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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衣(2 / 2)

描摹,滑动,细细观察那湿漉漉的肌肤。

像玉。

孟殊台想,还是那种饱含水光,莹莹生辉的玉。话说,镇南王方才碰她哪里了?

他冲过去时正见着谢献衡把乐锦围在怀里为她吹眼睛。从后面看去,仿佛动情亲吻。

孟殊台不记得当时自己什么心情了,只记得凭空蹿出来一个念头:堂堂镇南王知不知道砍手砍脚的人彘是何滋味?只要孟殊台想,多的是让人死的无声无息的法子。乐锦的生命和死亡都是他的,谁准谢献衡插手了?眼眸中浓烈的阴恶翻涌着,仿佛风雨欲来之时的黑云。然而下一瞬却雨霁云销一一

乐锦的心衣解下,从他的视线望过去,那小巧的肩头恰挡着一团软物。白,满,浑圆。没了束缚和承托此刻微微坠着,如雪山斜融,昭示着温软与春意。

孟殊台眉心跳动,仿佛被那雪山上的冰凉雪点砸了一下,神魂讶异。女体什么的孟殊台扪心自问不感兴趣。这一瞬间的冰雪消融,源自他忽然意识到那是乐锦身上他没有领略过的地方。喉咙干涩,不知为何他现在极想吞咽点什么,水、茶、口涎、眼泪,甚至可以不是液体。

尝一尝雪山也满足。

乐锦纠结良久,还是把亵裤脱了。不是说好多女孩子去游泳馆或者水上乐园之后身体出状况了吗?这两个地方乐锦都没去过,一来她不会游泳,二来得花钱,所以那样的情况她都是听来的。

但她不敢赌,万一出事了呢?死过好几次的人了,乐锦惜命的很。身上衣物全都堆在脚下,双腿蜷缩,把自己抱了个严严实实躲去角落。啧,看不到了。

孟殊台悄无声息拧了一下眉毛,飞速放开后仍然光风霁月,很是贴心问道:“镇南王是不是捏疼你了?”

“什么?”

乐锦微微扭头,眼神里满是疑惑。

孟殊台双指点点自己的下巴,“你这里有红痕。”乐锦这才想起来,谢献衡给自己吹眼睛的时候手上力气是大了点。她老实点头,可万没想到眨眼之间,孟殊台搂过她的腰肢,把人调转了个方向,端去他膝盖上了!

“阿!!!”

乐锦吓得尖叫,这下连捂脸还是捂身子都不知道了,坐在他腿上像坐在岩浆里,浑身颤动。

干脆,直接捂他眼睛!

眼前一黑,她是真怕他一览无余,双手都捂了上来。孟殊台哼笑连连,胸腔的振动传到乐锦光|裸的身体上,像是数万只蚂蚁在咬她。太讨厌了这个人!

仿佛是为了给她安全感,孟殊台没有把她的手拿下来,长密的眼睫一扫,安心心在她掌下闭了眼,任由她继续捂着,自己则摸黑抚上了她的下巴。“还疼吗?”

他的手指冰凉,不是和乐锦一样沾了水的凉,而是带着一股子寒气,落在她难受的皮肤上很舒服。

孟殊台没等乐锦回答,自顾自揉着她下巴,有两根指头还略微擦过她脖颈。好像撸猫哦……

乐锦瘪瘪嘴,嘟囔着:“不是什么大问题,放我下来。”她现在什么都没穿呢,孟殊台缓缓的鼻息就这么一呼呼到她胸口……仿佛一团轻飘飘的丝线落下来,抓也抓不住,太让人难堪了。可这人就像没听到一样,大腿往上一顶,把乐锦颠了一下让她坐得更稳。“放你去哪里?车就这么大,你一离开我总归会看到,不如就这样,你守着我,不用提心吊胆。”

乐锦环视马车内部一周,好像还真是他说的那样。车里宽敞豪华,茶几,花台,连书柜都有,俨然是个小房子,可偏偏就是没有遮挡容身的地方。孟殊台膝盖之上是最危险却又最安全的地方。乐锦郁郁叹了口气,认命了。

一回府,乐锦把湿衣服一甩,立刻灌了自己三大碗热热的姜汤。既是为了驱寒,也是为了压火。

原因无他,只是乐锦在穿着湿衣服下车的时候,看见车帘外边正搭着孟殊台给她用过的披风。

也就是说,外头明明就有蔽体的衣物,孟殊台非但没有提醒她,反而还让她就这么坐了一路!

“当”一声把白瓷碗磕在桌子上,乐锦气得眼冒金星。再然后,她站不住了千防万防终究还是病了,也不知道是河水威力太猛,还是孟殊台太气人。乐锦躺在床上盯着帘帐,愤愤不平想着等病好了哪天把孟殊台也推下河算了。她在想象中泄愤,泄着泄着眼皮便开始打架,没一会儿睡着了。紫金小炉上的香烟不知弯了几弯,床边重重帘幕被轻挑开,孟殊台坐在乐锦手边。

府医开的风寒药里,他暗暗吩咐多添了几味安神助眠的药,保证她能长睡至明日。

厚厚的锦被下拉,那浅色寝衣宽松的领口歪歪斜斜,雪山融化至瘫软,此刻也一并睡着。

孟殊台瞧了瞧,没看出什么名堂,便附身下去渴饮般舌弄。仿佛含了一口口水,不停变化,水中渐有颗珍珠抵在他唇齿之间。雪山醒了。

视线左右扫视,两相对比,孟殊台忽然低笑出声。怪不得全天下男人都对这里趋之若鹜,原来这样有意思。他抬眸望着安然熟睡的乐锦,笑着捏了捏她。

可耻吗?

大概有一点吧。

但……生津止渴,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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