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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1 / 2)

第61章相亲

“香烛一对,金元宝、黄纸钱、你酿的清酒和胙……”元景明认真数着提篮里的东西,对着身旁的姜璎云笑道:“一切都齐全!不过我们明年要不要给郑伯带两株树苗?以后去南方了不方便拜祭他老人家,有树木代替我们陪着他也不错。”

姜璎云还是告诉了元景明郑伯的死讯,他听后没有再问这些天她避人独居是怎么熬过来的,反而拉着她一起备下祭奠用物,在阳光清朗的一天里去看看郑伯他眉眼舒展,谈论这样阴郁的事情如同遥看孩童放纸鸢般轻快,仿佛郑伯只是搬走了,并没离去。

姜璎云捏了捏他的手,把琢磨了好几天的事坦然相告:“我其实不想南下。”

离开洛京,就是放弃元景明原本富贵安稳的生活,放弃她辛苦看照的营生,以及他们过往成长的一切印记。

为了她,元景明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但姜璎云不能跟着冲动。既然决定了接下来和他并肩,就不要那么狼狈地逃离。“我还要成为洛京城内第一酒商呢,去南方什么都得重头开始,我可舍不得。”

冬日轻薄的阳光洒在姜璎云脸上,她两颊红红的,短短的淡金色绒毛很可爱,元景明一时看呆了,好半天才咧嘴一笑。“好!”

他为南下做了很多打算,但只要她一句话,他便一笔划去。因为不管去哪里,姜璎云才是中心。

元景明把她攥得更紧,走在山路上两人肩膀偶尔轻撞又分开,而后又撞到一起。

郑伯的坟茔里家里不远,一来一回没有花多少时辰,两人携手回家的时候还未及正午,然而遥遥看见屋子的时候,那里升起了浓烟。“起火了!“元景明大惊失色,忙把篮子塞姜璎云怀里,“你别动,我去看看。”

他快步跑到屋子附近,滚滚浓烟龙一样直蹿云霄,逼得他站在门外都得捂紧口鼻。

这房子完了。

可是他们出门时灶冷烛熄的,哪里来的火星子?元景明心觉不对,长腿一踢瑞开木门,屋内猛烈火焰卷噬房梁墙壁,温度高的吓人。在火焰根部,一地破碎陶片还倔强地反射着火光,在断木和灰烬中如星河散开。有人摔碎了郑伯和璎云的酒,故意放的火。此时姜璎云抱着篮子跑到元景明身边,看着今早还好好的屋子,颤抖着嘴唇,发出一些不成音节的话语。

郑伯留给她的腊兔子,她还没来得及送进城的酒,四年来的点点滴……全部没有了。

仿佛一下子被抽了骨头,姜璎云瘫坐在地上,火焰温度烤着面孔却连眉头也不知皱一下。

“为什么……”

元景明心疼地搀住她的胳膊,尽力把人拉远火焰。“璎云,是有人在我们出门后动了手脚。”他望向那诡异的火焰,脑海中浮现出可能的凶手:他爹,镇南王还是璎云那混账父亲?

手掌握紧她发抖的肩膀,元景明死死盯着这烈火:“别怕,我一定把那人揪出来,谁也别想欺负你。”

黑色棋子“嗒”一声磕在棋盘上,孟殊台依次捡走旁边吃掉的三枚白色棋子,食指和中指又夹起一颗白色棋子落在棋盘上,吃掉黑棋。他专心致志自己对弈,仿佛身边上窜下跳的人只是空气。“可恶!明明都抓到了纵火凶手的踪迹,谁成想追到他家中人上吊了!这下子死无对证!"元景明气急败坏,一拳锤在孟殊台棋桌上,震得棋子全都移了位置。

孟殊台懒洋洋抬眸,将还没落子的黑棋丢回棋盅。“姜四娘子如今已在你的住处,你不抓紧推进正事居然在这种事上费工夫?”元景明拉开椅子在孟殊台面前坐下,“我知道正事重要,但那纵火的人毁掉的是璎云这些年的情感寄托,况且郑伯刚走没多久,她多伤心啊。”他单手撑着脑袋,目光垂落在花纹复杂的地毯上。那里的确只是乡野间一处小屋子,没什么价值,毫不金贵。可人的感情是无法衡量的,就算把凶手绳之以法,恐怕璎云心里的痛都不会再抹平。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便跟着她一起痛。

然而孟殊台虚觑了元景明一眼,眸子里生出的却是不解。一处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屋子,害的乐锦被烫了条红痕,烧了又怎么样?况且如今姜璎云无处可去只能依附在元景明身边,这不是好事吗?一个个在矫情什么?

他不懂,只觉得元姜二人蠢笨无知。

可是他们越蠢,孟殊台就更不理解乐锦为什么要去关心这样的庸人。心底忽得冒出点酸酸的泡泡,他脸色冷了几分。曲指敲了敲棋桌,孟殊台忍着脾气提醒元景明:“你最好今冬就把和姜匹娘子的婚事办了。”

“今冬?”

元景明咋舌,挠了挠后脑勺:“哪里能这么快……我还等圣上年节之后提拔我为京卫将军呢,再怎么也得明春啊。”

他青州平乱不是白去的。镇南王如今军权被夺,那朝廷势必提拔自家人坐镇军中,元景明要去争一争,等到实权在手他爹也管不了他。璎云便可以风风光光嫁入平宁王府,谁也给不了她气受。

孟殊台端起手边茶盏,揭起盖子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怎么去军营这几年只长身格不长脑子?”

“你真做了京卫将军,统管皇城内外,那届时若有比昭德郡主还权势通天的贵女一心嫁你,你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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