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她喜欢的这两匹马呢。
慕惜随便指了离宗和最近的一匹,说是它。宗和问为什么。
慕惜想了想,说:“它长得好看,符合我的审美。”宗和笑了,慕惜看到他的笑容,想到他这些年来难免面对的人情世故和冷眼,为他难过起来。
还是那句话,如果宗和生在现代,一整个都很能打。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种过街老鼠一样的境地。应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一
慕惜在一旁看着宗和喂马,跟他谈笑间目光也几乎没有转移,看得专注,说得认真。
宗和有条不紊地干活儿,不敢直视慕惜的目光,但比跟任何人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健谈。
他觉得不太对劲,慕惜出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很不对劲了,更不用说跟宗和说笑。
两人之间的相处看起来过分自在了,应璋皱眉走上前去。“娘子怎么在这里?”
慕惜和宗和的聊天被打断,她转头看向应璋,“你还说呢,这活儿不是应该你做吗?怎么推给别人?你可别学其他人欺负新来的。”应璋这一下子就被拐跑了重点,他看向宗和,再看看慕惜,开口就要解释。但宗和比他还急,连说是自己主动想要帮忙的,应璋没有欺负他。应璋心说,这还差不多,不愧自己平时对他那么好,不嫌他长得丑。有第三人出现,私聊是没机会了,慕惜转身离开,应璋连忙凑过去问宗和,“娘子怎么会来这里?”
宗和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说:“不知道……可能是闲逛吧。”应璋"啧啧"两声,检查宗和的工作成果,还算满意。他觉得宗和这个人实在是命不好,但凡长得没这么丑,就凭这温柔的个性,吃苦耐劳的品格,再怎么样也不会活得如此可怜。宗和继续给马儿刷毛,应璋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一个忠告。虽然他长得丑,但主子想得多啊。
“今天就算了,但下次记得,见到娘子要绕道走,尤其是公……郎君在的时候,切记不要多看娘子哪怕一眼,若是被郎君发觉,就算你心里没鬼,下场也会很惨很惨的。”
宗和记住了,想到当日和母亲一起见到的慕惜和她的夫郎,又想到他们进府后,给他们训话的那位郎君。
那位郎君,在慕惜在的时候,跟慕惜不在的时候,确实像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宗和好奇地开口问应璋:“娘子和郎君是怎么认识的?他们成婚很久了吗?”
全是不该问的。
应璋答不上来,他瘪了瘪嘴,看向宗和开口:“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宗和一脸讪讪,确实没有再追问。
慕惜回到住的院子,在门外就看到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宗芦。“娘子。"对方恭恭敬敬跟她打招呼。
慕惜不解,“郎君不在吗?怎么等在门外?”“郎君在里面。“宗芦笑笑,低着头轻声道:“只是娘子不在,郎君说不方便,让我等娘子回来再进去。”
慕惜:…”
她跟丰涵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没这么有分寸过。不过细想想,这两日每次宗芦过来,确实自己都在,所以没体现出丰涵的守规矩。
慕惜带着宗芦进去,跟丰涵一起听宗芦汇报碧天山庄的情况。钱管事味了不少钱,账做得一塌糊涂。
若是换作其他人,未必能看得出来,但宗芦是个强迫症,事事都想做到最好。
于是一开始只是发现一点不对,后来深挖,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慕惜听完,失语冷笑了一声。
她先前还想过突然把钱管事赶走,对方会不会跑回来肆意报复。现在知道了,对方说不定还要担心他们会不会秋后算账呢,说不定现在人早跑远了。
这后宅之事弄得丰涵也是心烦不已。
他有点儿怀念,跟慕惜两个人住在栾县那小院子里时候的日子了。那时候慕惜为了他重新修葺屋子,就能让他觉得开心了,可现在,自己送给慕惜这么大个山庄,也没见她因为这件事高兴过。“郎君?”
丰涵回神,看到宗芦和慕惜都盯着他看。
他稳了稳神,道:“你说的这些,我和娘子知道了,你把后面的账记清楚,还有那些下人,你觉得谁做得不好,谁做得好,都记住了,然后来报。”宗芦微笑答是,准备离开的时候,问慕惜自己能不能去看看宗和。慕惜当然说可以。
宗芦也很守规矩。
每次过来,明明出去的时候去找宗和不会有人拦她,但她一定会问慕惜和丰涵一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了再去。
宗芦离开,丰涵问慕惜刚才去哪儿了。
“去找白大夫。"慕惜答得心不在焉。
丰涵微微颔首,又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慕惜看向他,说白大夫跟她说了点儿他们悲去阁的往事,所以久了点儿。丰涵眼皮跳了一下,“她说了什么?”
“她自己跟韩老阁主的事。"慕惜随口道:“她知道宗芦的宗和的关系,可能想到了自己,跟我说了她的身世。”
不过最终落脚点还是丰涵如何如何不容易,这一点慕惜并不想提。丰涵抿了下唇,笑了一下,问慕惜:“你们怎么突然聊到了宗和?”慕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从宗芦开始聊起的,自