一张面容艳若桃李。就在她推开厢房走出去时,穿着红衣的郎君忽然跑了过来。“阿姐,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不用委身给那个蠢蛋草包!”许四娘子看着弟弟,心底蓦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皱着眉看向弟弟,“你做了什么?”
许志夜撇撇嘴道:“阿爹不就是想要让这谢玄明在这宴席上出丑好让我们抓到把柄吗,既然这样,换成旁人又有何不可?”许四娘子没想到胞弟会这般大胆,一双美目瞬间涌上了几分怒意。纤长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脑袋道:“你个蠢货,做这样的事莫不是不想要命了!”
许志夜没想到他这样帮胞姐却还被指责,瞬间气不打一处来。“阿姐这是怎么了,我好心帮阿姐,你却这般,难道你还真看上那草包了不成?″
许四娘子简直跟眼前这个蠢材说不到一处去。阿爹是想要这谢玄明的把柄,但最主要的目的却不是为了要挟,而是想要以此拉近关系。
这样才能将其手中的钱财哄骗出来。
倒是阿弟这个蠢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若是让阿爹知道了,非要拿家法才是。
许四娘子连忙问道:“你都做了什么,可成功了没有?”许志夜双眸微闪,想起方才做的事情来。
他觉得一个侍女或许分量并不够,刚好前厅来了个穿着不俗的娘子。看着便知是今日来赴宴的,模样看得他都有些心动。今日来赴宴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谢玄明辱了这些人的家眷。定然是闯了大祸,到时候再由阿爹出门调和。何愁那谢玄明对他们不交付真心。
只怕是指哪打哪便也是如此了。
另一边,叶稚鱼在四周不断的寻找着,这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麻袋将她的视线全然蒙蔽住了。
随后一股甜香被她吸入鼻尖。
她的意识也瞬间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不知道身下捆绑住她的人绕过了多少弯,最后脚步才微微停了下来将她一股脑的扔进了厢房中。
谢玄辞冷坐在房中,手里拿着加了料的茶盏。琥珀色的光泽在茶盏中若隐若现,细细一看这那是茶水,分明是酒才是。只是这酒却装得一幅好模样,看起来与茶水无异,甚至闻起来还有淡淡的甜香。
但只是轻嗅了一瞬,谢玄辞便轻易的察觉出里面掺杂的药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