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海喊了声,又对那宫女道,“你也赶紧起来吧。”说完这些,许大海又对他那小徒弟小言子使了个眼色,小言子会意,偷偷脱离出去,往景粹宫方向去。
景粹宫里,烛火通明,虞妩月随意翻着诗集,珊秀跟千翠已备好了东西只等圣驾到来。
只是还没一会,小东子就将小言公公引了进来,珊秀与千翠两人都面露不解,怎么就小言公公来了?
“皇上原是要来的,不成想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储秀宫的人,皇上如今已去了储秀宫。"小言子公公一进来就道。
珊秀蹙眉,又是淑妃。
“怎么又是淑妃。“千翠嘟囔了出来,上次她是不是就用了这个手段把皇上截了去。
“主子?“珊秀看向虞妩月,上次让淑妃得逞了,这次总不能还要眼看着皇上被她截走吧,面子不面子的暂且不说,一直这样也挺让人烦的。虞妩月将诗集缓缓合上,“淑妃娘娘不适,本宫理应看望一番才是。”千翠立即就露出笑来,“主子说的是,淑妃娘娘三天两头的生病可不行,是要去看看。”
“奴婢去给主子拿件衣裳。"珊秀唇角含着笑道。夜晚天凉,披了件披风后,虞妩月便往储秀宫而去。此时的储秀宫里,裴折砚刚迈进去就听到一阵咳嗽声,入了殿后,就见淑妃半躺在床上,正在喝药,见他来,脸上露出笑来,“皇上来了。”裴折砚上前,“这是怎么回事,身子怎么又不好了。”淑妃掩唇咳了声,“臣妾不碍事,只是误吃了药而已。”“误吃了药?"裴折砚眼梢微扬,声音清冷。“是底下的宫人不尽心,熬了娘娘以前吃的药方,不想娘娘现今吃的是太医新开的药方,且太医也说过这两个方子不能同时服用,底下的人没放在心上给熬了受苦的却是娘娘。"芷禾跪下道。
“人处置了吗?"裴折砚问。
“在太医查出是什么原因时就已经处置了。"芷禾道。“这等不上心的宫人不必留着。“裴折砚语气随意,却又如夜色一般凉,“若是需要什么药材让人去取就是,把身子养好才是要紧事。”淑妃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来,说话时带着几分熟稔的娇意,“臣妾知道了,定会将身子养好的。”
却在这时,一名宫人手中空空的走了进来,芷禾当即就问,“不是让你去去拿些石斛吗?咱们什么都没有。”
那名宫女登时就跪了下来,还带着些哭腔,“奴婢去要了,不想却被掌务司的人给拒了,说要明天才能给,说是因夏婕妤一事,今晚要稍稍盘点下库房。芷禾皱了皱眉,暗暗朝皇上看了眼,似叹了口气,“既然他们如此说了那便明日去拿吧。”
许大海的目光在芷禾和宫女的身上轮番流转,最后看向皇上,皇上只一脸沉静的喝茶。
殿内竟一时无人说话。
许大海想了想还是代皇上问道,“这跟夏婕好有何关系?”那宫女犹豫了下不知道要不要说,还是淑妃开了口,语速缓和,“不是什么大事,是夏婕妤宫里的瓷器换的太勤了,掌务司便将有意将一些残次品给睢兰宫,夏婕妤不满去找了皇后娘娘,娘娘从自己手里拨了些给她。”许大海点头,懂了,这又跟昭婕妤扯上了,如今能使唤得动掌务司的除了皇后娘娘就是昭婕妤。
听完淑妃的话后,裴折砚将茶盏放下,“宫中不缺那点子瓷器,但若人人都如夏婕妤那般,就按此事来办,到时自己摔的舒心,宫里也不损失什么。”“皇上英明。"许大海陪着笑,知道皇上这是在给昭婕妤撑腰呢。淑妃神情落寞了一瞬,随即又弯了唇,“皇上说的极是。”“皇上,淑妃娘娘。“小言子进来向两人行礼,行完礼便又道,“婕妤娘娘听说淑妃娘娘病了,心生担忧,说什么也要来看望一番。”裴折砚唇角不自觉勾起,担忧淑妃?他可不知她什么时候有这个闲心了。“让她进来吧。"清咳一声,裴折砚说道。须臾后,虞妩月缓缓走来,入门后福了福身,“见过皇上,淑妃姐姐。”“外面天凉,在自己的宫里待着就好,出来做什么。“裴折砚眉梢微挑,上次可没见她来。
“臣妾是担心淑妃姐姐才来的。“虞妩月唇角弯了弯,说罢也不在跟皇上说话,上前走到淑妃床前。
“姐姐身子如何了?妹妹听到姐姐有疾也很着急,不请自来还请姐姐不要怪罪。"虞妩月去拉淑妃的手,一脸关切。她态度如此亲和,淑妃竟有些不适应,偏过头道,“无事,只是因下人疏忽喝错了药。”
“姐姐还是要小心些才是,若是一个不小心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虞妩月甚是关心。
淑妃挤出一抹笑来,“多谢妹妹关心,以后不会了。”许大海见婕妤娘娘一来就对淑妃娘娘嘘寒问暖的,好似真的是来探望病人似的,不由瞧向了皇上,裴折砚扶额,唇角的弧度却没落下。“时辰不早了,姐姐身体既然无恙妹妹也就放心了,就不打扰姐姐了。“虞妩月起身准备离开。
淑妃瞧了眼皇上,见皇上低头饮茶一时竟猜不出皇上的心心思。与淑妃告别后,虞妩月在经过裴折砚身边时,微微福身,“淑妃姐姐身子不适,还请皇上多多照看。”
裴折砚唇角深了深,还从来没有嫔妃生病让他照看的情况,看她着模样是生气了?
说完话后,虞妩月就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