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难,婕妤娘娘若是能一直保持着这样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沈昭容在听到太医说玉婕妤会疯癫时,掐了掐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没必要担心。
自沈昭容进来后,虞妩月就一直在观察她的神态,她虽面色沉静但还是泄了些紧张出来。
宁修仪也注意到了沈昭容泄出的那一抹波动,眉稍动了动,谭贵人的目光却在沈昭容和淑妃之间流转,似是在思索着什么。淑妃的眸子在玉婕妤和虞妩月之间转了几息,抿了抿唇。“求皇上为我家娘娘做主,定是有人害我家娘娘。“桃兰伏身哀求,高声道。“求皇上为我家娘娘做主。“桃苓也跪了下来,不管如何,总要为娘娘讨个说法。
裴折砚眉眼浸出些冷,不紧不慢道,“此事,自然是要查的。”桃兰与桃苓皆放下心心来,她/她就知道皇上定还念着与娘娘的旧情/皇上定会查的。
皇后目光在玉婕妤身上转了圈,出声道,“玉婕妤遭此横祸,实属不幸,只是不知要如何查起,你们自己可有眉目?”桃兰犹豫,暗暗朝虞妩月看去,若说宫里娘娘最不喜的人自然是昭婕妤,同出一族却处处与娘娘不对付。
皇后瞧她看向虞妩月,捏帕掩了咳声当没看见。还未等桃兰想好,手背处就传来一阵刺痛,是桃苓狠狠掐了她一把,她吃痛却不敢惊呼出声,只得自己咽下去。
心知桃苓这是在告诉自己不要乱说话。
将桃兰按下去后,桃苓垂头回道,“奴婢仔细想了下,娘娘的症状约莫是在中秋宴后才开始如此的。”
在太医的诊断出来后,她仔细回忆了近些日子娘娘的一举一动,终是被她想出了些什么,娘娘似乎是在中秋宴后的第三天开始有些不对劲,一开始是有些嗜睡。
若不是娘娘没侍寝,她都以为娘娘有孕了,之后神色就有些萎靡,偶尔也会如往常般对着玉锦轩酸骂上几句。
中秋宴?
沈昭容闭了闭眼,指尖缩在衣袖中颤了颤,如此多的巧合,即使她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玉婕妤此时的情况定跟她有关?到底是谁在害她?眼眸狠狠睁开透着些冷,看向皇后,难不成是皇后事先知道了她的算计,将计就计算到了玉婕妤头上。
但为什么呢,玉婕妤根本就不会对皇后产生什么威胁。眼眸扫过虞妩月,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中秋宴是臣妾协理皇后娘娘所办,出了这等事,臣妾难辞其咎,还请皇上处置。"淑妃敛衣起身,请罪道。
皇后咳了声,“此事是臣妾之错,没有细查让人钻了空子,臣妾愿领罪。”裴折砚瞥了两人一眼,冷着声音道,“朕不是来看你们争抢责任的。”皇后会意,示意梅音上前说话。
梅音福了福声后便道,“娘娘在知道玉婕妤出事后,便将中秋宴前后的安排找了来,排除一番后,确定事情应是出在御膳房,来之前娘娘已让人将御膳房的管事拿了来,如今人就在外头。”
“将人带上来。"裴折砚冷声吩咐道。
话落,一个身形圆敦,肩背略宽的管事太监就被带了上来,同他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一个相对较瘦的太监。
“奴才刘添福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各位主子。"刘添福一落地便磕了几个头。
“御膳房的事你自己来说吧。"皇后说了声。“是,得皇上皇后看重,奴才得以在御膳房担任管事一职。“刘添福先是语气恭维道,“奴才在听说听泉宫出了事后,便将御膳房上下都自查了一遍,几番查证,这件事与副管事李禄子有关。”
在听到李禄子的名字时,沈昭容就知道这事彻底与她脱不了干系了,只因李禄子是自己的人。
“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娘娘?"桃兰见人被找出来,当即就愤怒喊道,“究竟是谁指使你害我家娘娘的。”
桃苓脸沉了沉,害她家娘娘的真的是这个人吗?“没有人指使奴才,奴才与玉婕妤有旧怨,见她如今被冷落,便想借着中秋宴会的机会在她茶杯里下了药,事后又让人毁了那批茶盏,这都是奴才一个人的主意。"李禄子咬牙认下了所有的罪。
沈昭容松了口气,还算李禄子这个奴才有点良心,没有说出与自己的关系。桃兰却不信,愤然道,“你胡说,我就娘娘什么时候跟你有旧怨了?”“你们许是忘了,只因有一次往听泉宫送东西送迟了些,便被玉婕妤打了板子,若不是命大,我早就成了一坏黄土。"李禄子手上青筋暴起,言语愤怒。刘添福当即就道,“这事奴才记得,确有其事,当时奴才还添了些银钱给他买药呢。”
他虽如此说,但众人都不大相信,因为太顺利了。虞妩月看向皇上,不知皇上会如何决断。
裴折砚睨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将人带上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要带什么人上来。
不到片刻,一个小太监被带了上来,垂着头身形有些单薄,整个人透出些滑头来,一看便不是那种会认真做事的人。“奴才叫小桂子,在李公公手下做事,前个无意间瞧见李公公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套特制的茶盏,说那些茶盏遇水就会沁出毒来,其中有一个就是给皇后姐娘准备的,其余的奴才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