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随口说房里的香熏眼睛,孟殊台第二日就给她配了无烟的蜜香燃在床头,满室清甜,丝毫没有烟气。
世间独一无二。
乐锦无话可说,耷拉着脑袋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手握着伞柄搓来搓去。忽然,有另一只手完全包裹住了她的手,和她共执一把伞。“你心里有怨恨,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你。”乐锦惊讶着双眸缓抬,看见孟殊台自嘲一笑,“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何必来招惹我?”
他手指点了点乐锦眉心那枚鲜艳的花钿,“既招惹我,又何必去招惹他人?”
“你答应的话,总不作数。”
在华雁寺说喜欢他是假的,新婚之夜说陪着他也是假的,除了恨他是真的,其他的不过水中月镜中花。
乐锦张张口想说点什么,孟殊台却忽然一转悲哀腔调,笑得灿烂。“今日初雪,照我朝陈俗夫妻之间会互赠红绳系于腕上祈愿来年夫妇和美。你都送了他两样东西,就没有送我的?”
“我……”
不好意思,我不是本地人。<2
看着乐锦发愁的样子,孟殊台轻笑出声,仿佛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走吧,回家。”
这雪越下越大,半日不到便已没过脚踝,到了晚上房檐积雪成被,屋子里都冷了几分。
下人们多多加了好些炭火,温暖热意把蜜香烘托得更加甜醉沁人。乐锦洗漱完毕靠在床头,对着那不再升起烟迹的香炉一盯就是小半个时辰。镇南王如今暂失兵权,但也不是说不能东山再起,不用太过担心他。可孟殊台要是现在就不肯放过谢献衡,那她一样没出路啊……而且,乐锦心心里有个空落落的无底洞。
她至今不知道孟殊台对于她“出轨"是什么态度。虽然知道这个疯子的想法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可他太反常了。每次她和别人有瓜葛,孟殊台丝毫都不责怪她,一直都是轻拿轻放。
乐锦怀疑要是他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孟殊台是不是会同意她去"自由恋爱"?
这荒谬的想法还在她脑子里打转,孟殊台也洗漱完毕后回房了。然而他没有去贵妃榻上,而是径直走向了乐锦。“本来白日里就想把红绳送你,但忽然觉得单单红绳差点了什么。”柔粉帘帐被掀开,孟殊台递过来一个手掌大的红木盒子。他眉眼温柔缱绻,“打开看看。”
其实白天他没送红绳,乐锦还松了一口气,坦然没准备他的。现在好了,立刻去买也来不及了。
她没好意思接过,尴尬地看看盒子又看看他。结果孟殊台忽视她的踌躇,自己打开了小盒子。
那里面的红绳确实与众不同,系着有十多颗红豆大小的小金铃铛,秀气又可爱,让人一见着便喜欢。
乐锦自然而笑,拿起来看了看。“不是说系在手腕上的吗?怎么这么长?这绳子足有一尺,比起系在手腕,更像缠在什么地方的。孟殊台果然摇头,凤眸里闪着点乐锦看不懂的光,“我想了很……”“阿锦如此急色,千怪万怪都怪该我。”
“啊?"乐锦瞪大眼睛,什么玩意?
“即便不行人伦,我也该为你做点什么。否则也不至于逼得阿锦如今日这般。”
乐锦吓得一把丢开那红绳,整个人缩到被子里。“你你你别乱来!”
孟殊台嘴角噙笑,一只手伸进乐锦被子里抓住她脚踝,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乐锦抱着被子来不及反应,转眼间亵裤被解褪,又被孟殊台丢去了床下,软软瘫着。
现在,乐锦知道那根红绳是缠在哪里的了。一颗颗小金铃隔在她大腿股沟中,冰得她一抖,细细密密的铃铛声就在被褥下颤着。
金莺软雀,花底撩动。
“上一次太突然,恐怕阿锦都没有得到什么乐趣。这次…孟殊台说话间,有微凉的指尖拨弄了下乐锦。
她低低惊叫,一同响起的还有铃铛清音。
孟殊台附身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流自他唇齿间传来:“有铃铛以作提醒,阿锦这次必不会再昏昏睡去。”
他依次亲吻乐锦耳垂,颈侧和肩头,手指揉捏翻弄,铃铛声像春日窗外鸟儿鸣叫,一声声昭明花蕊之灾。
软瓣被掐挑,忽重忽轻。乐锦从哭叫到喘息再到哭泣,轮回一样无法逃离。腿间的铃铛沾了水,声音却还是清脆。她抓住孟殊台肩头的衣料,死死抵抗却溃不成军。
腿心的汹涌把她一下子惊醒,孟殊台哪里是不在意不生气?他气疯了……
乐锦哭得没声音了,一口咬在这人漂亮的脖颈,本想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可听到的却是孟殊台仰头一声喟叹,接着哼哼低笑,甚至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送上白玉似的脖子给乐锦咬噬。他嗓子里含着浓烈的执着和不甘,又低又沉,乐锦从来没听过他这样动情。“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殊台甘愿引颈受……苏麻之感又一次灭顶,乐锦被铃铛声引去了孟殊台指间的怠堕之地。她眼前已经黑白轮换不知几次,雾似的看不清帐顶,可铃铛声还在响。响至天边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