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少不得卷宗成推,皆是认为君者罚之太过,要求匡正人君的文书。
二月春雨淅淅沥沥落下来,绵绵阴冷不绝,薛壑欲咳未咳,疲惫地闭上双眼。
“大人,人到了。”亲卫首领唐飞入内禀告。
薛壑闻声响,蹙眉抬眸,下意识摸到左手背上的斑驳疤痕,那处并非为荆条抽出,乃是烫伤所得,“信上说,后日才到,怎快了两日?”
他面色泛黄,胸腔中阵阵心悸,说话都带着喘息。
“是女郎的意思,道是与其避在途中躲风雨没个踏实地,不若星夜兼程入府踏实些,便一直催吾等快行!”
薛壑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候在廊下的女郎,身量高挑,姣容温婉,莲步姗姗入内。一双秋水目如新月蔽云,雾蒙蒙露出一抹端庄笑意。同两年前初相遇,已是洗去了一身风尘味,养出两分朱门豪族里的淑女气息。
“九娘见过堂兄。”女郎盈盈一拜,行礼如仪,温柔又谦和。
薛壑漫不经心地瞥过一眼,垂眸在手背伤痕上,似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许久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