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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血(2 / 2)

再看吧,估计是昨天没睡好,我再睡会儿。”

“还睡?!"宝音吃惊道:“娘子,昨晚你已经睡了整八个时辰了,前天也是,大前天还是……

她疑心乐锦病了,伸手摸了摸乐锦都额头,“诶?没发烧啊。”但她家娘子这段日子确实困倦,这三四天更是出门都懒得动弹了。以前让她待在孟府哪里都不去可跟要了她的命一样,现在竞然自己称累推脱了。乐锦抚落她的手,双眼合在一起嘟囔:“就是身上没力气,想睡而已。”春困夏乏秋打盹不是很正常?

宝音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嘻嘻蹲在乐锦面前,捧着脸期待着:“娘子,你是不是和世子妃走得近,沾了喜气,也有了?”“不可能!”

乐锦蹭一下直起腰身,拼命摇头。她和孟殊台又没有圆过房,哪里来的小孩?

被宝音这么一猜,乐锦就是困也不想再睡了,反抗似的赶走瞌睡虫。“帮我拿一些点心来,我今天就把纹样看完!”宝音哦一声,刚迈出几步,忽然听见身后哇啦一声,乐锦呕吐了。她心心中暗道不好,这肯定是病了。赶紧转身要给乐锦收拾呕吐物,但视线一转过去,乐锦俯身吐出来的不是黄白酸水,而是鲜红的血。“啊!!!“宝音惊声尖叫,立刻跑出去大喊:“快来人啊!我们娘子吐血了她提裙在廊下慌忙奔跑,撞见一堆提着棍棒绳索的仆役,来不及多想拉着为首的便哭喊:“快去叫大夫,我们娘子病了!吐了好多血!”为首那仆役却将手一甩,冷冷道:“把她给绑了。”宝音惊愕,只见几个壮汉上前按住她,绳索困在了她身上。她瞪着眼睛,扭动身躯大声问:“你们凭什么绑我!我是少夫人娘家带来的!你们吃了熊心豹胆了敢动我?”

“凭什么?呵,就凭这个!”

仆役把一叠浅粉色的信件摔在宝音脸上,“姑娘,可别说咱们坏了规矩。这是从姑娘房里搜出来的腌腊书信,按照府里的规矩,侍女丫鬟一律不得与外男私相授受。就算姑娘是少夫人娘家带过来的,那也得守我们家的规矩,得罪了!那是替乐锦藏起来的信,怎么叫这些人发现了?宝音此刻又不可能将乐锦供出来,只能大喊冤枉。

然而仆役说完一挥手,绑人的就把一块布团塞在宝音嘴里,堵住她的喊叫,将人半拉半拽拖走了。

宝音拼死扭动着身体,想要挣开他们的押解。娘子还在吐血呢,她怎么舍得走开?可这群混蛋一点都不分轻重缓急,根本不听她的话,一时间简直毫无出路。

被人押着绕过一个拐角,宝音焦急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她朝着那人拼命发出声音,身子直往那个方向奔,脖子涨红,额角青筋爆起。

押送的人顺着她的动静往远处看去,一下子全都屏息凝气,垂首站好。“大郎君安好。”

孟殊台慢步走来,面无表情看着激动的宝音,仿佛知道一切似的气定神闲,对着仆役侧颜而问:“她想说什么?”宝音嘴里的布团被扯下来,她慌急喊道:“姑爷,娘子吐血了!您快去看看!”

然而宝音没想到,眼前清姿绝艳的郎君闻言之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缓缓绽开一个明丽的笑容。

“哦,我晓得。”

孟殊台点点手指,仆役们又把布团塞在宝音嘴里,强硬地押着她走了。清风缓缓吹过孟殊台耳畔,踏着铺满长廊的璀璨金阳,他心情大好,勾唇轻哼着一曲小令。

缓步走向他和乐锦的屋子,孟殊台远远忽见朱漆雕花的门下忽然伸出一只颤抖的手,他停下步子,好整以暇看着那只手艰难攀住门槛,把门后人撑爬出来是乐锦。

本来吐血之后她人已经倒在榻上,但恍惚间听见宝音在大喊着“冤枉",于是咬着牙也要醒过来看看。

可是双脚一沾地,她整个人都跪了下去,只能趴在地上大喘气。膝盖的痛觉把她从这些天迷迷蒙蒙的昏困中拉出,乐锦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如同掉进一个无底深渊。

可没时间给她害怕了,宝音要紧。她只好双手撑地,一点一点爬去门槛边,等抓住门槛时,她早已满头虚汗,眼前一黑一白闪着光,嘴里翻腾着血腥味道。

她支撑不住,只好靠在门边闭眼休息一下。下一秒,她听见身旁响起寤案窣窣的衣料声。

睁眼,抬头,一张雍容艳气的面容含笑垂望着她,那眼里倾泄出无尽的温柔与怜惜,但也充满了与之相悖的无上欢喜。“阿锦,要不要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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