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谢玄辞薄唇微抿,抬眸看向姜智。
半响才开口说道:“她不记得了。”
姜智手中的折扇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瞬,双眸有些闪烁的开口问道:“不记得了?怎么回事?”
对于叶稚鱼和他之间的事,没有比姜智更了解的。一直未曾吐露的话开了个口子便再也收不住。更何况身侧的人还一直追问,谢玄辞心中更是烦闷。“她忘记了那三年。”
姜智双眸微闪,手中的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了起来。嘴上安慰道:“忘记了就忘记了,反正也不是多美好的记忆。”两人待着的时间有些长了,话音落下后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此地。叶稚鱼跟一群娘子坐在一处,但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几人谈论的话题她也融不进去,只能在一旁陪笑。不一会儿,她脸都笑酸了。
见无人注意便从院子里溜出来透透气。
因为府中要设宴的缘故,各处都被好生打扫了一番。叶稚鱼没有走多远,生怕走远后一会儿找不回来。便在附近找了一处凉亭歇脚。
凉亭的旁边有一处流动的池水,引了外面的活水来灌溉。池中还栽种了许多的莲花,如今夏日初初到来,有那性急的早早便绽开了花瓣。
徐徐的清香从莲花花苞中袭来。
叶稚鱼觉得自己身上都沾染上了清浅的莲香。早起本就有些困乏,如今又是坐马车又是应付这样的人际关系。本就不是她所擅长的。
在凉亭中坐了一会儿,她便觉得有点点困意来袭。柔美撑着脑袋一点点的朝桌面栽去。
倏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叶稚鱼略有些混沌的头脑猛地清醒了过来。深怕与人撞上的她连忙躲进了一旁的假山里面。不一会儿,就见一袭红衣的郎君不怀好意的朝身后道:“药粉这些都准备好了吗?”
身后的小厮点头哈腰的应答道:“郎君放心,早就吩咐下去了。”走在前面的郎君见状哼笑了一声,“阿爹要不是看上他才回来手里有几分钱,今日的宴会怎会邀请他,这般品性恶劣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四姐姐,看我今日不给他一个教训。”
身后的小厮闻言却有些踌躇,想要劝慰自家郎君。毕竞让四娘子做这事的是老爷才是。
“郎君,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坏了老爷的计划,到时候老爷要是怪罪下来…”红衣郎君倒是一点也不怕,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阿爹不就是想让他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吗?既如此四姐姐和一个侍女又有什么区别。”“大不了到时候将事情闹大些便是,就凭谢玄明那草包性格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叶稚鱼看着那红衣郎君和小厮越走越远,心却因为方才他们说的话急速跳动了起来。
他们这是要设计澜哥儿,叶稚鱼双手都有些微颤。而且方才那红衣郎君的人说话间,好似准备的十分周全。这府中之路她不甚熟悉,若是她去前厅没有找到澜哥儿就不好了。想到这,叶稚鱼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
偷摸的跟在那红衣郎君的身后。
她想,既然这人想要陷害澜哥儿就势必是要去寻澜哥儿。她跟在这人身后,说不定能更早找到澜哥儿,到时候好提醒一番。只是那红衣郎君走的极快,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叶稚鱼便只能看见他的衣角了。
一个拐角后,那抹红衣便彻底消失不见了。叶稚鱼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朝着那方向小跑而去。只是看来看去那人确实没有了踪迹,她站在原地,心中着急,杏眸都忍不住急出泪来。
忽而,那月洞门前,那抹红衣再次出现了。叶稚鱼见状连忙松了一口气,抬脚再次跟了上去。只是没跟一会儿,叶稚鱼忽然察觉到那人的脚步好似停顿了一瞬。叶稚鱼连忙转过身看着花圃中的花苞,假意赏花,眼角余光却不停的看向那红衣郎君的方向。
没过多久,那红衣郎君便再次向前走去。
有了经验,这次叶稚鱼也跟的更加小心起来。只是过了拐角,忽而一抹折扇横亘在她脖颈间,明明不算锋利的物什,落在她脖颈间却带起点点寒凉来。
叶稚鱼双眸有些慌乱的看向眼前人。
眼前人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原本该是十分柔情的双眸此刻却多了几分冷寒。
“说,跟着我做什么?”
叶稚鱼哪里知道跟错了人,见人发问,又不能说实话。吞吞吐吐了半晌也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姜智见状双眸泛过冷色,暗自以为这人是许老爷子派来监视他的。就是不知道当时他跟谢玄辞见面的情景她有没有看见。若是看见了的话,那就只能……
叶稚鱼别的没有,但属于弱者的直觉却相当敏锐。察觉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杀意,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我,我只是想找郎君问问路。”
姜智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问路,问路需要跟他这么久?
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才是。
“问路需要跟我这么久?”
叶稚鱼急中生智,双颊都有些涨红,“我本想找郎君问路,但是郎君走的太快,所以”
姜智仔细观察了她的神情,看不出丝毫破绽。若不是心机深沉,便是真的偶然遇上。
想到这,姜智又低头看了一番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