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叹口气。
两人又一起说了会儿话，伊月的手机响了。“顾野藤"三个大字醒目。
他的声音也霸道，言简意赅：“出来。”
“我在门口。”
赵暖不舍地看着伊月，眼眶有些湿润了：“伊月，回国消息确定了跟我说一声，我和珍珠一起去接你。”
伊月低着头，不敢多看好友一眼，怕忍不住眼泪。“你可是我店里的原始股东，不来我就直接吞并了！”这句狠话让两人都笑起来。
赵暖却想起这家写真店刚开时，
伊月走后，赵暖坐在那里神伤，白皙宽大的手入目，递给她一张纸巾。齐密敛蹙着眉，声音淡却透着心疼：“别哭了暖暖。”赵暖忽视那个手，直接起身，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工作当中。车子停在"暖月”门前，顾野藤手搭在车窗沿，烟还在染着。他眯着眼，目光放在店门口的警示牌：“店内有猫，介意勿入。”伊月从里面走出来，掐腰的水墨色长裙，一张脸美得淡雅，很是吸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顾野藤从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真是入了眼的人，想逃也难逃出他的视线。
几年了，每每与他的目光对上，那种心脏被攥住的感觉，还是会隐隐发作。“这就是你朋友开得店？"上车后，顾野藤像是随意一问。“是。”
“那只猫在里面？”
“嗯。”
顾野藤不说话了。
伊月一直都清楚，他很在意这只猫，是厌恶的那种在意。但去年她过生日，他竟然主动提出：“家里的院子一直都是空的，一眼看过去总觉得少了些能动的活物，要不把你那只叫什么珍珠的猫接过来吧。”伊月大惊，瞪大眼问可以吗，顾野藤变得很好说话，温柔的笑好像能包容她的一切，她差点以为他是真的爱自己。
他说可以，当然可以。
珍珠住进了他们房子带的小院子里，但是不能进屋，只能在院子里活动，伊月要主动去陪它。
每当夜里听见珍珠发春似的猫叫，顾野藤对她就会更凶狠，伊月一开始不知道原因，后来珍珠不知怎么跳到两人主卧的窗前，绿色的眼睛发光，注视着那个可恶的男人"欺负"它的妈妈。
珍珠叫得撕心裂肺，伊月被折成可怕的角度，眼角的泪水多到倒流。猫叫一声，顾野藤的动作就重一分，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或许是太过情动，他不自觉说出内心所想：“让他养得猫看着，我是怎么x你的。”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吗？
因为她身上总会带着猫毛，顾野藤过敏严重时，甚至进过医院，伊月没办法，又将珍珠送回到赵暖那里。
这三年，顾野藤很少提及江洺这个名字，一个手都能数过来的次数，像是真的忘记了。
顾野藤直接载着伊月去了机场，行李早就提前搬运上飞机。临上飞机前，伊月看着私人飞机上的标志出神，顾野藤叫了她好多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在想什么？”
伊月转头看男人，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飞机标志有些熟悉，江洺出事时，乘坐的私人飞机，也是这个标志。”她云淡风轻的语气让他默然几秒，接着感叹一句：“你倒是记得很清楚。”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几分阴阳怪气。伊月没理他，先抬腿上了飞机，半路顾野藤追上来，牵住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进了机舱。
飞机上太过舒服了，伊月浅眠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体的堵塞感驱赶她的困意。
顾野藤伏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朵，“醒了吗？那就好。”伊月马上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清醒了，他也不用收敛了。
顾野藤在这方面很恶俗，玩得花样很多，每每以为那就是极限的时候，顾野藤还会做出更让她难以接受的程度。
“……”
这还是在飞机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顾野藤还真就这么做了。
高空之上，脚踩不到实处，只能蜷缩起脚趾，目光刚捕捉到一片云，马上就被撞散了。
一阵颠簸，伊月仰起头，简直要死掉。
顾野藤连续好几个大喘气，同样被这销.魂弄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只能胡乱地吻她，安慰她：“别怕，这是气流
他这说话的姿态，好像飞机真的出什么事了，也惊扰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