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这才发现他身上宝蓝色的那件贴里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块,变成了黑色。“受伤了?”
纪景和并未搭话,反而看向伫立在门口的陈氏,“外祖母,眼下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你这傻孩子,你都受伤了,我们还能睡着?"陈氏拉着他,转头进了屋,“快叫你外祖给你看看。”
话语刚落,李宝忠就穿好鞋下床了。
“哪来的伤?”
纪景和未答话,他本意是想随意清洗下,撒些金疮药,明日再叫郎中来瞧。“景和放心,整个江陵城里的大夫大都是你外祖的学生,与其叫他们给你瞧,还不如叫你外祖赶紧给你看了,省得折腾。"陈氏说着,便折身找来了药箱。李宝忠:“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挂彩了?”纪景和:……
瑜安的神色也不好看,“你去哪儿了?怎么就受伤了?”“抓流匪。”
流匪?
将他的领子解开,洁白的中衣被血染尽,大片的糜烂伤口露了出来,浓郁的血腥味和火药味顿时跌入鼻腔中。
“流匪用炸药?"李宝忠质问。
陈氏:“别问有的没的了,赶紧治!”
“你这老婆子,向着谁啊?”
“谁可怜我向着谁,成了吧?”
纪景和自知理亏,听着两位老人们斗嘴,哪怕镊子在伤口上挑着泥土,酒水擦在伤口,也愣是一个声儿都没吭。
忙活了整整半个时辰,瑜安都看得身上发疼,疼出了一脑门的汗。好容易结束,瑜安送人回了房间。
“你老实说,是不是去铁矿那儿了?”
纪景和:“是,去抓了两个人。”
“抓了两个人把你抓成这个样子?”
他不是莽撞的人,方才卫戟送他回来时,她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战况那般惨烈,也不至于光叫他一人负了这么重的伤,而卫载他们安然无恙。思来想去,就是眼前这人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