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便敲在了他腿上。
“在一起就是这样在一起的?自己媳妇儿出事了,帮也不帮,这就是你的喜欢?你的喜欢就这么拿不出手?”
李宝忠恨铁不成钢,“她爹当初娶她娘的时候,好歹是中了进士的人,再差也是前途无量的人,你说说,玉娘怎么就看上了你这种人?连她爹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抬头看向那张无半分变化的脸,“怎得,不服?”“没有。”
李宝忠又朝他腿上狠狠敲了几下,跟前的人连个声儿都没出。按理说,他不该出手,纪家人就该纪家自己的长辈教训,但他偏偏这么做了,就是为了故意测他的底和他的诚心。
“这下还服气吗?”
“服气。”
李宝忠指着他,“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在京城是多大的官,你在我这儿,就是我外孙女婿这么简单,老子教训你,你也是活该。”“你既然说了喜欢玉娘,你就给我起个誓,叫我好好看看你的决心。”纪景和与瑜安的房间不在一块儿,所以她也没机会去问昨夜说了些什么。早起用饭的时候,李宝忠对纪景和的态度照旧,无甚变化,由此猜想,估计昨日是不欢而散了。
她久不回来,况且现下褚家已经翻身,李宝忠的意思是,叫瑜安买些东西,把江陵的亲戚去看看。
瑜安没拒绝,纪景和也跟着去了。
有他在,瑜安都不用太费心,不等她开口,拜访用的东西就被他准备好了。每家每户拜访过去,翌日时间就过去了,还留在婶子家用了顿午饭。纪景和比她想象中会来事,相比之余,比她更像是李家的亲戚。是外祖父敲打过后的结果?
瑜安乘坐在车中,刚欲与纪景和启车离开时,卫戟递来了消息。说是在铁矿附近查到了一出小作坊,并且查清这座铁矿是一名私商手下的。虽未调查清楚这名私商是谁,但已经符合调查范围了。“这段时间少出门,好好待在家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叫苏木去办就好。纪景和嘱咐,“沈家必定会有所警惕,待我将铁矿的事情差清楚之后,或许会好一点,就坚持这么几日。”
“好。"瑜安应下。
想再问问昨日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还是问不出口。再想,或许也没必要。
今时不同之前,纪景和是带了圣命,可尽数指挥派遣府衙的衙役,更不需州衙的知府或知县过问。
大抵在家又待了两三日,李宝忠跟纪景和两人坐在书房下棋,大致两三局过后,纪景和被卫戟临时叫走了。
“罢了,公务要紧,老身不与你计较。”
纪景和郑重向李宝忠行了个礼,便出走了。随着他的身影看过去,屋门被紧紧关上之后,瑜安的视线也收了回来,继续下针。
碍于两位老人在跟前,纪景和就只好将情况暂时隐瞒下来。卫戟牵来马,“大爷,不过是抓个运输小头目,您不用亲自去了吧。”“不必了。“他翻身上马,“走。”
他还是想去看一眼,好让自己心里有些底。铁矿距江陵城大约五十里,半个时辰后,恰是天彻底黑的时候,夜幕就像是个大铺盖,将人牢牢笼罩着。
纪景和抬头看了眼月,沉了沉心。
再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该有动静了。
卫戟:“大爷,已经安排好了,前后包抄,出不了问题。”“叫兄弟们提口气,别大意了,尽量留活口,小心他们鱼死网破。”卫戟:“是。”
藏身于树林两旁的深草丛中,寒气带着潮意,再过两刻钟,不等有了动静,袍角已经湿了。
“小心,有明火。”
众人附身,纷纷把上刀柄。
细细数过,对方总共有二十人,穿着锦袍袄子的就是负责该队的头目,铁矿洞口照旧亮着,不过半刻,车子便装载好了木箱,人牵着马,行得极慢。当头匹马行不远时,后面的马车就已紧跟在后。刀剑出锋,蓄势待发。
火炬挥动,一声长哨,就此出动。
霎时一番厮杀,纪景和冲锋在前,侍卫们瞧着更是一鼓作气,学着他的样子向前冲。
“弟兄们,活捉!"卫载喊了一声。
眨眼间,对方便落了下风,正是结束时,不知谁点燃了车的炸药。“大爷,小心身后!”
纪景和回头一看,已无时间去灭火绳,看着准备玉石俱焚的头目,纪景和一跃护在身下,身旁一道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木箱内的铁具纷纷被炸了出来,一件两件地砸在身上。
“大爷!”
纪景和喘着粗气,试着翻身,膀子处却传来剧痛。借着卫戟的劲儿起身,看着脚边被押解起来的头目,他放下心。“押回县衙,派人仔细看着,不许出半分差错。”“是。”
刚过亥时,瑜安正打算入睡时,府门外传来了动静。宝珠:“怕不是大爷吧?”
纪景和离开前确实没说过不回来。
“去开门吧。”
瑜安说着,便重新穿上鞋穿上衣裳。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瑜安不由生出不安来。主屋还未熄灯,瑜安才出了门,陈氏也披着衣裳出来了。“景和回来了?”
“应该是。”
宝珠刚打开门,纪景和就赶紧侧身踏进了门,瑜安打远瞧他抱着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